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浚浩“都律,早上好。”
察觉到了我的目光,李浚浩也丝毫不慌张,大大方方地和我打招呼,我也忍住刨根问底的冲动,微微颔首以示回应。
不过……
金硕珍“想什么呢,你的咖啡不泡啦。”
被咖啡苦涩而浓郁的香气勾回思绪,金硕珍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身边,手里还端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咖啡杯。
都浅“你也参加过AWA东亚新人律师辩论赛?”
——我的这只哑光咖啡杯,就是第12届的纪念品。
当时我还在读大一,也并不是现在被传得神乎其神的“lawlien女王”,对法律的认识新奇而青涩。
虽然拿到了学校的一个参加名额,但只是作为替补成员并没有上场,就连这只作为参与纪念品的咖啡杯都是导师送给我的。
都浅“那看来你那时候水平也不怎么样嘛。”
我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金硕珍听得脸都绿了。
金硕珍“都浅,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毒舌!”
金硕珍“白瞎我还给你泡咖啡!”
金硕珍忿忿地把左手的咖啡杯往我手里一塞,这回倒是轮到我哑口无言了。
都浅“什么嘛,他最近怎么这么敏感。”
我摇摇头,吸了一口杯中的咖啡,感觉到许久未尝的甜,低头一看才发现,卡布奇诺那极具辨识特色的心形拉花被我吸出了一个小小的缺角。
🐳🐳🐳
两次开庭的时间间隔并不长,但在熨斗案一审后,我又处理了一些本土的民事案件来尽快熟悉南韩法律,再次走进韩国法庭时便已生出了一丝亲切。
金泰亨“郑律打算让朴奎植先生出庭作证呢。”
金泰亨压低了声音告诉我。想起和他那次并不愉快的照面,我不禁打了个哆嗦:
都浅“这位的脾气可不算好,不过像这类案件……没有什么比被害人主动说出不希望惩罚嫌疑人的证词更令人信服了。”
金硕珍“那是在没有发现,案件盲点的状况下。”
金硕珍突然出声。从那次咖啡事件之后,金硕珍好像故意要和我冷战似的,没有主动找我说过一句话。
但是偶然在汪洋食堂吃饭时抬起头,便能对上他似被抛弃怨妇(?)一般的目光,每次在狠狠地剜了我两眼后,端着餐盘气呼呼地离开。
很疑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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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李浚浩推着轮椅缓缓走进法庭,朴奎植颤颤巍巍地从轮椅上站起,宣读证人誓词。
金泰亨“郑律怎么……派禹英雨律师上去诘问啊?”
禹英雨小心翼翼地侧着头,一小步一小步靠近朴奎植,而朴奎植显然已经处于情绪失控的边缘了,我顿时了然于心。
都浅“因为采取的是国民陪审制度,要让国民陪审员同情崔英兰女士,说明其行为的合理性。”
都浅“但如果是我负责的案件,除非万不得已,我不会采取这种策略。”
金泰亨“诶?”
这回,金硕珍抬起头,和我四目相对。
金硕珍“因为,我们在维护委托人权益的同时,也要保护我们的律师。”
举案齐莓救,国庆学校放两天半,真真无语了哈
举案齐莓附赠一个金硕珍视角小彩蛋~
回到办公室后,金硕珍越想越气。
金硕珍“哇,都浅的脑袋里到底装着什么啊?”
金硕珍“我只是低调、低调而已啊!她名声倒是远扬,居然想不起来我是AWA12届的评委吗!”
金硕珍将杯中的卡布奇诺一饮而尽,拇指碰上咖啡杯的把手时,才感觉不妙。
金硕珍“……”
他的咖啡杯把手顶端,应该有一个刻得小小的“J”。
现在手中的咖啡杯柄却光洁如新。金硕珍端着它,犹如捧着一块烫手山芋,放下也不是,继续端着也不是。
这是都浅的咖啡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