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的很平稳,贺峻霖坐在主座上,身上还被严浩翔裹了一件大衣。
趁着天还没完全亮起来,严浩翔带着贺峻霖从后门进了太子府,将他安置在自己的屋里。
严浩翔.“你还可以再补会觉。”
贺峻霖打量了一番环境,换了个地方关他而已。
不就是这样吗?
不管是望楼还是太子府,严浩翔答应他全部要求,只有一点,别离开。
变着法的囚禁罢了。
严浩翔扒下他身上的大衣。
严浩翔.“冷吗?”
八九月份的天,天气变化大,虽说还不至烧炭取暖的地步,但还是要注意保暖的。
贺峻霖.“还好。”
他一直对他很上心,把他当宝贝一样照看,可实际上贺峻霖并没有他想的那么脆弱。
这一点严浩翔好像从来没有领会到过一样。
严浩翔关好窗户。
严浩翔.“现在饿吗?”
贺峻霖摇头。
严浩翔.“早膳要等等才能送来。”
贺峻霖在他床上坐下,鞋子一蹬,卷上了他叠整齐的被子。
严浩翔只是帮他把两只鞋子摆好,顺便替他掖了掖被脚。
然后去安排事情了。
贺峻霖隐约听到“别靠近”“谁都不行”,这样的字眼。
和早膳一起送来的,是两把上好的琴。
他用的琴也都是严浩翔准备的,从各个地方淘来的好琴。
贺峻霖记得有一把用上好的泡桐毛料做的琴,因为他用着不顺手,随口跟严浩翔抱怨了几句,然后他再也没看见那把琴。
但是贺峻霖知道那把琴的下场。
烧了。
而且是给他烧的,用来取暖了。
泡桐烧过之后有股特别的味道,烧的时候那一声声清脆的响声也是独一份。
安顿好贺峻霖之后,严浩翔便去应付另一个人,严七文。
他不是喜欢查吗,不用麻烦,他要玩明的。
严浩翔.“皇兄近日,可忙得很啊。”
严七文一听就知道,他肯定是察觉到了。
两个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严七文“怎么,我忙起来,你倒紧张了?”
严浩翔冷笑一声,笑意不达眼底,过会,他转头看向严七文,面上的笑都没有留给他。
严浩翔.“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了?”
那双眼里只有让人看不透的神秘,此刻的他,身上自带压迫感,压的严七文说不出话来。
严浩翔.“皇兄,太过忙碌,会伤身的。”
赤裸裸的威胁。
严七文并没有起身送他,严浩翔坐上马车直奔皇宫去。
看来禅位大典的事要提前了。
严七文啊,有些东西,你哪怕是想想,都算你越界。
莫笙听一些嘴碎的下人说今天府里来人了,可是却也不见严浩翔的身影。
问那些下人吧,他们一副惊恐的模样,严浩翔曾警告过,叫他们不要在背后嚼舌根,说闲话,可现在还被太子妃听到了,只好找个借口赶紧溜了。
莫笙见从他们口中问不到什么东西,只好选择放弃。
望舒“小姐,您说太子殿下带回来的是个什么人啊?”
莫笙一脸严肃的告诫道:
莫笙“望舒,你记住,在外面万万不可随便议论这些事。”
她家小姐以前都是文文静静的,和她也很少说话,自从嫁入太子府后偶尔会逗逗她,这么认真跟她说话还真的头一次。
望舒一下被镇住了,呆呆地点头说好。
莫笙揉了揉还没回神的望舒的脑袋。
望舒“我记住了小姐。”
严之欢“嫁进来这么久了,还叫小姐呢。”
严之欢每次出现都是带着阴阳怪气的。
望舒哪里敢再吱声,躲到了莫笙身后。
严之欢见此,眉头一皱。
严之欢“呦,受了委屈就往主子身后钻,那你倒是看看你家主子能不能护得住你啊。”
莫笙直了直腰板,把望舒往自己的方向拉了一把。
莫笙“我有何护不住她的?”
严之欢似是没想到她会如此硬气,但也没显出惊讶之色。
严之欢“你拿什么护!”
莫笙“那太子妃的身份护。”
莫笙每一句回击都是平静的,可每一句都不轻,这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严之欢心里憋屈死了。
严之欢“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哥哥根本看不上你!”
莫笙“那又如何呢?”
处变不惊。
莫笙“他再看不上我,我也是太子府的王妃。”
莫笙“太子妃这个名号也是在我头上冠着。”
莫笙留了个气口。
但严之欢好像并没有什么话能怼的出来了。
莫笙“再说,我为何一定要他看上我,我又不是商市上摆着的物件。”
最后这句话,一下把严之欢气愤的心情按下。
她的母后,当今皇后,一直告诉她的是,如果成婚,到了你夫家,一定要抓住男人的心。
包括那些个贵族小姐,站在一起争奇斗艳的,只为夺的某个男人的回眸。
而只有莫笙,她说没必要去在乎男人。
这可是女德最罪不可赦的一种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