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夷晃了晃手里冰鞋,“没良心啊,看不出在等你?”
肖春生笑着接过冰鞋,两人一进去,陈宏军被一群混混给围住了,肖春生二话没说,立马赶了过去,直接挡在陈宏军面前,想好好说话将帽子要回来。
对方却趾高气昂,恨不得用鼻子对人讲话,领头人自称叫郭黑子,在鼓楼那边混着,背后有老大齐天撑腰。
池夷随口询问旁边人,“他们和齐天一伙的?”
“对,齐天是四九城有名的一个混混头,下手可狠,听说他上次打架还把另一个混混头的手都给废了,至今还只能窝在一个地方。”
对于池夷来说,他们所谓的抢地盘打架,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站在后方,看着咄咄逼人的郭黑子,想起昨天做弹弓在口袋里留下了几颗石子,手伸向口袋,漫不经心朝一边滑去。
趁讲话,池夷绕到郭黑子身后,电光石火之间,将手中的石子打了出去。郭黑子颐指气使惯了,下巴一抬,脑袋一阵麻痛,头上帽子被人打飞了。
正好落在肖春生他们面前。
两方对峙的人都愣住了。
郭黑子捂着脑袋,怒火蹭蹭冒出,怒目而视,“谁!谁他妈敢打你爷爷我?!”
冰上,人与人之间一来一回的距离让他根本看不清谁动的手,肖春生看着落地石子,意有所指地笑了下,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似笑非笑道,“仇人挺多。想收拾你的人还不少。”
这时,工纠队吹哨子提醒他们不要闹事。
郭黑子愤愤不平,提出两人下次在滑冰场比试一场,指着落在地下的帽子,谁赢了谁将帽子拿回去。
肖春生应了下来,不能过于冲动,要好好像个法子将帽子拿回来。
朋友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
肖春生和池夷走在路上,视线触及池夷口袋,眸光动了动,浅浅一笑,“你动的手。”
池夷手里拿着一个小物件摆弄,“他说的那个齐天我认识,你要觉得麻烦,我直接帮你说一声,那人不像不讲理的。”
肖春生目光停住了,站在原地,用手指着自己的脸,“我看起来像需要你帮助的吗?兄弟被人欺负了,这场子我肯定要找回来。”
池夷沉默了几秒钟,拍了拍肖春行肩,虚抬了下手,似调侃一般地说,“行,等你被揍了,大不了我替你揍回来,肯定不让你吃亏。”
肖春生甩开池夷的手,居高临下瞧着他,眸子盯紧了他,“瞧不起谁?”
天边来了几朵云,微弱阳光之下,淡淡金色光线跳跃到两人脸上,脚底是影影绰绰的影子,肖春生漫不经心道,“你专门练过身手?”
池夷回望他,“相信我说的话?”
肖春生垂眸扫了眼腕上手表,下午三点,“多天相处,想不相信都难,我从小在大院没输过谁,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突然蹦出了个你。”
池夷无奈道,“特殊的体质问题,再加上后天努力,你想超过我,起码得再锻炼个几百年。”
“你真敢说。”肖春生把手揣在大衣口袋里,那次不堪回首的情发就跟从来没有过一样,他也只有每天躺在床上才能想起,这些天他姐简直快把池夷当成第二个亲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