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5

再慢的路也有到头的时候。

“月亭，我们到了，该下车了。”萧楚河叫醒了少女。

“到了吗？这么快？”“哪里快了，明明是你这小懒猫睡得太快了。”萧楚河扶着月亭下了车。

“师傅”萧楚河向首座上的人行礼，这位剑眉高鼻，面如古铜，目光炯炯。三绺长须垂胸，风神轩朗的人就是百晓堂堂主姬若风。

姬若风打量着这位据说仙人转世，明德帝掌上明珠清河公主。一袭素衫，天蓝色的彼岸花暗纹在行走间忽隐忽现。用湖蓝织锦的绸带轻轻束腰，简单的高发髻和额前迎着微风摆动的凌乱刘海显出一种随意，一支纯净的白宝石钗，散出灿烂的光斑。

“你就是清河公主萧月亭，听说你要拜我为师。”

月亭行礼“晚辈月亭，见过姬师傅，晚辈天生绝脉，不能习武，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能学。”

姬若风“行拜师礼吧。”

“请师傅喝茶。”

姬若风：“以后楚河是你大家师兄，我身后是姬雪是你二师姐。以后月亭子就是你们三师妹。你们以后好好相处。”

“是，师傅。”“是，父亲。”萧楚河与姬雪答到。

自此，月亭拜入百晓生门下。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以及天下第一轻功踏云。

“师傅，我不想学轻功，学了也无用。”“谁说无用的，你天生绝脉，不能练内力，踏云不需要内力也能施展。正适合你。”

“我是说我学了也无用武之地，我又不轻易出门，又不与人比武。学它干嘛。”

“生存第一法则：打不过就跑，你打不过，能跑过就成。”

“好吧。”

拜师有一段时间了。

夫子谢宣辞官了，再问完所以皇子为君之道后辞官而去。

月亭很舍不得他，在他出城时还和萧楚河一起去送他，哪怕后来姬师傅告诉她夫子是儒剑仙谢宣，以后还会再见，也不能安抚少女对离别的惶恐。

对惶恐。明明是第一次有人从身边离开，但月亭好像预见未来身边的人会不断离她远去。

她会在四下无其他人时问萧楚河“你会离开我吗？”

萧楚河望着她“不会的，别害怕，我会一直在。”

还没等月亭习惯新来的夫子，叶若依就因为身体原因不得不离开天启城，去往陌生的雪月城求医。

月亭哭着送走了不知还会不会再见的叶若依。

两次离别后，月亭再也没有在交新的朋友了。萧楚河心疼了好久。她也越发不与其他人交流了。渐渐喜欢一个人的看书，研究一些古怪的东西。

不知何时，天空中飘落这纯白的冰晶，在微亮的空中，展开一副静谧和谐的飞雪漫天。

萧楚河照常与月亭一起去姬如风私宅学习和查一些资料。

回去时萧楚河皱眉思考，连月亭给他茶杯都没看见。“你想什么，先把茶喝了在想。”

萧楚河接过茶杯一饮而尽，“我在想今年似乎比前几年都要冷，还冷得早。也不知道百姓怎么抗冻。”

他一说月亭也反应过来“确实，今年比以往都要冷。”这下一个人忧心忡忡变成两个人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