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时镇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我让人送你回去。
夜夙你呢?不回去吗?
柳时镇我要先去大本营报告状况。
夜夙大本营可以打电话吗?我有一定要联系的人。
柳时镇没有问夜夙对方是谁,只是带她一起去了大本营。
“扎金图中队,请报告现在的伤亡状况。”
“现在状况失踪三人,死亡二十人,受伤四十二人,没有二次伤亡,以上。”
夜夙看着面前的电话,许久才鼓起勇气拿在手中,另一边的柳时镇时刻注意着她这边的情况,看着夜夙将手机拿在手中却迟迟没有拨下号码。
“莫乌鲁中队的通讯也断了吧?”
一人来到柳时镇面前问他,柳时镇回神,点了点头。
#柳时镇哦,要多久才能复原呢?
“啊,已经在加紧检修了,但怎么也得要个两三天吧。”
柳时镇没说什么,只是微低下了头。
“五分钟后就要召开整体状况报告会了。”
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先一步出去了。
柳时镇看向夜夙,见她已经拨通了电话。
夜夙最后的瞬间,我和他在一起,他说有话要传达给夫人,我才会联系您。
高在乙告诉夜夙,他已经赚够了美元,把孩子们都送去大学了,他们只要想怎么活就怎么活,却在提及他老婆时不免黯然神伤。可尽管如此,高在乙还是笑着用无比轻松的语气说他老婆本来就和他一样,看着彼此照片的时候比看着彼此脸的时间还要多。夜夙现在也还无比清晰的记得,他在说出这样一番话的时候,含笑的脸庞上是蓄含满目泪水的双眼。
夜夙他说养老金除了公司发的那些,远房侄子也会帮您处理好。
夜夙内,还有...
夜夙以为她已经充分调整好了悲伤的情绪,可听着电话那边隐忍颤抖的声线,一颗心还是紧紧揪了起来。
夜夙他让您不要一个人太久...
唇瓣微微颤抖,夜夙握着手机的手指不断收紧,指节泛了白。
传达逝者的遗愿本身就是一件无比残忍的事情,可尽管夜夙内心无比悲痛,却还是不得不做这个传达者。
因为这是对逝者,最大的尊重。
......
河子爱拿着饮料出来,却看到了一个人坐在那边发呆的宋尚贤。
河子爱急救手术都结束了,辛苦你了,宋医生。
将手中的饮料递给他,宋尚贤接过,却是将另一只手上的戒指举到她面前。
宋尚贤像是结婚戒指吧?
河子爱嗯,你偷的吗?真是。
宋尚贤看了她一眼,这次却没心情给她开玩笑,深深叹了口气。
宋尚贤是刚才结束手术的那位患者的戒指,却没法还给他了。
河子爱沉默下来,二人回到了病房,河子爱思索片刻后去拿了缝合线过来,将戒指穿过挂在了那名患者的脖颈上。
河子爱在拆掉左胳膊的石膏之前,戒指就先这样放着吧。
患者因右手被截肢,左手如今也打了石膏,宋尚贤没河子爱心思这般细腻,倒是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方法。
“谢谢您。”
河子爱对那名患者抿唇笑笑,复又看向宋尚贤,宋尚贤欣慰地对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