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刘慧敏忧心李成梁的病，一上班就带早餐，鸡蛋汤配小笼包，赶往李成梁的办公室。
在院长室门口就碰到袁贝贝，一副等待她已久的模样；
袁贝贝手里也拿着早餐，瞟了一眼刘慧敏手里的早餐，不屑地笑了，露出胜者的笑意说：“刘主任，你说成梁是选择我的油茶和煎饼，还是选择你的小笼包和鸡蛋汤？”
刘慧敏白了她一眼，直接忽视她，这种无聊的游戏，她毫无兴趣。
刘慧敏想掠过她，直接进入李成梁的办公室。
袁贝贝仿佛看出她的意图，走在她前面，拦住她的去路。趾高气昂说：“刘主任，这是怕知道答案吗？”
“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聊吗？大梁对你的态度，难道还不明显吗？”刘慧敏是想不通袁贝贝到底是有多不要脸才能一直往李成梁身上贴，还这一副胜利者模样，十分恶心。
袁贝贝置若罔闻，冷笑的问：“你不怕昨晚是李成梁演给你看吗？”
刘慧敏怔了怔，她在想要不要送这个女人去精神科看一下。
就在刘慧敏晃神瞬间，海洋来了。
袁贝贝抢过刘慧敏手里的早餐，塞到海洋手里。“帮忙拿进去给李院长，别告诉他谁送来，就让他选一份吧。剩下的你拿出来。”
刘慧敏没有反应过来，海洋已经拿进去了。她没遇见过像袁贝贝这样没教养、不要脸的女人。
袁贝贝看到刘慧敏露出的薄怒和嫌弃的眼神，她才不在乎刘慧敏怎么想，她的目的很简单，要刘慧敏离开李成梁。“刘主任，别这样的眼神，我只是想让你看清事实而已。”
片刻间，海洋拿着小笼包和鸡蛋汤出来。
袁贝贝的笑容更灿烂了，带着讥笑说：“刘主任，希望你能接受现实。”
袁贝贝带着得意的笑容消失在刘慧敏的视野里。海洋一脸茫然，看着手里的早餐不知如何处置。
对于这样结果，刘慧敏有一霎那觉得很失落；说起来就可笑，她明明觉得这个游戏很无聊，却也曾对李成梁会选择自己的早餐，有过期待。
刘慧敏默默对海洋说：“给你了。”
今天急诊科不忙，到午饭时间；赵蕾就拖着刘慧敏到饭堂。赵蕾和刘慧敏分享她在美国和方圆的生活。
打完饭，刘慧敏就看到李成梁和袁贝贝在一起吃饭；他们面对面坐，刘慧敏看不到李成梁的表情，但是袁贝贝俏丽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
赵蕾也看到他们，她悄悄问刘慧敏：“要不要坐过去？”
刘慧敏思量了一下，看到李成梁隔壁桌子是何建一独自在吃饭，她眼里带着黠笑，说：“蕾蕾，你去老何对面坐吧。”
她们一个走向何建一，一个走向李成梁。
赵蕾食盘还没有放下，声音就来了。“老何，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吃饭啊？”
何建一抬头，看到赵蕾，转头看到刘慧敏，贱兮兮用着大家听到的声调，笑着说：“帮你的好姐妹监测军情。”
李成梁听得一脸疑惑，紧跟着是他旁边的凳子被拉开，他抬头一看，见到刘慧敏，十分惊讶；
他们虽然同一间医院工作，但是中午能坐一起吃饭的次数少之又少；恋爱期间，李成梁追求她的时候，还会创造机会和她一起吃饭；结婚后，一起吃午饭的时间更少；刘慧敏在急诊科中午吃饭不定时，加上她冷然的性格，有时候他们刚好在食堂碰到，她也很少主动和他坐在一起。
李成梁按耐着喜悦，含笑问：“今天急诊科不忙吧？”
刘慧敏明显感到李成梁的喜悦，可她想不透，他高兴什么？冷淡回他：“嗯”
赵蕾瞥了一眼他们，吃瓜的语调问老何：“老何，军情试探出来了吗？是虚是实啊？”
何建一喝着汤，对着隔壁桌子的人，看了一圈，实诚的说：“虚的”
刘慧敏听到后，嘴角自然而然有了弧度，斜对面的女人，还若无其事的吃饭。刘慧敏看了眼李成梁的餐盘，平静的说：“大梁，我刚才打饭的时候，想点蒸排骨，但是没有了。”
