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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与恶

寒醉

正当走到书房,与推门而出的李轻寒迎面对视上,顿时李轻寒移开视线将食盒递给了她。

“他……有没有为难你?”

林醉醉接过食盒只是轻轻摇摇头,神色淡然的她捏着食盒的手渐渐收紧,抬眼眼神里是无尽的倔强。

“我娘是被陷害的。”

李轻寒呆呆的看着她嘴唇微张,他实在是想不出说什么话,他实在太弱小唯一能做的便是帮她一把。

“我知道,我和李轻寒都知道!”李轻水急急的回答她,似乎是怕他们两人产生隔阂。

林醉醉盯着两人他们两人似乎是自己唯一的朋友,自从醒来后接触的也只有他们两罢了,她轻轻的叹了口气道。

“我们回府吧。”

“好。”

李轻寒只是附和着她的话,低头看见她手中的簪子,微微皱眉但也没有说什么。

马车上三人沉默着,马车跌跌撞撞的往前行驶着,磕绊之中突然停了下来,车夫回头道:“小姐,有人拦在了我们面前。”

林醉醉一愣站起身掀开帘子,映入眼帘的是一辆华丽的马车,马车是镂空的四周盖着一层层的淡金色薄纱,镶嵌着透明水晶做的流苏尽显奢华。

马车内伸出一只手纤纤玉手,将一个木匣子递给身旁的奴婢,奴婢接过匣子向林醉醉走来,霎时李轻寒飞身而出,执剑站在奴婢面前道。

“等等。”

他看出来了,里面坐着的是只妖而且还是只很厉害的大妖,保不准这匣子里是什么置人于死地的东西。

奴婢看了看李轻寒又回头看车内女子,有些发抖不敢动弹,毕竟李轻寒的剑是架在她的脖子上的。

林醉醉有些恼怒,李轻寒怎么见人就拔剑总是这样害的别人害怕。

她抬手将李轻寒的剑压了下去,那奴婢这才松了一口气,木匣子这才送到了林醉醉手中。

马车上的女子开口了,魅惑的嗓音像只勾魂的狐狸。

“这块灵石里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林醉醉不解,眼前人看起来也不像什么正道组织,车中女子低低的笑了。

“就当我看不惯,如何?”

话音刚落女子一行人便离开了,快速离开时的风将马车上的薄纱都吹得翻飞起来。

马车上三人打开了木匣子,是一块灵石闪着淡淡的光。

“这……也看不出来是什么啊。”李轻水仔细端详了几分,李轻寒扭头执剑坐在马车门边,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到了林府李轻寒先行下车了,很快两人就看不见他的身影了,李轻水发现了他的异常向林醉醉道明原因便急急跟上了李轻寒的步子。

刚下马车彩铃便急急的迎了过来,将林醉醉手中的食盒接下。

“小姐小姐,午膳已经准备妥当了,夫人什么时候回来呀?”

“都出去这么久了,也不怕小姐担心。”

彩铃嘟囔着嘴抬头看向林醉醉,这才发现她的模样怪怪的,像是在努力的忍住泪水。

“彩铃,夫人有要事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

彩铃看着她点点头似乎心里也明白了,可能发生了什么变故林夫人暂时回不来了。

后院

李轻寒面色苍白的进入房间他知道李轻水在后面抬手施下结界便给自己喂下一颗丹药盘腿而坐。

很快他微微颤抖起来额头上都出现了一层薄汗,迟迟赶到的李轻水正欲进门便被强大的结界给弹飞。

“好强的结界!”

