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发生争吵

永琪脸色已然不悦，他的确听不得别人在他面前说小燕子的不是，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亲祖母。“老佛爷，不管你是什么角度看她的，她在你心目中她再不济，可她也是我深爱的妻子。我不允许任何人这么诋毁她”

太后气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身，没想到自己万般疼爱的孙儿，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来指责她。

语气变得严厉“你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为了一个女人，你这么和我说话，你的忠孝仁义都跑哪去了？你不知道我们大清是以孝治国吗？”

月儿忙出来打圆场，“老佛爷您别生气，五阿哥绝对没有指责你的意思”

“嗯，他没有指责哀家？自从遇到那个女人，他什么荒唐的事做不出来？劫狱，劫囚车，偷运妃子出宫，哪一项不是砍头的大罪。简直就是迷了心智，要我说那个女人就是个狐狸精”

“老佛爷，您也是吃斋念佛之人啊，您这样说话合适吗”

一下子，整个慈宁宫气氛变得微妙，月儿看着两人对峙，既着急又兴奋。着急两人的关系僵硬，她不希望太后怪罪永琪，兴奋的是太后原来这么不待见小燕子。两人都在气头上，她也不敢再说话，静观其变。

“不合适？哀家哪里说错了？哀家知道，只要是你不爱听的，都觉得不合适，哀家今天把你叫你，是打算让你纳月儿为侧妃。”

永琪大怔，睁大眼睛看着太后，坚定道“永琪不能娶月儿”

月儿闻言，脸色突然黯淡无神，眼眶湿润。他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给她，拒绝的干脆利落。

“啪”太后手掌往桌子上重重一拍，怒道“两夫妻真是一个鼻孔出气，今早哀家也跟你的心肝宝贝提过了，可是她不同意，也弄了个不欢而散。最后她让我来问你，我看这问也是白问。哀家今天就把话放下了，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恕永琪恕难从命。永琪这辈子只要小燕子，我也不会再去娶别的女人”

太后气的脸色发白，她始终都想不明白，一个女人而已，算起来，时间也不过两年，到底她的身上哪里好到，可以让这个一向乖巧的孙儿，为了她，这般许逆自己？

“你想都不要想，我是绝不可能允许的。更何况还是那么个不学无术的女子，你是疯了才会跟哀家说这种话”

永琪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的戾气与怒气，站起身，退了两步，扑通一声，跪在了太后面前。眉头紧蹙，嗓音低沉，诚诚恳恳道

“老佛爷，在我19岁时，我遇到了我人生中另一个最重要的女人，她无父无母，不是你们所喜欢的大家闺秀，大字也不识几个，可是她却牵动着我所有的心。或许她真的没有什么好的地方，您也会觉得，整个大清比她可人比她漂亮的女子多的去了。可是爱情本来就没什么理由，爱了就是爱了，只因为这个世界上有个叫小燕子的女子，她让我体会到了什么是爱。或许老佛爷对她意见多多，但我只是希望您能体谅一下她，别把她说的如此不堪，因为我会心疼的。”

永琪一字一句说的清晰缓慢，“如今她已成为我的妻，是爱新觉罗家的一员，更是我执手一生的人，我只希望我们夫妻间的事老佛爷您在一旁看着就好。如果老佛爷做不到祝福，也请您不要去破坏。至于子嗣，只是迟早的事罢了”

说完永琪诚恳的对太后一拜“老佛爷，永琪自小没求过您什么事，就这一次。在您看到她或想到她不好一面的时候，请求您想想她是您孙儿深爱着的女人”

太后眼泪噼里啪啦掉下来，气急的捏紧拳头，嗓子哽咽“这就是我疼了二十年的孙子，为了一个女人，甘愿这么放低自己。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汤？爱新觉罗家是怎么了，尽出情种。真是作孽，作孽啊”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吸了一口气，嗓音暗哑，全然的茫然无力，她暂时没有精力去想了，“你回去吧”

月儿听到永琪的一番肺腑之言，不知是感动还是嫉妒难过，两行清泪流下。

在门外偷听的晴儿更是已经感动到泪流满面。小燕子是幸福的，尽管全世界的人都不喜欢她，他却把她捧在手心。想想自己，如果心中的他，做到如此这般，她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永琪踏出慈宁宫，天又下起了雨。秋雨霏霏，让树叶瑟瑟发抖，那曾经给人们带来收获的树木，在风雨的摧残下，留下孤独的树枝。月儿手上拿着伞，追了出来。把伞递给永琪“琪哥哥，下雨了，天转凉了，这样回景阳宫会生病的。这伞给你”

永琪抬头看着这场雨，接过月儿手中的伞“谢谢”

一句简单的谢谢而已。什么时候，他们尽然变得这么没有话可说了，曾经无话不谈的男孩女孩，如今却已成最熟悉的陌生人。月儿鼓起勇气问“琪哥哥真的不愿娶我吗？心里一点都容不下我么？”

永琪叹气，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女子，曾经开导他的小姑娘，如今已经亭亭玉立。对于月儿，他一直都很感激她，多年前她救了他，多年后她救了他的妻。除了感激，他没法给她任何的东西，因为他的心给了另外一个人。

“对不起，月儿。相信皇阿玛和老佛爷会给你物色个更好的”

听到自己爱着多年的人，亲口拒绝了自己，她似乎听到了啪啦啦的声音，那是心碎的声音，心痛到无法呼吸。

忍着眼泪，不死心继续问“她到底哪里比我好？”

“月儿，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只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不管她好的还是坏的，我都爱。”永琪顿了顿，继续道“月儿，你机灵可爱，美丽，比我好的男人比比皆是。目光放远点，相信总有一天你也会找到属于你自己的情有独钟。”

永琪转身离开，突然又回头对月儿叮嘱说“月儿，宁做农夫妻不做公府妾”说完飘然离去。

月儿看着那决绝的背影，手指死死的扣向墙壁，一张俏颜此刻已经扭曲到变形，灰败如土。两行清泪缓缓滑落，打湿了她的脸庞，她如一尊死尸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也一瞬不瞬。

月儿此刻心如刀割，如万箭齐创，终于，她悲愤的闭上恨意滔天的双目，任凭眼泪如雨下。

还珠格格，你为何偏偏要活在这世上，你不应该在这世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