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煌儒风七十城,竟无一个是男儿
——叶忘昔
贪、怨、诳、杀、淫、盗、掠,是儒风君子七不可为
——南宫驷
你以为,我会不知道谁在对我说谎吗?
——楚晚宁
善者安详清宁,恶者不得安宁,这本就是世道该有的样子,你以为这个道理,只有你们这些人才懂吗?
——徐霜林
楚晚宁,你尚不能渡己,又拿什么来渡人?
——怀罪大师
不知渡人,何以渡己?
——楚晚宁
为了这一条回家的路,我历经百世满手血腥,万人唾骂欺师灭祖众叛亲离,我什么都做了,但我不是叛徒
——师明净
什么命中三尺难求一丈,本座要十丈百丈,要千丈万丈,本座要踏尽诸仙,唯尊天下
——踏仙君
那么依诸位之见,天音阁竟是个洁白无垢不会犯错的地方?
——姜曦
楚晚宁,你眼里还有没有天道?你要做修真界的重犯吗?
——木烟离
我已经是了
——楚晚宁
弟子师昧,恭送师尊,江湖道远,师尊,一路保重
——师昧
既然有我们在,即是不用你们动手的,梅仙君风华正茂,正当盛年,不应与我一般苦大仇深,后半辈子无趣
梅寒雪/梅含雪
吾儿以后想做什么?
——薛正雍
跟爹爹一样,做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做好汉,惩恶扬善,无愧于心
——薛蒙
我薛蒙毕生所学,皆为今日一战
——薛蒙
我们改变不了恶,也没有一双看破人心的眼,但至少可以做到,别让恶意和仇恨改变我们,愿诸君此生,一片丹心,永志不改
——王初晴
“墨微雨你还是人吗?!”
(揪起了墨燃的衣领子)
“你怎么可以说不救你?你怎么可以说他不救你?!”
(松开了他,薛蒙表情暗淡了下来)
“你这样说,他在地下听到了……该有多难过啊……”
(不敢置信)
“薛蒙…你说什么?”
(薛蒙脸埋在弯臂里)
“师尊……不在了……”
(惊——)
不在了?
不在是去哪里了?
谁不在了?
“你知道他那时候为什么没有回头吗?”
“你以为鬼界的煞气只打在了你一个人身上?观照结界是双生的!你受了多大的损伤,他也受了一样的!只是他撑住了,也不与人说。”
(愣——)
“不可能…!他明明那么自若……”
“墨微雨…!他走是不想拖累你啊…!”
“不……”
“他服了恢复身形的药,拖着你从尸山中爬出来,浑身是伤,还把最后的灵力都给了你……”
“不可能……怎么会……”
“是他带你回家,那时候你还没有醒,他灵力透损,已与凡人无异,不能再用法术,也传不了音,只能背着你,一步一步爬上死生之巅的台阶……”
“不……”
“三千多级长阶,他一个灵力尽散的人……”
(墨燃闭上了眼)
晚夜玉衡,北斗仙尊,那个人是那样的不可高攀。
“不可能,他怎么做到的……”
(薛蒙红着眼)
“是啊,他怎么做的到……”
“连我都不敢相信他怎么做到的……可就是这样不可能……”
(薛蒙恨极)
“长阶血未尽,那是他带你回家的路啊……!墨燃,你去看啊……!”
“不可能!绝无可能,他从来都看不起我,从来都不喜欢我……”
“不是他看不起你,是我看不起你!我看不起,璇玑长老看不起,贪狼长老看不起!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贱种!”
(薛蒙咬牙)
“若说看的起你的人,也只有他了……而你呢?就是这么报答他吗?”
(墨燃沉默,良久后)
“墨燃,你的夏师弟,我的师尊,死了……”
(薛蒙不再哭了,语调如死去般沉静)
“哥……”
“我们再也没有师尊了……”
“你要去灭昆仑踏雪宫?你忘了你答应我什么,你不是说不会再要薛蒙的性命吗?”
(墨燃心平气和)
“师尊前来,也不问问我伤势如何,站在这里吹着风冷不冷,就只关心我杀谁不杀谁吗?”
“墨微雨,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做让你后悔的事。”
(残忍的笑意)
“楚晚宁,你如今废人一个,还能拿什么来阻止我?”
