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何两家的婚宴桓瑾没有到场,但其间的细枝末节桓瑜都讲给她听了,她现在只能说非常忙,三皇子办事毫不拖泥带水,圣旨一下,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诸般礼仪全都在一日内完成。
下聘的小越侯更是笑的像自己娶新妇一样,聘礼占了整个前院。
这般急倒也怪这婚期没几个月了,桓瑜本想拖在冬日,冬日里冷,再拖到来年开春,未想三皇子直接提前了。
定亲宴的时间也定下了,三皇子府尚未修缮完毕,便设在了桓府,又着人将桓公接回来,也不至于没个长辈。
桓瑜一晃你都要出嫁了,嫁妆阿父和阿兄攒了十几年了,够你嫁三回了,绝对不比聘礼少
嫁衣首饰全都不用桓瑾操心,她只需要在团扇上绣些花样,挑拣一番即可。
桓瑜出嫁的首饰阿兄亲手做的,满都城绝对没有第二份
桓瑜瑟瑟,你怎么就要出嫁了,阿兄后悔了,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不就好了
桓瑜说的声泪俱下,“傻子,我桓瑾无论在哪,都是桓家女,桓家的事,阿兄不嫌,我自是该插手的插手。”没了她,正好把三兄拘着处理庶务。
“公子,女公子,三皇子说他不可亲自下聘,但还是要登门表示诚意。”
桓瑾让三兄去接吧,阿兄去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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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些许仓促了,但我答应过不会让你受委屈,虽说婚期与定亲宴的时间相差不远,但是万不可省的。
桓瑾殿下用心,瑟瑟明白。请入座吧。
此时凌不疑定亲的消息正在都城疯传,相比之下,这桩婚事就没多少人清楚了。
马车上,程少商心里仍放不开,说了些话后便扯到了桓瑾。“你可怪桓女公子当日没有出手相救?”“自不会怪。权势压人,她能为我出言顶撞已是不易,她待我好,我自是明白。”“那我待你好,你便不知道了?”
“不是……她今日怎么没来?”“她在家中待嫁,自然事务繁多。”“待…待嫁?嫁谁?袁善见吗?什么时候的事?”
“自不是袁公子,若他好事将近,今日怎还这样咄咄逼人。他想来还不知此事。”凌不疑耐心地解释。“那是谁?”“你见过的,三皇子。”
“桓氏与皇家联姻是注定的事,不然之前也不会特意接桓家女娘入宫教养。”
“你为何会觉得是袁公子?”凌不疑嗅到了些不寻常。“我听萋萋阿姊说,瑟瑟在白鹿山曾有个欢喜之人,可那人瞧不上她,自此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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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瑧我觉得阿娣这个郎婿很好。
桓瑧比袁善见好。
桓瑾三兄何必拿他比,他……不说求娶,连未婚夫婿他都没成过。
桓瑧是瑟瑟啊,我以为是次兄。
桓瑾次兄醉了。
他们二人说话也未避人,未曾看见榻上的三皇子已然起身。
———袁府———
“不过一日罢了。”“公子感慨的是程娘子还是桓女公子?”
“师妹……怎么了?”袁善见眼神闪烁着。
“陛下下旨,赐婚三皇子与桓家女娘。”
“怎会……她果真弃的干脆。”
“我心中无你,你是我的师妹,但我喜欢的女娘不会是你这样的。”这是他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