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子如意娶了桑甜儿。
轩没有参加串子婚礼,不过贺礼带到了,伊暮安给麻子多少贺礼,就给串子多少贺礼,依然送给了出身不好的桑甜儿一对金镯子。
桑甜儿说如果串子愿意一心一意对她好,她也会一心一意对串子好。
桑甜儿拿心做赌博,不过小夭相信结局一定是好的。
……
辰荣义军驻扎地。
“为了一个没有影子的内奸,就要加强防务,三更半夜的四处巡逻,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看最有可能出卖我们的就是那个九头妖。”
“就是,大将军这么信任那个低贱的九头怪物,着实令人不安。”
“走吧,上那看看去。”
两三个将士抱怨着,让树上九头妖相柳听的一清二楚,相柳喝了一大口酒,眼中是不在意,似是听多了这样的言论。
相柳进入军营,就被毛球叽叽喳喳一顿轰炸。
相柳你在河里看见了救你的女人?
毛球:嗯,她好像晕倒了。
……
而此时被毛球造谣晕倒的伊暮安正在深山上的天然温泉中泡着热水澡。
她懒懒的背靠着岩石,和腓腓一起泡着,手边飘着的木托上是喝完的石榴白酒。
伊暮安整个人晕乎乎的,刚刚泡睡着了,她现在还没醒酒,起身上岸烘干身上的玄色里衣,披上了红色的衣袍,迷迷糊糊的趴伏在岩石上睡了过去。
腓腓在一旁老实的守着她。
相柳坐着毛球来到时,就见白茫茫的水汽中那牡丹般华贵美丽的侧脸,她静静地躺在那里,黑红相交的衣服衬的她的肌肤是如此白皙,她如同正盛的阳光撒开浮光跃金般的浮华,绰约柔软。
她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
相柳是她。
相柳无视在伊暮安一旁呼呼大睡的腓腓,伸手把伊暮安抱起,但见红浪金丝翻滚,笼袖生香。
毛球嘴里叼着胖腓腓,背上驮着相柳和伊暮安飞向驻扎地。
相柳小心的把伊暮安放到他的床榻,招来军医为她把脉。
军医仔细的把了一会儿,皱眉,又换另一只手,又皱眉。
相柳她怎么样?
军医踌躇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这位小姐这几天喝酒喝多了,有些刺激肠胃,平时也不按时吃饭,很可能让肠胃出大毛病的。现在只是喝多睡了过去,并不大碍。”
这位老军医本来被火急火燎的拉过来给人看病,还以为多严重呢,结果就是个肠胃不好。
相柳……
军医又说:“我开几副温养肠胃的药方,你让她按时吃饭,好好喝药就行了。”
相柳好,劳烦了。
相柳刚刚思绪杂乱没有注意到伊暮安身上甜甜的酒味,如今听军医一说,顿时感觉出来。
那只胖腓腓早已经醒了,现在被毛球追着逗着玩,泪眼汪汪的求饶。
相柳坐在床边,看着她的脸,想起了以前。
极北的雪落在身上是那样的冷,无尽的追杀让他终于倒在地上,瞳孔因为剧痛紧缩模糊,心脏好像被冰封般刺痛,他的脊骨好像断了,扭曲没有力量。他吃着混这自己血的雪,试图给自己力量。
他流过泪,嘶哑过,空无一人只有雪白的天地之间,无人问津。
直到刺杀再次袭来,他陷入绝望,一只手伸了过来。她灵力气息微弱似乎是故意隐藏。
红色的纱抚过他的脸,再次醒来,他不见她,留下的只有他的回忆和他的伤疤以及那个装灵药的木盒子可以证明她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