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戒心（3）

申屠辅成今日完成诵经之后就回到殿中，却看见白月光忙活着午膳。小桌子上放着一盘水灵灵的桃子，旁边还有一碗长寿面。

白月光见申屠辅成回来，甜甜一笑，从储物袋中拿出十来张避雷符，靠近申屠辅成：“佛子殿下，我今天给你过完生日就准备离开了，这点避雷符不知道合你心意吗～”

那沓半透明浅蓝色的符纸轻轻扫过申屠辅成的下巴，略带了一些痒意，申屠辅成却避开，淡淡的说：“不必……而且今日并不是我生辰。”

“哪能这么说，五年之内我可是错过了，这次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都不给？”白月光依然媚笑着。

申屠辅成看了看避雷符，嗯……上上品……是爱慕她的星机阁长老送的，桃子，这个时节怎么会有桃子，想必是那凌霄宗掌门亲自用法力催熟的，这长寿面，应该是她自己下的。

“其他东西不用，我吃碗面条就行。”申屠辅成端起长寿面。

面条意外的味道还不错，不咸不淡。

白月光现在灵力恢复了三成，额间的印记略浮现一点，脸上总是挂着完美无瑕的笑容，她好像对很多人都这样。

“佛子殿下，这面如何？”

“味道还不错。”申屠辅成搁下碗筷。

白月光正如她所说，过完生日就离开了。走的时候，申屠辅成并未去送她，只是在殿内默默的诵经。

夜晚，申屠辅成久违的回到自己的卧室，床上已经没有那人蜷缩这被子小小的身影，居然有的不习惯。抱起被子，那被子上已经被染了那人的气味，闻起来很舒服，有淡淡的清香和甜美。

百年过去了，白月光只是每逢他生辰的时候寄来一些东西作为贺礼，申屠辅成也像是友人似的，给她寄一些经书，或者在她生辰的时候寄一些自己在秘籍探索得到的天材地宝。

后来她那位入了魔的剑尊，飞升了，据说还是她亲自护的法，再后来又听说她在游历的时候捡了小女孩收为徒弟，不知道为什么，她那位徒弟突然陨落了。

（这里的弟子陨落是因为被魔修情杀，白月光为了报仇屠了整个魔域）

夏夜，雨焦急的拍打着门口的桃树的叶子，这颗树是他百年前，白玉光离去那年，种的。

白月光又满身伤痕的出现在他面前，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衣衫，紧紧的贴在曼妙的身体上，血顺着雨水流下来，打湿了一地。

申屠辅成赶紧把白月光迎进了屋。

“是不是我受伤你就不会见我？”白月光身上疼的不行，脸上勉强扯出一抹笑容。

申屠辅成垂下了眼眸。

她游历的百来年，也时不时来拜访过他，只是他都闭门不见。自从白月光离开这里那天起，他已经百年不得突破，心境不稳。

白月光更进了一步：“如果我不是合欢宗女修……你不是大自在殿佛子，你敢不敢……”

“没有如果。”申屠辅成闭上眼睛，不敢去看白月光的脸。

“嗯。”白月光起身，朝大雨滂沱的屋外走去。

“你伤的这么重……”

“药王谷，无需佛子挂怀。”

申屠辅成心中万般惆怅，屋内除了那瘫带血的水渍，仿佛不曾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