李轻水还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结界,而且还看起来像是里面的李轻寒所布。

但李轻寒一介天资平平又爱偷懒的人,怎么可能布下这样一个结界,还是在短时间内。

似乎是过了许久李轻寒才堪堪的吐出一口浊气,身子软了下来急忙伸手支撑住自己。

他知道自己体内的封印有些松动了,且越来越压制不住,他恨自己的身子里的东西。

“说来可笑明明自己就是那恶心的东西。”李轻寒苦笑一声,摊开手掌心是一个暗红色的花纹亮着光。

他不想再看只是将手指收紧,指甲嵌进肉里从指缝中渗出鲜血。

他微微甩手,手掌便恢复如初,他打开房门结界也在他打开的一刹那消散了。

李轻水如一头豹子猛的冲了过来,看姿势是准备撞门,李轻寒眼看情况不对火速闪开,他就这样一整个直挺挺的摔在了李轻寒脚下。

“哎呦”

李轻水一声哀嚎被摔得麻了半边身子。

“你怎么也不扶着我点。”李轻水骂骂咧咧的爬了起来,身上白色的衣衫都粘上了些许灰尘,李轻寒汗颜刚刚那个情况谁敢扶,没给他一起撞飞就不错了。

“话说你没事吧?”李轻水也没有问他结界一事,只是担心他发生了什么居然要设结界来拦住他。

“旧病复发罢了。”

李轻寒摇摇头,李轻水却急急的抓住他的肩膀道:“什么病?我怎么不知道?!”

李轻寒无言,心想早知道换一个借口了,他扒开李轻水的手问道。

“林醉醉呢?”

李轻水一愣思考了一番道,指着不远处道“那儿呢。”

顺着方向看去,一身淡紫色罗裙的少女站在阳光下,举着手中的簪子不知道想什么。

簪子上的蝴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倒映在地面上隐隐约约是几个字。

等等!那是!

李轻寒突然想到了什么,急急走了过去道:“我可能知道林夫人给你这簪子是为什么了。”

林醉醉抬眼望向他,看着他眼里的认真便知他不是在骗自己,点了点头将簪子给了他。

三人回到了李轻寒的房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微微抬手施了个结界,李轻水疑惑道:“怎么突然如此。”

“隔墙有耳,以防万一。”

窗外一道黑影闪过,李轻寒侧眼一看果然自己猜对了。

点燃蜡烛李轻寒举起簪子与蜡烛,烛光照射在簪子上的蝴蝶,很快书桌上倒映出一段诗词。

昭昭云端月,此意寄昭昭。

“什么意思?”

李轻水疑惑发声,林醉醉看着诗突然想起,这首诗林夫人总是教她,原来她很早便意识到自己可能会遭遇此事。

林醉醉曾问过这首诗是什么意思,林夫人告诉她。

“这是我写给你爹的。”

“月亮散发着明亮澄净的光辉高悬于云端之上,我把我的心意寄托给明月,希望它能随着月光陪伴着你。”

每每说到这时,林夫人总是止不住眼泪,这时林醉醉便会帮她擦干泪水,笑着逗趣她看着笑了林醉醉也开心起来。

林醉醉将此诗的意思想了又想,便知这簪子可能不止一种用处,另一个用处还得等到夜幕降临之时。

她抬头对两人说:“这簪子可能还有一用处,得等到夜幕降临,用月光才能窥见其中秘密。”

李轻寒两人似乎早已明白,林醉醉这时才想起来在大理寺闻到的那奇怪的香味。

那鬼东西她知道是什么但不知道从哪儿来,或许李轻寒他们知道。

“你们知道土菇花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李轻水不解。

虽有不解但李轻寒还是毫不犹豫的说道:“知道,此花含有大量土菇花毒,会使人精神溃散,生长在妖族聚集之地,你怎么会知道。”

“没什么,就是问问。”林醉醉想着此事还是暂时不告诉他们,毕竟自己识百草一事不能让别人知道,这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轻寒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知道此事多半与大理寺有关,她不想说那便算了,他替她去调查一番。

大理寺

付慈卿坐在书桌上把玩着手中的兔子,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一下又一下的抚过兔子的毛发,看见悄然出现的十一,他眉毛微挑似乎很诧异他怎么回来了。

“属下办事不力。”

咔嚓

付慈卿手中的兔子的脑袋瞬间旋转了个一百八十度,跪在地下的十一突然瞪大眼睛。

脑袋向着可怕的一百八十度缓缓的旋转而去,直到渐渐的没了生息,软软的倒在了地上与那只兔子躺在了一起。

他轻轻摆手便有死侍悄声赶来抬走了尸体,很快便又有一位暗卫悄声的跪在他面前,付慈卿手指转着手上的玉扳指,眼底是少见的不耐烦。

“一群乌合之众,倒是让我上心了几分。”

窗边飞来一只鸟,脚上绑着纸条,付慈卿咧嘴一笑拿下纸条,展开上面赫然写着一句话。

林家小姐诛!

