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下山历练

东流逝水，叶落纷纷。

至今许昀秋已经入门三年有余，依照门派规定，今天便是他下山历练的时候，念在他能力不稳，便准允他与师尊以及其他同门子弟同去。

正值孟春，山间冰雪融化，此刻也是隐隐阵寒。

“这就是桃源了？”说话之人是宋晚易门下的大弟子柳泯。

“嗯”宋晚易惜字如金。

有眼尖的村民看到了他们，便急忙跑去恭维道，“想必公子们就是灼其殿的仙君罢”说完便跪在地上，抹了把泪又继而说着，“你们可算来了，可千万要救救我们一村老小啊”

经过与村民的对谈，也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在三个月前，一户人家像往常一样出门采药，可一直到半晚都没见着回来的踪影。第二天又有村民徒经此地打猎，在山坡上见着了几对尸体，奇怪的是那尸体既无受伤的痕迹，也没有任何血迹，唯有手腕上有一朵狐尾花。村民吓地赶紧往回跑，村里有妖怪的事儿也就此传开。

“狐尾？”宋晚易暗自沉吟。

“师尊，你可看出些什么吗？”一旁的弟子袁卿按耐不住好奇，迫切问道旁边凝思的宋晚易。

“怕是九尾狐”宋晚易兀自敛眸，“许昀秋，待会你跟紧我，千万别走丢了，许昀秋？”

没听到回应，宋晚易才发现原本在自己身旁的许昀秋，现在跟着刚才的村民相谈甚欢。

“诶，你别担心，我师尊很厉害的”

“那就好那就好”

宋晚易无奈，许昀秋这冒冒失失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过来。

“走罢，务必在天黑前赶到”

一行人行步于山水间，脚边的幽兰花愈来愈多，高峻的山以及茂盛的树，遮挡住了光线，从而营造出一种可怖的氛围。

远处传来流水的潺潺声，寻向所至，眼前是一个古洞，阴风嗖嗖，里面漆黑一片，让人不觉毛骨悚然。

宋晚易走在最前端，指尖划过一丝灵力，不料却转瞬即逝，撇了眼石壁上长满的幽兰花，心中明了。

“这花有问题。”不待宋晚易先开口，身后的许昀秋倒是抢先一步道出了真相，“它会限制灵力的运行，想必那妖居于此地也是因为此故 ”

“是了，说的不错，尔需警惕戒备，此战必然不会容易。”告诫过后，宋晚易一行人继而前行，妖风四起，邪火突现。

细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熏香味，“这熏香有问题，屏住呼…”话还未说完，眼见身后三人竟皆已倒去，视线逐渐模糊，身形一晃，宋晚易也终于不堪重负地倒去。

妖艳的女子从屏风后走出来，看着昏睡过去的四人，不觉牵起了抹邪笑。“这梦境皆是你们心中最深的执念，或羁绊、或欲望。那便预祝各位好好享用吧…”

“易儿，你看，娘亲给你买了你最爱的豌豆黄。”笑容满面的女人朝宋晚易招手道。

“娘亲？”宋晚易愣怔。

“傻孩子，当然是娘亲了，快过来吃。”

宋晚易眼含泪光，不禁连迈出的步子都有些颤抖。

女人揉了揉宋晚易的头，“瞧，我家易儿竟长高了这么多，娘亲都快够不着了。”

吃着经久未见的豌豆黄儿，宋晚易声音变得有些哽咽。是了，人前他是望尘莫及的玄灵仙尊，自然无人知晓他心底深藏的这份柔软。

“那便让我自私一回，再眷恋这梦片刻。”宋晚易上前拥住他的娘亲，脸上滑过一滴泪…所有的事物在那一刻弹指即谢。

宋晚易睁开酸痛的双眸，手覆在太阳穴轻揉。睨了眼旁边的三人，袁卿和柳泯无非是在呓语罢了，用不着多管，片刻自己便会醒来。视线在许昀秋停下，只见他面色潮红，嘴里支支吾吾地也听不清在说什么…

拨开轻薄的云雾，许昀秋行步于虚无间，突然眼前有了光线，却被所见之景震惊到舌桥不下。只见帷帐内竟躺着自己的师尊，此时的师尊双手被红绸禁锢着，眸中含泪，眼尾也是一片暗红。这无疑让许昀秋血脉一滞，随即朝腹下涌去。

许昀秋坚守最后一丝道德，所幸闭眼不再瞧他。可床第上的人却似情动难耐般，身子在铺上扭动发出簌簌的声音。

只觉得脑海轰地炸开，心里最后的道德也逐渐土崩瓦解。猩红着双眼翻身压上床第之人，许昀秋将宋晚易的双手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扣着宋晚易的后脑勺。

“唔……”宋晚易的闷哼在此刻的许昀秋听起来更像是兴奋剂，将对面人的腿揽过来跪立在自己身前。寻着那粉红的耳根吮吸碾转，宋晚易禁不住伸手推他，却不料被反抱得越紧。一只手也缓缓开始下移。

“许昀秋？许昀秋！”见昏睡的人仍旧没有反应，便一巴掌扇去。

“嗯？”刚清醒过来的许昀秋此刻还有些愣怔，但看到眼前的宋晚易，又不禁想起方才的梦，若是没被唤醒…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无耻，看向宋晚易的眼神变得飘忽不定，到后来竟是不敢再看。

“呼…还好衣服够宽松，倒不至于看出什么端倪”许昀秋暗自窃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