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修沉默了下来，许久才道：“应以为铁时空而战为荣耀。”

呼延觉罗砚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小修，你的想法没有错，但是你还分得清你忠的是灸舞盟主还是灸舞呢？”

修惊闻抬起头望向自己的爷爷，只见爷爷深邃的黑眼直将他望着，似要望进他的内心，窥视他的想法。

呼延觉罗砚将修的反应看在眼里，但是他并没有恼怒，只是在用很平和的语气和修说道：“小修，我希望你永远记得你忠的是灸舞盟主。”

修明白，自己的爷爷是在警戒他，难道爷爷发现了什么吗？应该不可能。

“爷爷，我明白，也永远不会忘记。”

“既如此，你今日便当着你父母的面起势，你永远都只会忠于铁时空的盟主。”

修听见爷爷如此强势的做法，有些不可置信，今日爷爷是怎么了？

“爷爷，长老会是不是有动作了？”

呼延觉罗砚赞许的看着修，内心还是有丝自豪，毕竟是自己的孙子。但是呼延觉罗砚的内心却丝毫没有被打动。

“小修，今日爷爷就在此问你，你起势还是不起势，看着你父母的牌位回答我。”

修望着近在咫尺的牌位，他记得自己的父母在十五年前就死了，是爷爷将自己和哥哥拉扯长大。

那时的呼延觉罗家族好似经历了一场巨大的浩劫，在他模糊的记忆里只有战火纷飞和血流成河，那无疑是一场巨大的悲剧。而呼延觉罗家族也从那场大战中衰败下来，直到近几年才又恢复了曾经的辉煌。

呼延觉罗望着一直沉默的孙子，内心只余一声叹息！

“小修，你做不到，对吗？”

“是，我做不到，我也不知何时有了私心，可是知道之时，已经斩不断了。”这一次修没有沉默，而是直面了自己爷爷抛下的问题。

呼延觉罗砚看着跪在蒲团上的孙子，又仿佛看见了十五年前的她，都是一样的执着。

十五年以来，一直反问自己，我当年做错了选择吗？

空气中空余一声叹息，许久才有一声轻微的话语落下， “小修，他的命数早已注定他要如何为铁时空而牺牲。”

“爷爷，我的选择不会改变，所以我会为自己所做的选择负责。”修笔直的跪着，望着面前列祖列宗的牌位，烛火将修无比坚定的脸面照于祠堂中，就如心中神明无法寂灭。

“既然如此，你便好好在这里反省，直到你想清楚再出去。”呼延觉罗砚扔下这么一句话，便甩袖离去。

呼延觉罗戒看着一人走出来的爷爷，眉梢稍稍翘起向自己的爷爷走去，“爷爷，小修他……”

呼延觉罗砚望着自己的大孙子，内心充满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记得曾经可是个很顽皮的小孩，爱黏在自己的身边，也爱捉弄他人，自那事之后不仅性格变了，也与自己生疏了起来。

“无事，只是让他好好的想一些事情！今日你回来究竟是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