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换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
1940年的春天,家乡的樱花开得特别的红,风一过,吹得遍天粉红。
弟弟送我到了车站,他冲我甜甜一笑说:“哥哥;你一定要回来哦。”我点点头,登上了列车。
望着车窗外飞舞着樱花的家乡,我笑着,怀着对诸国的忠诚踏上了一个军人的道路。
中国的春天和家乡一样,树叶长出来了,花也开了,偶尔也能看见樱花,我心情也会好很多。
我会说一些中文,休假时常会换便服出去玩。
我不是担心那些麻木的中国人会把我打死,我只想体会正常的逛街乐趣。
那些人眼神空洞,仿佛会吸干同胞的血,他们麻木而弱小,我并不认为那样死气沉沉的一群人敢杀日本军人。
我其实蛮喜欢到城东那棵樱花树下去的,那里离家乡最近。
城东有个戏园子,我不听戏,所以从不进去,每次只在树下发呆。
春天的太阳是吻合的,我懒懒的倚在树下闭目,倾听樱花飘落的声音,一片、两片。
“喂!”而便猛地传来一个声音,吓得我神经紧绷,条件反射想拿枪。
但说话的是一个少年,我一刹那竟错把她当成了弟弟。
少年见着干净的发型,柔软的发丝在微风中轻飘。
我不知道一个男孩子的脸蛋为什么会摆得没有一丝杂质,还清秀得很。
细眉风眼,水润的小嘴唇,我觉得她是个女扮男装的娇小姐,不禁哈哈笑起来。
“你笑什么!”她皱着眉嘟着小嘴问我:“喂,你为什么老是出现在这里?”
说着她坐到了我身边,身上带着一股茶叶的清香味,很好闻。
她眼睛闪闪的,黑黑的,找不到死亡,找不到无敌的空洞。
“你哑巴呀!”她气呼呼地起身瞪着我,仿佛在说她不想和我这个笨蛋坐在一起,凶得像只炸毛的猫咪。
“你怎么这么凶。”我轻轻的笑。
阳光很刺眼,我伸手挡住了眼睛。
她笑了,笑得很甜,冲我说:“我是戏园子里新登台的角儿,你可要来捧场哦。”
我也笑了,看着她像只小鸟一样跑向了戏园子。
从此以后,我一有空就回去那个戏园子听戏。
虽然我听不懂,不过只要有她登台我都会特别认真地听。
看她穿着绣花的大红袍子,我便觉得她像极了女孩子,她的嗓音也如同黄莺般好听。
她叫小鸢,她知道我是个日本人,但不知道我是个军人。
她说她不介意我是日本人,只要是好人就好,她会把我当朋友。
我第一次对自己身为帝国军人的身份动摇了。
我想,下次见到小鸢我定要把话跟她说明白。
我身为帝国军人的使命怎么能因为一个伶人动摇?
像往常一样,我早早德在樱花树下等她。
樱花早已开过了,石斛这棵树失去了它原本在我心中的地位,去思乡而代之的是一份等待。
我在心中练习者如何跟她说清楚。
我看见她单薄得的身子从戏园子里跑出来,我转过身,假装没看见。
我呆会儿该怎么说?她知道了真相会怎么样?不过我绝对不会伤害她的。
我要上一紧,她竟从背后紧紧抱住了我哇哇大哭起来。
我心下一软,便没开口,转身问她怎么回事,迟到也用不着哭成这样啊。
哭的梨花带雨,却是可爱的紧。
她把头埋在我胸前,哭得像快断气,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会不要我吗?”她抬起头,水汪汪的杨看着我。
我不懂她在说什么,却看见她手上满是鞭痕,像一条条小蛇缠在她手臂上。
她又哭起来,小声说:“我喜欢的人是你,我不想被他们,不想的”
我心猛然一惊,由迷茫,有心痛,更多的是震惊,她竟和我怀有同样的想法。
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