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垚这几日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停的在府里打转。
眼见着何昭君成亲的日子就要到了,他却还找不到理由出府,他急啊!
从那日昏迷到现在,楼垚几乎夜夜都会梦到"将来"之事。虽未亲历,但梦中宦海也足让他眼净心明。他如今是彻底明白,何谓天意如此。
了解了因由,楼垚越发不自住地想起那时的那个何昭君,忍不住的红了眼圈。他的昭君啊……
不过,纵使有天遮首,何家这一“嫁”板上钉钉,无可改,无可避。楼垚依旧没有放弃,他向来是执拗的人。
楼垚不知翻了多少书册,熬了多少夜,才琢磨出了一线生机。何家之所以那般惨烈有措手不及的原因,更重要的是搬不来救兵,孤立无援。
楼垚盘算好了,既然人从里面出来难,那兵,他从外面送。
只是,他想的是很好,很全。奈何东风不予便,让他的计划连芽都漏露不出来。
被楼垚之前的举动,吓到的楼家众人人为防楼垚再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打那天他一回来就把他拘在府里,不许外出了。还让人把他院子看的铁桶般,务保任何消息,尤其是关于何昭君的绝不会传到楼垚耳中。
没奈何,楼垚便满府乱窜,到处试探。
“阿兄,昭君真的不和肖世子成婚了么?”亭廊里,楼垚堵住了遍寻不到的兄长。
“真的。”楼犇的笑容一如平日温和,丝毫看不出撒谎的嫌疑。
“之前的事,我知错了,定不会再冲动行事。”楼垚双目直视兄长的眼睛,语气庄重,一字一句道:“阿兄,你莫哄我。”
“阿兄何时哄过你?”楼犇不答反问。
楼垚心想:你现在就在哄我!
“阿兄……”
“好了,阿垚。阿兄还有事情要做,不能陪你聊天。你若不信可以去问阿母或你阿嫂。”
别说阿母和阿嫂,楼府上下,你们那个没串通好。楼垚心里明白,可嘴里却不能说,不然他解释不清。
随着何昭君出嫁的日子越来越近,楼垚的脾气也越发大。动不动就发火,嘴里说出来的话也变得尖锐。楼府上下对他是能躲就躲,若躲躲避不过就憋气忍耐。这其中,受气最多的就是楼缡。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一天到晚就楼缡遇到楼垚的次数多。如此,忍楼垚最多的自然是她。可一忍再忍,终有忍不住的时候,更别说楼垚还冷言冷语。
“你自己没本事,娶不到何昭君,拿我撒什么气,有能耐你冲娶她的那个撒气去。”终于!终于让他作到了,楼垚用力握拳,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一步一步引着楼缡说出他想要的答案。
“你胡说八道什么!谁说我娶不到昭君,阿兄说了,何将军又同意将昭君嫁我了。”
楼垚那高兴的模样,直刺楼缡的眼,让她忘了父母的嘱告。
“那是你阿兄骗你。”楼缡得意道:“昨日何昭君就出嫁去往冯翊郡了,你还做白日梦呢。”
“住口!你不许胡说。”
“谁胡说了,除了你这满都城里谁人不知。”
“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楼垚边摇头,边失声大喊:“我要去找昭君!我要去找昭君!”
楼缡被楼垚吼的呆愣当场,直听到他喊去找何昭君,才惊的白了脸,急慌慌的跑着去找她阿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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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给阿垚开大金手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