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运动会

不知怎地，大抵太过专注学习，未曾遇见让李天能够铭记的事，在过去这段未被命名的时间里，李天结识更多朋友，同样，知识也是。或许不被铭记的时光总是悄悄溜走，转眼间便是运动会，是新校第一届运动会，也是李天初中的第一届。

…………

因为在新校，新环境，不是所以人都能接受，大多是不习惯，有的新同学还没来得及认真交流，便成了故友，而原因，是转学。李天的新同桌很快变成了老同桌，李天被安排单独一人坐。大抵是独自一人的缘故，老师很容易注意到。开学几星期，学校团委便组织起了所谓的破学生会，每班都有，老金将这个机会给了李天，真是“可遇不可求”。那此之后，李天每天早自习、黄昏读便是在学生会摸鱼，也子学生会结识一群牛马朋友，没事时朋友，有事时牛马。

就同这般混了大半学期，李天以为能够混三年，却得知运动会即将来临，他懂老金，只能听天由命……不负众望，李天短跑加跳高，他亿点慌，他压根没跳过高，不晓得怎么跳…………

六点起床，如饿狗一般飞扑食堂，狼吞虎咽地吸完面条，不是他饿，是想面条早点休息；七点早自习，大多同学睡眼惺忪，昨晚定是讨论中美关系了，李天不同，他睡得很早，早晨很精神，一手拿着书，在走廊踱来踱去，不时望向小县城，“早上饭好像没吃饱……诸葛亮为啥不直接劝诫，为啥费这么大周折写《诫子书》……如果被蜘蛛咬一口会不会变蜘蛛侠？…………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

…………

今天一早，操场上就响起了music，是平时少有的流行歌曲，很燃，如图正在操场的学生一般，满腔热血。冬至后的阳光格外暖人，轻轻地撒在晚间凝结的白霜上，或许白霜不敌其温暖，最终败在光下，慢慢融化……

“我宣布，冬季运动会正式开始！”校长语毕，学生和老师各自回到班级区域，或坐下吹牛，或为即将比赛的同学加油打气…

“请男子100米参赛选手到检录处检录！”广播中喊。

李天同几个班里一齐参赛的选手打响了竞赛第一枪。

上跑到，李天心不自觉地加快了运动速度，很快，口水也难以下咽，喘气也有些困难。“李天，别紧张！”场边有人喊道，他不晓得是谁，仅能凭声音分辨出是个女生，虽是一句简单加油，但他内心平静了不少。

“预备 跑！”

李天预备姿势蹬腿发力一气呵成，动作连贯，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他犹如水牛一般窜出……

“加油！加油！”

距终点仅剩20米时，李天明显感觉体力下降，双腿发软，他大口喘气，“李天，加油！”那个既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卯足了劲，冲过了终点，他拿下了小组赛第一，而正在刺激的是明天的决赛。

广播中音乐还在继续，大多是英文，听不大懂，有的默默听歌，少有人随歌轻摆，因为那是会被人叫为有病的。选手在塑胶跑道上撒下的汗水便是青春的象征，此刻的少年，如正午的阳光一般炽热而真挚，他们身体间流淌的不只是血，还有年少的梦想与努力……

人间快乐的时光总是被云间的神收去一半，那是神保护人而收取的报酬，就如学生不用上课的运动会，还未尽兴，次日暖阳已悄然挂起。

今天李天只有100决赛，他显得很轻松，与同学开心交谈，或是漂亮女孩，或是台湾问题，或是儿女情长。谈笑间，钟表指针加倍努力，地球也加速自转，转眼决赛开始了…

熟悉的位置，熟悉的感觉。

“预备 跑！”

同样的姿势，可结果不大相似。

决赛的选手实力不容小觑，李天大意了，拿了第二，或许有些遗憾，但还好，再差也是第二。他所期待的，是晚间的元旦晚会。

劳累一天，取悦节目终于来了，有歌唱，小品，有相声，但大多是舞蹈，或许是白天过度劳累，待晚间时李天早早地便在台下进入了梦乡，他啥也不记得，只记得那晚很冷，冷得从梦中醒来……

…………

“我喜欢你。”

“我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挺好的，朋友之上，恋人未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