“我们换一份。”李成梁说着就上手和刘慧敏换了。还细心叮嘱她：“慢慢吃。”
刘慧敏看着他，恬静的脸上，笑逐颜开。少见的温柔也出来，抬手摸摸他的额头，柔声问：“退烧了吗？”掌心没有的灼热感，已经完全退烧了。
在公众场合，刘慧敏很少如此高调；李成梁没有阻止她的动作，似乎还很享受她这种高调的关心，
赵蕾忍着笑意说：“我饭还没吃，吃狗粮吃饱了。”
何建一：“我吃饱饭，再硬塞了一顿狗粮，撑了；袁主任，你要不要过来这边坐，免得等会还有几吨狗粮下来。”
“不......”袁贝贝刚想拒绝，刘慧敏【请】人的声音来了。
“袁主任还是过去吧，我有点事想和大梁说。”
公众场合，话说到这个份上，袁贝贝再不要脸，想赖在这，也赖不下去。她忿忿不平的拿着餐盘离桌。
李成梁嗅到了火药味，他这会不敢逗刘慧敏，怯怯的问：“吃醋了？”
刘慧敏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她挑眉，嘴角有了弧度，但眉眼没有笑意，眼里审视的意味更浓，压低声线，用仅能他倆能听到声调说：“今天早上的油茶和煎饼好吃吗？”
刘慧敏的语气很平和，不像往常的冷调子；
李成梁却在这个问题中，察觉到刘慧敏审问的气息。他握筷子的手一钝，慢慢转头看着刘慧敏，见她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在吃饭，仿佛刚才的问题不是她提的。
李成梁咽下口里的饭，立刻放下筷子，转身带动凳子和地面摩擦发出响声，动作之大，引来了周围的目光。
李成梁没心思管其他人，他声音不自觉地提高，手忙脚乱的解释：“我不知道另外一份是你带来，我看到有油茶就知道袁主任是冲的，那还是我妈炒给她，我只是有点思念家乡的味道而已。”
何建一和赵蕾听得莫名其妙，看向他们倆。
袁贝贝一手策划的早餐事件，是想让刘慧敏主动离开，却在李成梁解释下，不攻自破；她很生气，手不由自主地握紧筷子，青筋全显。
识破袁贝贝背后的小动作，刘慧敏也不生气；只是众人的目光，让脸皮薄的刘慧敏十分不好意思，还是用他倆听得到的声调说：“你不要那么大动作，小声点，大家都看着，注意点；”
李成梁还想说什么，刘慧敏怕吸引开更多的目光，赶紧的打断他，靠近他耳边，低声说：“我知道，没有怪你的意思，你赶紧吃饭。”
外人看来，他们倆正在说悄悄话。
李成梁意识到他们在公众场合，收敛一下，继续吃饭；可李成梁的心思不在吃饭上，他乱挑一通食盘的菜，掂量了一会，他带着期盼的眼神，尝试性开口：“慧敏，今天你要是不忙，下班后，能不能陪我去同学聚会？”
刘慧敏停下来，对上他眼里的期盼；想拒绝的话，卡住了，说不出口；缓了一会来了一句：“袁主任去吗？”
“去啊，她是我同门学妹。”李成梁实诚，看着刘慧敏漠然的脸，他赶快补充，道：“小郑也去，就是郑颖，你之前见过的。”
刘慧敏愣了一下，恍然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李成梁；他喜欢吃什么？他家乡有什么？他的朋友圈是谁？她全然不知；
刘慧敏给模棱两可的答案：“无法确保下午不忙。”
李成梁隐去期盼，失落情绪无法隐藏；刘慧敏看着他的变化，轻声补充说：“但是下班的时候，你可以过来接我。”
李成梁的失落，瞬间消失，喜悦爬上脸上，变化之快像一个活生生的表情包。
在他的渲染下，刘慧敏脸上也梨涡浅浅。
何建一和刘慧敏手机同时响起，他们都明白这是急诊科来重患；
何建一端着盘子急冲冲的往外走；
刘慧敏撂下一句话就跑：“大梁，帮我收盘子。”
李成梁看着刘慧敏没怎么动过的餐盘，对着她匆忙的背影，喊：“我给你点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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