(闭眼)
“别去。”
“为什么不去?我给过他机会,我守承诺,要了你的人,放了他的命,可如今是他要杀我,我凭什么不去!”
“…………”
“你说啊楚晚宁,你不是很厉害吗?你觉得他是赤子之心,我就是他脚底的一块烂泥。”
“够了……!”
“怎么够?楚晚宁,没有第二次机会了,我要杀了他,楚晚宁,你拦不住我!”
(抓)
“疯够了吗?!”
“墨燃,醒醒吧……”
(怒)
“我醒着呢!楚晚宁,睡着的人是你!”
(扯开了自己胸前的帝王服)
“你是瞎了吗楚晚宁!”
(透着血的纱布)
“这是谁做的?你的好徒弟,薛蒙!龙城再偏一点我就死了!你告诉我,我凭什么放过他!”
“他的命是命,我的就不是了吗?!你既然这么想要我的命,那你现在就把我的心掏出来啊!”
(抓起手放在了自己心口)
“你掏啊!”
(沉默良久)
“昆仑踏雪宫和薛子明的命我要定了,师尊,你恨我吧,反正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墨燃,若你执意如此,我没什么可以跟你交换的了,但我可以选择死。”
“有本座在,你死不了。即便你鲜血淋漓本座都能把你从阎罗殿捞回来,你这辈子就算再恶心本座,都得和我过下去。”
(一月后,昆仑山——)
“萌萌,好看吗?”
“放过踏雪宫。”
“你在与我谈条件吗?”
“我在求你。”
(愣——)
天子骄子凤凰摆尾说我在求你。
(转身)
“九歌——晚宁!”
(跑了过去)
“墨燃,薛蒙刺你那一剑,我替你疗了。放过他吧,你以后再想说往事,还能找谁呢?”
(惊——)
(惊恐万分)
“楚晚宁!”
(五窍出血)
“晚宁!”
(倒在怀里)
“你说……死生不由我……但你看,墨燃……你终究还是小瞧了你师尊,我若是决心要走,你便是拦……也是拦不住的……”
(笑)
“原本一直苟活着,是怀有一丝不甘,总想着,想着要再陪你几年,好教你……不要再犯下更多罪孽……但如今……如今……”
(注灵力)
“墨燃……没用的,我以性命召来九歌,生死已定,若你……心中尚存一丝清明,就请你放过……”
放过谁?!
放过薛蒙?
放过踏雪宫?
“只要你活着,本座可以放过任何人!”
“就请你放过……放过你……自己……”
(静——)
他说什么?放过谁?我自己?
“你的遗愿是让我放过我自己?哈哈哈哈——楚晚宁,你比我疯!哈哈哈哈哈——!”
“你别这样笑了,我看着难受……”
“墨燃,这一生,无论后来怎样……最初都是我没有教好你,是我说你质劣难琢……是我薄你,死生不怨……”
是我薄你,死生不怨。
“墨燃……你醒醒吧……醒醒吧……该回头了……”
(气息断了)
(墨燃不笑了)
“楚晚宁,这次是你赢了,我阻止不了你死。”
(某一日——)
红莲水榭——
“楚晚宁,薛蒙我放过了,踏雪宫我也放过了,你也差不多了,该醒了……”
“师尊,今日是徒儿的大好日子,你怎么还是不开心?”
“我没有你这样的徒弟。”
“师尊这样绝情,可当真叫本座心凉啊。”
“没有我这样的徒弟?我的心法是谁教的?我的身手是谁教的?我的刻薄冷血——又是谁教的?!我浑身的戒鞭至今不消——我问你,这些都是谁打的!”
“楚晚宁!收我这样一个徒弟丢你的人吗?我是骨子里面贱了还是血里的腌脏洗不掉了?我问你,楚晚宁,我问问你——什么叫做‘品性劣,质难琢’?”
“你从没把我当作徒弟,从未看得起我!但我——但我曾经——是真的拿你当师父,真的敬你过,爱你过,就这么对我?你为何从不愿夸我一句,为何无论我做什么,都得不到你半个好?!”
“师尊,你不是看不起我,不是觉得我卑贱吗?”
“现在呢?你死之前,我再问你一遍。这世上,到底谁才是卑,谁又是尊?是谁把谁踩在了脚下,是谁胜者为王?谁又败者为寇?”
“对不起啊墨燃......是师父的错......”
致歉,今天真的作业很多,没时间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