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不易清官更难

整整三日，彧忡没有说过一句话，看样子是下决心嘴硬到底。

包大人看完卷宗想到此事，忧心望月叹息。公孙先生也正为此事担忧，在房间里苦想解决办法。

艾玉荷在房间里坐不住了，打算去公孙先生那里一起商量此事，刚打开门就看见展昭也从房里出来，二人都打算去找公孙先生。

公孙先生叹气道:“彧忡不肯开口，我们也不能对他用刑，逼他说出同伙。” 展昭微微蹙眉:“莫非真的没有同伙，只有他一个人?”

公孙先生:“我看不像，如果就他一人，他杀这些姑娘，又取走她们的女子胞做什么？要是真如他所说是因为恨她们，那为什么要多此一举还要开膛破肚?” 展昭点点头:“公孙先生所言极是，不过彧忡为什么要费心隐瞒?”

艾玉荷突然打了个响指:“我明白了！彧忡被威胁了。” 公孙先生问道:“艾虎，你怎么知道彧忡被威胁了？”

“我猜测的，彧忡怎么也不肯多说一句关于案子的事情，并且急于让包大人处死自己，肯定有什么把柄在那人手里。”

“那他为什么不说出来，让大人为他做主呢？”

“不知道，公孙先生您能猜到是因为什么吗？”

公孙先生无奈笑了笑:“这我怎么知道?明天去大牢问问彧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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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包大人、公孙先生和展昭、艾玉荷来到大牢见彧忡。

彧忡浑身脏兮兮头发乱糟糟的靠在墙角。包大人问道:“彧忡你是否有难言之隐，说出来本府替你做主。”

公孙先生也劝道:“彧忡，如果你有什么难处，尽管说出来大人一定会帮你，如果你再一味隐瞒案情，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

彧忡终于反应，慢慢站起来，走到几人面前:“包大人，罪民没有任何隐瞒，在公堂之上所言，句句属实。”

展昭道:“你费尽心思隐瞒，那个人也不可能来救你，你何必要这么做?” 彧忡没有回答，而是又慢慢回到角落。

艾玉荷一直在一旁观察彧忡的表情变化，这世上能让一个人到死都不开口的威胁，就是最亲的人。

“是因为你的家人，对吗？”艾玉荷问道:“你真的肯定，那人会善待你的家人吗？” 彧忡反应明显过激，站起来跑到几人面前，抓着围柱，语气急促:“他答应我了，他会善待我爹娘还有我的儿子，他答应我的就一定会做到！”

艾玉荷冷声道:“是吗？你已经被官府抓了，那说明只有死路一条，那人留着你父母儿子，只是为了更好的威胁你为他办事，现在你被抓了，你觉得那个人会留下累赘在自己身边吗？”

包大人见彧忡有松口的迹象，继续劝道:“彧忡，艾虎说的没错，只要你将幕后之人供出，本府保证，一定找到你的家人，保护好他们，本府以开封府的信誉发誓！”

彧忡思索良久，终于松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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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 饭桌上

艾玉荷一边吃饭一边道:“原来真的有人相信那种偏方。这种东西怎么能流传下来的?”

公孙先生道:“那些心术不正的人，为了赚钱，什么都愿意做，久而久之这些坏人的东西，便越来越多。”

“虽然不礼貌，但是我还是想说一句，这世上当官的的这么多，怎么像包大人这样为民着想的清官都没几个，朝廷选人的时候是闭着眼睛选的吧?”

包大人被艾玉荷这番话逗笑:“这天下的昏官，不止有一两个，当官难当一个清官更难。好多官都是坚持不住，落入钱财当中。”

展昭道:“天下人中，官员必须有一百个心眼，不然被一些图谋不轨的同行害死也不会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展昭见过不少被逼到走投无路，最后挺身走险的官员。包大人铁面无私、一心为民除害的作为，展昭甘愿跟随大人一辈子！”

艾玉荷也道:“我也愿意跟着大人一辈子，这世上受苦受难的百姓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但是像大人这样一心为百姓着想的清官，十个官府里却很难找到一个真心的。能跟着大人，我很幸运。”

公孙先生听着二人的肺腑之言，眼眶有些湿润，包大人感叹:“能有你二人协助，是本府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