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孬种

风舒云气归气，正事是不会忘的。在陌云月识海里摸索一阵，将事情的始末走马观花一遍，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

有人敲了门，风舒云才回过神，自己攥紧的手已经流血了。

风舒云扫清杂念，开了房门……是师昧。

风舒云看着师昧，半天才吱声“干嘛？”

师昧歉然一笑：“阿燃只是孩子心性，别和他一般见识，我代他向你道歉。”

他说着，将一碗馄饨捧到风舒云面前。

“进来吧，我刚好有事找你呢。”风舒云说完。

师昧进了屋子，关了房门。风舒云接过他手中的碗，坐在凳子上就毫无形象地吃起来。屋子一片沉默，只有风舒云吃馄饨时，勺子碰撞瓷碗的轻响。

“长老要找我说什么？”

风舒云吃完最后一个馄饨，才开口：“你刚醒的时候不是问你穿的吉服是什么情况吗？”

师昧点头，然后风舒云继续：

“进入幻境之后，那股香味有毒，很轻微。鬼司仪需要供奉，每天晚上都会聚集那些已死的尸体结冥婚来吸取供奉。而我们几个就是误打误撞进去的。我和你成了一对，那时候你中毒昏迷了，是鬼童子帮你换的吉服，我是自己去换的。”

师昧：“所以……”

风舒云：“所以我们成过一次亲，还是冥婚。你也不用有太大的压力，这毕竟不是你情愿的。我也知道，我比你大几岁，脾气不好，来历不明。我只是想告诉你，在你当年为我撑伞的时候，我心里就有一股奇怪的情绪，我当时并不知道是什么，但我现在知道了，我喜欢你。不为什么，就为了你骨子里的温柔，就为了你那时的清纯，也为了你对我的一丝怜爱。”

风舒云紧张地闷了一口冷茶，趁热打铁：“你可以不用多想，这些话在我心里堵了很久，只是想找个人说出来而已。我也没有让你一定要给我承诺什么，没必要。不管你以后做什么，我都会义无反顾地帮助你，你只需要记得，你不是一个人。”

师昧沉默一会儿：“长老为什么突然和弟子说这些？”

风舒云：“因为我怕再不说出来，就晚了。”

师昧微微一笑，还是那么温柔：“长老放心，这些话什么时候说都不会晚。”

风舒云叹口气：“不一定啊，天有不测风云，谁知道明天和意外谁先来？天晚了，你回去休息吧，出了这个门你可以选择把我说的这些都忘了，没关系的。我不是鬼司仪说的那些痴男怨女，不会毫无理智地纠缠，你放心。”

师昧和她说了句早些歇息，就走了。

“不会忘，也不可能忘……”

风舒云没听到这句话，只是锁了房门。

为什么突然说这些？可能是知道以后的事吧，她突然不想像陌云月那样，到师昧死都没说出来。也可能是……她不想在当孬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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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月夜

夜已深，人已静。

“你就那么告诉她了？”华毕楠下了一颗黑子。

陌云月将一颗白子放入棋盘：“她如果成为我们的绊脚石，就会很麻烦。与其这样，不如早做打算。”

华毕楠将几颗围死的白棋捡起，放回陌云月的玉缸里：“那你现在能保证？”

陌云月不急不慢地又落了一子：“我就是她，自然懂她。我么，就那么两块逆鳞，一个楚晚宁，一个你。要是她知道师明净是这场局里的主角，我相信，她不会背叛，反而会帮我们。”

华毕楠还想落下一子，就被陌云月捏住手腕。

“你输了。”

华毕楠再看，还真输了。无奈一笑，将手中黑棋放进玉缸。

“说吧，什么时候学的，棋艺见长了啊。”

陌云月挑起华毕楠的下巴，唇印了上去，在他耳畔说：“你猜。”

——未完待续——

从这篇开始，风舒云是风舒云，陌云月是陌云月，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