祟气还欲再说,倏忽无形的身体里久违的感受到了被撕裂的痛苦,祟气的声音充满惊恐,“容昊你干什么,你我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你不要你师父了吗?”
祟气与他共事这么久了,自是知道他的软肋。
容昊的右手还是没停下对它的攻击,听到它的话只是头微微向右歪,嘴角处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声音有些漫不经心。
容昊“师傅?谁跟你说我非得找到我师傅了?让她以后快快乐乐当个凡人不好吗?”
容昊眼眸蓦地一沉,耳畔处响起了那日少女,与他饮着酒眼眸永远亮闪闪的,好像永远不会被尘世间的肮脏所染。
那日不知怎的,他开始将埋藏在内心深处的话语同眼前这个少女吐露出来。
那少女被酒弄红的脸皱起一团,攀上他的脖颈纯净的眼眸与他对视,听着她一字一顿道:“不必执着于已故之人,他们转世后也会有新的人生了。”
“所以呀,你也要有自己的人生了。”
容昊不喜欢别人离他如此近,可是看着眼前单纯的像一张白纸的少女用真诚的目光看着他,他一时间居然并没有推她下去。
那时他好像懂了,他对师傅可能不是爱,是一种执着,没能及时保护好身边亲人的一种执着。
“我告诉你,你将我杀死后这世上再也没人能找到你师傅的转世了。”祟气因为极度痛苦而开始暴怒的声音将容昊从回忆里拉回。
被束缚着的祟气努力的冲撞容昊给的束缚网,声大如钟,祟气自己被挤的不成样子了,组成身体的祟气开始兴奋的四处冲撞,整个身体好像要撕裂开来,它开始慌不择路的对着在一旁姿态惬意看着它笑话的容昊大喊。
“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重复又愤怒的它激不起男人一丝反应。
“啪塔——”
这是祟气四裂的声音,很快祟气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荒芜的地方很快便盛开出一朵比一朵更艳丽的花,冷眼看着这一切变化的男人,忽然笑了,春风满面。
薇竹,没人能够伤害你的,谁也不能。
东方青苍“好吃吗?”
东方青苍冷硬的声音居然有一丝微抖,好像在隐忍着笑意。
埋头苦干的包薇竹后背一紧,望了眼座子上的菜肴,一大半都被吃完了。
偷偷瞅了瞅正淡定的喝着茶饭都没扒拉一口的东方青苍,又瞅了瞅吃相斯文的巽风。
原来这一大半是她自己干完的?
“嗝~”一声极小的饱嗝声也恰到好处的响起,在安静的用餐环境内格外明显,包薇竹偷偷的拍了拍微胀的肚子。
好尴尬啊……
我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突然东方青苍按住了她那想要只打算靠桌面支撑站起来的手,抬起另一只手在她嘴角处轻刮。
粗粝的指腹擦过女子细腻嫩白的皮肤,东方青苍感觉喉咙有些发紧,眼神也逐渐幽深。
包薇竹见他还没拿走他的手,有些局促的扑闪着睫毛不解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