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航咏思卓了一番,确实,宣后的说法不是没有道理,身为太子不立个妾,朝廷里的大臣会给足压力。
文子端不立妾,她感到庆幸不假,哪个女娘不期望自己的郎胥全心全意爱自己呢。
可文子端并非寻常人,霍航咏想着,她的格局是该大些。
_
霍航咏回到东宫时,文子端正巧从政事堂里出来,旁边几个大臣纷纷扰扰的过去,路过霍航咏时都绕开了三分。
唯有袁善见,抬头挺胸的按原路走,他也奇怪,为什么要绕远路?
直到他走进,看见那白的快与雪融为一体的女娘。
她比当朝对峙那日面色红润了不少,比起典当行的初次相见,她长的愈发成熟漂亮了。
她身材高挑纤细,眉眼间冷艳却又风情万种,白如玉的肌肤似乎嫩的出水,更吸人的是漩涡般的眼睛,似小鹿一般闪耀夺目。
袁善见微臣见过太子妃。
霍航咏点点头示意不必多礼。
随后,她立马便把目光投向站在堂门口的文子端。
袁善见暗自嘲讽了自己一句,便离开了东宫。
凌航咏子端!
文子端吃过晚膳吗?
文子端知道她去长秋宫了,心里一百个放心,有种自己在挣钱把女儿放到幼儿园的那种安心感。
凌航咏还没。
凌航咏回来和你一起吃呢。
文子端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走去吃晚饭。
莹娘在一旁上菜,霍航咏看菜,文子端看霍航咏。
凌航咏对了!
凌航咏我有件事要与你说。
文子端何事?
霍航咏酝酿半天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她深呼吸了一口,说道。
凌航咏殿下纳个妾吧。
文子端理由。
果不其然,文子端突然变得一脸严肃,把筷子放在了碗上,坐等霍航咏后面的说辞。
凌航咏我难孕,而殿下是太子。
文子端吾不在意子嗣。
霍航咏有些吃力的解释,这种东西不知道怎么说,有些爱很大方,大方到可以让自己的夫婿纳妾,有些爱也很狭隘,狭隘到只希望夫婿一生只爱自己。
凌航咏外面的臣子是怎么说的?
凌航咏殿下,考虑大局。
文子端子嗣可以过继,你不必为这件事忧愁。
霍航咏何尝不知道子嗣可以过继,她不确定文子端不愿意纳妾的原因,或许是真的爱她,或许是因为遵守与霍不疑的承诺。
凌航咏殿下切莫只考虑妾身了。
文子端严肃的板着张脸,他起身欲要往门外走,霍航咏没留。
或许这几天是该让文子端自己清静的斟酌斟酌。
_
夫妻二人闹别扭的消息很快从老妪口中传达给文帝,文帝听罢差点被葡萄呛住。
文帝确有此言?!
万能启禀皇上,千真万确。
文帝唉呀,咏儿还当真识大局。
文帝老三当真拍桌而走?
万能呃...呃...差不多!
文帝若有所思的摸着胡子,他这儿子也够不会表达的,说几句只爱你不就行了,非要闹那么大动静,天天整这死出,谁都欠他几百万钱似的。
那他可要想想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