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地里做了不少违背良心的事。”乌墨羽道。
“箜元门盛的时间太久了。”赵菖兰道,“盛极必衰。”
“箜元门……”夜轻声念道,“来都来了,就算算旧账再走吧。”
“你和它还有旧账呢?”亡拙云道。
“都是老一辈的事了。”夜说,“我本来也不想把账扔到这一辈身上。”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乌墨羽道。
赵菖兰满脸写着八卦二字:“喂喂,到底是什么旧账啊?”
“差点要了我的命的旧账。”夜道,“当时箜元门在五强里面垫底。”
停了一下,夜继续说:“不过你们要知道,我现在灵力已不是巅峰期了。”
“没事儿!”赵菖兰道,“叫你来干什么你清楚。”
夜蹙起了眉,道:“我现在不在那儿任职。”
只有厉凌江和乌墨羽一脸懵逼,完全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他们御剑的速度很快,傍晚时分就到了箜元门的门口。
“直接进?”厉凌江问。
夜点了点头。
门口的守卫拦住了他们,赵菖兰直接用手掐断了他们的脖子。
“我开道?”赵菖兰问。
其他人没有答话,厉凌江道:“带我一个。”
说着,她跑到了赵菖兰旁边——队伍的最前面。
还没走到主殿,警报响了,伴随警报而来的数十个弟子。
“别浪费精力。”夜说着开了一个防御罩。那些弟子触碰到防御,直接被震晕了过去。
大殿门口前的空地上站着成千上万的人,个个蓄势待发。
“你们是来干什么的?”箜元门门主厉声呵斥。
“你眼瞎看不出来啊?”亡拙云道,“来取你们狗命的!”
“出言不逊!”大长老道。
“你用他们来凑人数吗?”亡拙云指着空地上的一排排弟子。又看了看夜,道:“老方法处理。”
夜皱着眉,看起来不是很乐意,但他还是用力握紧了才怪。才怪顿时发出了刺耳聒噪的鸣声。
一般,只有主人往剑中注入的灵力剑承受不住时,才会发出如此的声音,而才怪,至少是一品灵剑。
灵力注到一品灵剑都承受不住,可想而知夜的实力有多么恐怖。
听到这鸣声,修为次点的弟子直接昏死过去。
自古以来,只有他一个人敢这么杀敌。
箜元门门主愣了一下,颤颤巍巍的问:“你……你是夜?”
夜“嗯”了一声。停止了往剑中注入灵力。
“还记得我?”夜说,“那记不记得你们对我做过的事?”
箜元门门主的额头上渗出了几滴冷汗。
“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夜的语气十分平静,平静的没有丝毫波澜,但正是这平静使人心慌。
“剔骨,刺青。”夜笑道,“刺的字还特别丑。”
“这里。”夜指着自己的左脸,“之前被刺了一个‘耻’字,下面还有一只虫子。”
箜元门门主吞了一口口水,道:“但后来那位已经杀了箜元门一半的人为你报仇了。”
夜笑了一下,道:“那是他报仇,不是我报仇。”
“既然他杀了一半,那我把另一半杀了好了,我可不能比他差。”夜说。
“不过……你们很忌惮他吗?连他的名字都不敢直呼。”
“上一辈的事不应该让这一辈承担啊!”门主又说。
夜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门主的眼睛。
“那墨星渊呢?”乌墨羽问,“他做错了什么?”
“别废话了,速战速决。”夜道,“我听到了不好的声音。”
话音刚落,赵菖兰一记灵力暴击过去,人顿时倒了一片。地也塌陷了。
战争开始了。
与此同时,神临宗议事堂——
百里弦月是来得最迟的。看到大部分精英弟子都站在外边,药决也面色凝重,心中立刻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司空寻明说:“人来齐了,我们现在商定支援计划。”
“支援计划?”百里弦月懵道,“发生什么了?”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苏浅念惊呼道。
药决问:“刚刚的信号你没看到?”
“你说那个没声音的烟花啊?挺好看的。”百里弦月答。
“那是箜元门的求救信号。”司空寻明解释,“看信号的样式,是大麻烦。”
百里弦月沉默了一会儿,道:“你们还真把我当自己人啊?”
药决一时摸不清他的意思。
“拿你们的资源,帮你们干事,我们只是互利关系。”百里弦月说。
“大长老和二长老带着三成弟子守宗。”司空寻明指着门外靠左的一片弟子。
“剩下的人,跟我去箜元门!”说着,司空寻明站起了身。
谢鸿突然冲到了百里弦月面前,道:“师父,我也想去。”
“你修为尚浅。”司空寻明说,“这对你来说太危险了。”
然而谢鸿没有理会司空寻明,他期待的盯着百里弦月的眼睛。像一只摇尾乞食的狗。
“想去就去。”百里弦月道,“死伤概不负责。”
“谢谢师父!”谢鸿差点就高兴的跳了起来。
见此,司空寻明只是在内心感慨:“年轻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