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地的夜,晚风都宛若带着焚香,洗涤人的心灵。
天很高,地很广,没有云,风轻轻的吹。
月撒下鲛纱,为万物披上一种名为救赎的光。
这里可能会缺氧,但是不缺信仰。
看着刘丧和张起灵两人复制粘贴一般的动作,吴邪若有所思,两人很像,神秘,让人想要窥知。
吴邪“想什么呢?”
刘丧“没想。”
刘丧“是你在想。”
吴邪“我能想什么?”
刘丧不回话。
静了一会儿,吴邪忍不住了。
吴邪“我是不是很蠢?”
刘丧“为什么这么想?”
吴邪“我三叔在寻找什么,小哥在寻找什么,裘德考的长生,我有种直觉,不知道是不是,但是我觉得你知道。”
吴邪“就连我三叔…”
吴邪“故意引导我的事,你是不是也知道?”
这话让刘丧微微吃惊的看着吴邪。
果然,吴三省不行啊,傻狍子都变成小狐狸了。
吴邪“你别这么看着我。”
吴邪“我是天真,但我不傻。”
吴邪“七星鲁王宫,海底墓,长白山,西王母国,哪里没有我三叔的身影。”
吴邪“我也想过不管,但是我做不到。”
吴邪“我有的,不只是好奇心。”
吴邪“我也想过一了百了,不管了,但是我怕…万一…三叔万一真的死在哪里我却不知道…”
吴邪“我父母从小就很忙,我一直都生活在老宅,奶奶年纪大了,二叔又很忙,从小都是我三叔陪伴我最多,带我玩,给我讲很多那些诡闻异事。”
吴邪“现在,我三叔都不知道还是不是三叔了。”
吴邪“活在谎言里,被无形的手推着一步一步走,一张大网死死困住我,我想要挣脱,但终究是徒劳,甚至我都不想挣脱,这些年过得,我觉得我和它就是一个共生体。”
吴邪“我需要汲取它的养分活着。”
吴邪很低落,也很苦恼,刘丧看见他眼底的挣扎。
张起灵“吴邪。”
吴邪“我很好,这些天我很开心,自从跟着我三叔到处跑了之后,这段时间是我这些年最放松的日子了。”
刘丧“吴邪,别想太多。”
刘丧“你可能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
刘丧“曾经有人跟我说:世间事,除了生死,再无大事。”
刘丧“吴邪,这里你放眼望去,它有数不清飘扬着的经幡,许许多多的虔诚者的灵魂。”
刘丧“看开点。”
刘丧“至少,感情都是真的。”
吴邪听到这里,心里沉着的那口气稍微上升了些。
吴邪“离开北京,去墨脱,也是我三叔的意思吗?”
刘丧“联系过黑瞎子了?”
吴邪“你怎么知道?”
刘丧“我不知道,蒙的。”
刘丧翻了个白眼,搞什么忧郁文艺青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套话,哥哥我当文青的时候,你早就老得胡子拉碴满脸马赛克了。
装谁不会呢?
都是萝卜,装什么人参?要是你是上辈子那个邪帝,那我可能还得掂量掂量,就你现在这满脸清澈的愚蠢,屁股一撅,我都知道你小子要放什么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