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不为苦百姓

〈翌日卯时〉

展昭先醒来，面前的灰烬还冒着缕缕白烟，展昭准备叫醒艾玉荷，她就醒了。

艾玉荷伸着懒腰:“诶?你醒了？” 展昭点头:“刚醒。”

“那好，我们现在走吧。” “好。” 两人随便整理了一下，便马不停蹄往城内赶去。

〈陈州城内〉

此时天色还早，街道上行人较少，只有一两个摊点在卖食物。展昭道:“现在还早，先吃点东西吧。” 艾玉荷寻找着满意的摊点:“好，那个卖汤的看起来味道不错，就吃那个吧。”

两人入座后，叫了两碗汤，老板是个中年男人，肩上随手搭着一条白布方便擦桌子。见客人来动作麻利的盛了两碗汤再端到客人面前。

老板:“二位客官慢用啊。” 艾玉荷笑道:“谢谢。” 汤的色泽看起来很好，里面还有白菜豆芽等一些素菜，艾玉荷迫不及待舀了一小勺汤，吹冷后送进嘴里。并没有想象中的味道那么好，艾玉荷蹙眉，又喝了一口。展昭还没喝正要问艾玉荷怎么了，艾玉荷直接把老板叫了过来。

艾玉荷道:“老板，你这汤怎么回事一点味道都没有，让人怎么喝啊?” 展昭尝了一口:“怎么一点味道也没有？” 没等老板说话，艾玉荷不高兴了:“你不能为了节约成本连盐都不放啊，这不是骗人吗？我们可是花了钱的。”

老板急着解释:“二位客官，实在不好意思，这两碗汤确实有放盐。我这……没有欺骗你们的钱啊。” 艾玉荷道:“那你的意思是我们没事找事?你自己尝尝，这汤淡的跟水一样。” 老板欲言又止:“这个……我，我……”

凭两人多年的办案经验，一眼就看出来这其中有问题。展昭问道:“你有何难言之隐?说出来我们会帮你主持公道。” 艾玉荷附和:“对，有什么困难就说出来，我们会帮你。”

老板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艾玉荷给展昭使了个眼色，这个时候就该展示金钱的魅力了。展昭笑了笑，从口袋掏出银子:“这些够买你口中的密码了吗？”

老板喜笑颜开接过银子:“嘿嘿嘿！够够够，够了够了。您真客气！” 艾玉荷道:“钱也收了，希望你能一字不少的全部告诉我们。”

老板偷偷打量着四周，似乎怕被人发现:“那我说了，你们一定不能说给其他人听啊，不然我这条小命可就完了！” 艾玉荷道:“这么严重，什么事？”

老板道:“我一看你们就知道你们是外乡来的，连我们这的事都不知道，我跟你们说我们这用的是私盐。” 展昭眉头一蹙，又有官员违法犯纪? 艾玉荷想起，电视上买卖私盐是犯法的，问道:“你们为什么不买官盐?万一被官府查到你们岂不是很惨。”

老板叹气:“我们也不想冒险，但是不这样我们百姓也活不下去啊。自从两年前这儿来了个专抢官盐的盐帮，官府也不查，久而久之就成了现在这样。”

展昭气愤拍桌:“买卖私盐这么大的事情，官府竟然不管！” 艾玉荷也皱着眉:“这么大的事官府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要么是有意包庇，要么官府也牵涉其中。” 老板道:“这两年，我们也都习惯了，只要买的时候不被官府发现就行了。”

“买?”艾玉荷问道:“不去抓卖的干嘛要抓买的?”老板道:“官府就是查不到卖的，才会来抓买的，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要抓我们。而且只要买私盐被抓到，下场可惨了，直接乱棍打死。”

“这县令怎么这样?自己没本事竟然牵连无辜百姓！” 要不是展昭拉着，艾玉荷已经气到跳脚了。展昭道:“陈州离开封这么近，他们是怎么瞒过开封府的?” 老板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问题问的差不多了，艾玉荷道:“老板，耽误你这么长时间不好意思啊，我跟我哥今天刚到这，以后有什么问题我们还来找你啊。” 老板嘿嘿一笑:“好好好，你们什么时候来都没问题。”

“那我们就先走了，祝您生意兴隆。” “借您吉言，二位慢走啊。”

两人快速离开，顺便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

“没想到刚来这就得到这么劲爆的一条消息。”

“此事不能耽搁，要赶紧禀报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