三人走进一家茶馆,本想打探一下消息,谁料无论是茶客还是店小二都对此闭口不谈。
查觉此事背后可能有些禁忌,汪鸿桥提议分头行动,由他和温南洲去到别处探查消息。
舒道安点头表示同意,并表明自己一人行动,去周围查看有无异处,天黑之前在此汇合。
温南洲跟在汪鸿桥身后,有些无聊地左顾右盼,直到周围环境逐渐变得恶劣,温南洲才查觉到不对劲,拉了拉汪鸿桥的衣袖。
“师兄,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贫民区,见过吗?”
感受到来自汪鸿桥身上的低气压,再联想到他幼时的经历,温南洲自觉闭嘴,哪想到汪鸿桥嘴上却不饶人起来。
汪鸿桥伸手,将温南洲拉到自己身边,笑着问道:
“不是挺能说会道的吗,怎么这会儿不说话了?”
温南洲没有说话,面上尴尬一笑,心里却早已吐槽了无数次。
走到某处,汪鸿桥停下脚步,温南洲跟着停下,抬眼就看到了一三旬男子在路边捡拾烂菜叶。
汪鸿桥向男子走去,先是弯腰扶起男子,接着从袖子里捏出一块碎银,塞入男子手中。
男子犹豫了片刻,小声问道:
“这位贵人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汪鸿桥向温南洲使了个眼色,温南洲也走到男子面前,柔声说到:
“我们兄弟二人自远处来,听闻吴奇山有怪事频发,心中不免困惑,特向先生询问情况。”
男子的眼睛在两人面上瞧了片刻,又捏了捏手中的碎银两,叹气道:
“二位随我来。”
男子走在前面,汪鸿桥和温南洲跟在后面,听男子在前面自言自语。
“二位方才应当在街上问过,但无人愿意回答,这事玄得很啊!”
男子在一处破烂棚子前停下,示意他正在玩泥巴的孩子给客人倒茶。
三人围坐在一腿脚不稳的木桌前,男子缓缓开口道:
“吴奇山水有腥味,这事二位可否知道?”
“知道。”
汪鸿桥点头,男子便接着说到:
“早些年我也去过吴奇山拾柴火,那时候也未见过什么异样,但最近,吴奇山似乎都成了禁忌,据最近上过山的人说,山中总有脏东西在驱赶上山的人,起初人们不行,但后来陆续由不同的人上山,都有此经历,便有人传言山中有妖怪成精,但不过几个时辰,那些人或死、或莫名残废。
沉默良久,汪鸿桥起身,低头道:
“多有冒犯,再此给先生赔礼。”
温南洲和男子相继起身,温南洲走到汪鸿桥身后,男子对着二人作揖,苦笑道:
“多谢二位的银两,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两人再次作揖后转身离开,一路上,温南洲大气都不敢喘,偶尔瞥一眼汪鸿桥,又迅速地低头,直到走到大路,才听得汪鸿桥开口:
“他这算得上贪婪吗?”
温南洲浑身一个极灵,抬头满眼无助地看向汪鸿桥,怔怔的答了一声:
“啊……啊!”
汪鸿桥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