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星医院,徐大荣给金起范交了住院费。
柳时镇哎呦,军人工资才多少啊。
看着徐大荣不为所动的模样,柳时镇摇了摇头,又看向身边乖巧站着的金起范。
柳时镇可要照顾好身体啊,想干坏事儿就别让我逮到,嗯?
金起范没说话,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柳时镇我去看病去了。
柳时镇跟徐大荣说了一声,徐大荣点头,柳时镇抬步离开。
柳时镇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几人推着担架车过来这边,夜夙正跪在担架车上给患者捂着不断出血的伤口。她身前的白大褂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脸颊上也有零星的血迹附着。
夜夙河护士,估计血液还得再加。
河子爱我先再多准备五个好了。
夜夙前面让让,干嘛呢,加快点速度。
担架车刚好经过柳时镇身边,夜夙的注意力都在患者身上,自然没有看到他。柳时镇抬步过来帮忙推着担架车,看着她在前方的身影,心尖划过丝丝柔软。
担架车被推进了手术室,柳时镇也就此停下脚步,直到通往手术室的门自动合上,他的视线才看向一旁的立牌时间,12:27分。
柳时镇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来,手术结束夜夙出来的时候,已经是18:04分了。而一旁的长椅上,早已没了那人的身影。
夜夙打来电话的时候,柳时镇正在健身。
柳时镇(接听)你好。
夜夙是柳时镇xi吗?
夜夙我是姜夜夙。
听到熟悉的名字,柳时镇不自觉上扬了唇角。
柳时镇手术结束了吗?
夜夙内,听说你来过了。
柳时镇被医生放鸽子还是第一次呢。
夜夙(轻笑)因为有个紧急的手术。
柳时镇活过来了吗?
夜夙内?
柳时镇我是说那个紧急手术的患者。
夜夙内,救过来了。
柳时镇好样的,这是姜医生的号码吗?
夜夙内。
柳时镇看来是留了我的号码啊。
夜夙把我的号码也存起来吧。
夜夙说的自然,柳时镇轻勾唇角,尽管夜夙看不见,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柳时镇明天很想见你。
电话那边传来夜夙的轻笑声。
夜夙你原来就这样单刀直入吗?
柳时镇我的意思是明天一定要接受你的治疗啊。
夜夙唇边的笑意消散不见,语气也变得尤为认真。
夜夙就是说嘛,我也是那个意思啊。
柳时镇我听起来可不是啊。
夜夙(讪笑两声)这么不相信主治医生可怎么行。
柳时镇低眸忍笑,这女人的反应怎么这么可爱啊。
夜夙吃药了吗?
柳时镇不吃药的话会更痛吗?需要住院什么的吗?
听着他突然变认真的语气,夜夙笑容重现。
夜夙明天约几点合适啊?
柳时镇别那样了,我们现在见个面吧。
现在,他很想见到她。
许久没有听到夜夙的回答,柳时镇心里也不免有些紧张。
柳时镇不愿意吗?
夜夙没不愿意,来吧。
他不确定夜夙会答应他还是拒绝他,但听着她干脆的应下来,柳时镇的一颗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击着一般,久久无法平复。
而更多的,是即将要见到她的欢欣之情复燃在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