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109（会员加更）

周宁海是个明白人，再加上之前颂芝对他和华昭媛日日夜夜的洗脑，他也知道玄凌对自己娘娘不一定是真心的，便开口劝道，“娘娘，皇上自然是不会放这等脏东西进去的，可难保没有人嫉妒您，用些阴招儿把这东西放进去。”

颂芝也回过神来，和周宁海一同劝华昭媛。

华昭媛心里也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经他们这一劝便也同意了，“去把欢宜香取来吧，别拿多了。”

这话一出，可见她是真心喜爱玄凌为她特制的这香了。她从未在物质上窘迫过，自然更不会在人前窘迫，此番却当着这么多人说出了“别拿多了”这种话。

欢宜香很快就被小太监取来了，章、江二人各拿了一小块，还未等到用水化开，两人就异口同声地说道，“正是此香中带的麝香气息。”

华昭媛顿时瘫倒在了椅子上。

宜修假意问道，“欢宜香是皇上特意赐给华昭媛的，宫中只她一人独有，或许是有人偷偷加进去了吧。”

章太医摇了摇头，又闻了闻这香，才开口，“微臣虽对香没有过深研究，但此香制作过程很简单，所有的步骤都是为了让这麝香的气味更大。所以，根本不可能是被人后加入的。再说了，这林麝当门子极贵重，须得极大的家族才能供得起这么大量，断没有拿这么贵重的东西来害别人的道理。”

华昭媛心里知道这大概就是事实真相了，可还是想垂死挣扎一下，“江太医，章太医说的可都是真的？”

江太医点了点头，“章太医说的确实都属实，微臣从未见过麝香量这么大的香。而且因为麝香极珍贵，多数人家即使有，也不会拿来日常点，大多都是拿来入药的。”

章太医继续接口道，“此香对女子身体损伤极大，若日夜焚此香，只消一年，便是再健壮的身子，也再无法生育了。”

说到这，他欲言又止。

“你要说什么？无需顾虑。”

“是。此香虽能让女子流产不孕，但日常却万万不能用来避孕。”

德妃此时突然开口道，“这是为何？能让女子流产不孕，却不能避孕？”

章太医摸了摸自己的花白胡子，略显得有些难为情，“女子闻此香可正常怀孕，可因为此香有活血化瘀的功效，因为定会在月份极浅之时小产。可因为月份极小，所以小产时的出血和腹痛和来月事之时极相似，所以一般会被误认为是来月事。”

德妃倒吸了一口气。

“小产之后得不到修养，长此以往，不仅难再有孕，甚至还会影响寿数。”

众人都倒吸了一口气，除了一直没回过神来的华昭媛。

宜修道，“华昭媛的事过会再说，这香如此之毒，难怪欣贵人身子这几日都不爽利。章太医、江太医，劳烦你二人给欣贵人诊个脉，看看碍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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