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打胎（2）

“你们想害死我的孩子！我不喝我不喝！”小燕子歇斯底里的吼着。

“小燕子，你听话，我们以后还会有很多个孩子。你一向勇敢，面对现实可好”

话音刚落，小燕子像炸了毛似的大吼“我不要，不要，我只要这一个，你放开我，放开我啊。”

豆大的泪珠一直从眼眶中流出，颤抖的双手紧紧抓住永琪的袖子，无力的摇晃着，祈求道“永琪···我求你··求求你·…不要对我这么残忍。我梦见他了…他眉眼像我，嘴巴像你…软软的小小的身子·…在我们怀里，叫你阿玛叫我额娘”上辈子，他一定是造了孽，这一辈子才会需要用自己的孩子去偿还。

永琪只觉得自己心痛的要窒息了，可他顾不得自己。他的燕子还等着他带她跨越这道坎。他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心慈手软。

一手端起明月手中的药碗，一手撬开了小燕子的下颌，打开她紧锁的牙关，紧接着刺鼻的药汁便猛地灌了进去。

棕黑色的药水溅落在四周，顺着她的嘴角滑入衣领。

小燕子猛力挣脱，下颌却被扣的死死，连手脚也被他压着。所有的挣扎都成了徒劳，泪水混合着浓稠的药水一路畅通无阻灌了下肚。

一旁的明月彩霞看着如此惨烈的一幕，都已泣不成声。

小燕子失声痛哭，垂落的乌发被浸湿，几缕粘在前额上，噪音哭的已经沙哑，可是汹涌的泪水无法诉说她心底的痛苦和无助。

药效已经渐渐发作，她的哭声渐止，大口大口咣息。

永琪回头喊着在外室待命的上千陌，将小燕子平躺在床榻之上，执起她的手用力紧握。

小燕子感觉到小腹有急剧下坠的痛觉，手扶着自己的腹部，大叫“啊，我的孩子”

双腿间有稠腻的液体滑出，沾红了一片床单。

永琪紧紧的抱着她，看着她疼痛难忍的样子，听着她歇斯底里的吼叫，已痛彻心扉。

“上千兄，有止痛药吗？”“皇上，这个哪有止痛药，只能靠着自己的毅力扛过去”上千陌看着此时的小燕子，心口如被锤子狠狠砸了一下。握紧拳头，眼里的刺痛一闪而过。

小腹的剧痛凌迟着小燕子的身心，意识慢慢模糊，然后陷入一片黑暗。

早冬的夜晚，在茫然里来临。屋外透着寒风，屋内烧着地龙，暖意融融。永琪掀开帘子，踏入内室，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明月彩霞见到来人后知趣的福身告退。

在小燕子失去知觉后，他让明月彩霞守着她，而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要找出那个下毒之人，小燕子今天受的苦，他会让那人十倍奉还。

床榻上，被单被褥已经更至一新，小燕子静悄悄的缩在角落里，眼神空洞的望着帐顶。

永琪见小燕子已醒来，便松了一口气，在床塌边坐下，大手轻轻扶上她有如白纸般的面容“小燕子，你要我怎么办？相信我，以后我们还会有很多孩子的”无声的回应。永琪无奈又问“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还是一片沉静。

“.....”

“小燕子，求你跟我说句话好吗？我知道你难过，你有气，有怨言，打我骂我都可以，只请求你别这样一声不吭”永琪长叹一口气，握住小燕子的手，手上传来的冰凉让他一愣，担忧道“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我的心更凉”

她的心都疼的麻木了，以至于麻木到一片冰凉。她现在只要一看到他就会想到他拿着药碗灌着她的一幕幕。

“永琪·…你怎么能这么做…你好残忍·…好无情。连自己的亲骨肉都可以不在乎。你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她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

小燕子的话，字字锋锐，如同刀尖，落在永琪的心上，让他俊俏的五官变的阴沉可怕。

“原来你就是这么想我的？我残忍？我无情？”

小燕子的眼神很是冷然，却是在永琪的质问声中，闪烁了一下，她紧紧的抿着发白的唇，没有出声，柔软的身体缩在角落，一动不动。

永琪看着她这样子，也就没了脾气。不由分说拽住她的双手，将她整个人拽到自己怀里，语气也柔和了许多

“我是这么的爱你，对于这个孩子的失去，我也无比心疼，我怎么可能会不在乎他。可是你要我怎么办呢？看着你不管不顾吗？小燕子，你知道我现在的愿望是什么吗？就是你好好的。可是就是这么简单的愿望都难以实现。”

永琪温柔的唇落在她的头顶，无比的虔诚道“小燕子，我知道你心痛难过，但你别这样对我。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都要拉着我，不要松手。想哭都冲着我哭，想发脾气，也要冲着我发脾气，我是你的丈夫，我应该承受你所有的苦和难。”

永琪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唇贴着她的耳廓，感受到她在自己的怀里瑟瑟发抖，他心疼的眼眶有些泛红，只能一遍一遍地在她的耳边说着“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