末尾洋洋洒洒的写着一个常字。

这倒是合了他的意,不过要杀那便都杀干净,一个都别留,付慈卿抬手将纸条放到蜡烛上。

很快便烧成了灰絮,这时他才注意到眼前单膝跪着的人。

一身暗红色黑袍眼角是一条长长的狰狞的疤,这副骇人的模样让付慈卿都没忍住,抬手遮了遮眼。

“你就是……血刃?”

“是”

血刃淡淡开口,似乎是不想说话的模样,付慈卿倒是饶有兴趣。

他可是听说过这位暗卫的厉害,从未失手过,他倒想看看遇见李轻寒三人会不会是他的第一次失手。

付慈卿递给他一张画,画上赫然是李轻寒他们三人。

“你要杀的便是这三人。”

血刃侧眼淡淡一看似乎是记住了,看着林醉醉的时候他微微一愣,而后很快褪去眼底的神色。

很快夜幕降临,林府亮起了灯笼林醉醉与李轻水正百无聊赖的坐在后院的石桌上,等着月亮出来。

似乎是不给他们面子,月亮被一片厚厚的云彩遮住,不想漏出自己的脸。

“李轻寒呢?”

林醉醉有些疑惑,这时两人才发现李轻寒不见了,赶去他房间时只见桌上留下的纸条。

有急事,勿念。

林醉醉有些不高兴的将纸条揉成一团,狠狠的丢进了池塘里,李轻水看出来了,她是埋怨李轻寒,居然因为别的事而置她于不顾。

李轻水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地替李轻寒说好话,跟林醉醉解释着。

“可能他真有什么要紧事,他忙完了肯定马上就会回来。”

林醉醉看了她一眼,只觉得他是在给李轻寒打掩护,气呼呼的拿着簪子去石桌上坐着了。

京城

一袭黑衣的李轻寒戴着面具,急急的往大理寺狂奔而去脚下的步子轻快,俨然是一副轻功了得的模样。

大理寺守备森严,但唯有一处守卫最为森严,那便是大理寺寺卿的房间,李轻寒飞身而去衣摆翻飞间他已进入那房间,足迹之隐秘居然无一人发现。

李轻寒打开火折子,往四周照了照这才看见手脚被栓上铁链,脏兮兮躺在地上的寺卿,花白的头发乱糟糟的,口水流了一地。

闻到那股怪味李轻寒急忙捂住口鼻,给自己喂下一颗丹药这才靠近了眼前人。

寺卿的衣服上俨然是大片大片的土菇花的药汁污渍,看得出来这土菇花熬的药汁并不是他自己喝的,而是有人给他强行灌下的。

突然眼前的门有着开锁的迹象,李轻寒一惊急急收了火折子,隐入黑暗之中。

暗处里李轻寒看见了熟悉的面孔,是付慈卿。

他笑意盈盈的端着一碗土菇花汁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杂役手中提着冷水,一桶便将眼前昏睡的寺卿泼醒了。

“额啊”

寺卿浑浑噩噩的大叫一身,看清眼前人顿时浑身上下便布满了恐惧。

他像个小女人般疯狂大叫起来,手脚乱动着使得铁链哗啦啦的响。

而付慈卿就像是在看跳梁小丑一般笑意盈盈的看着,活脱脱一副变态的模样。

寺卿看向他身旁的杂役,仿佛看见了救星一般急急的冲向他,脏兮兮的手一把抓住杂役的衣摆,大叫。

“救救我!救救我!”

“他是个疯子!他是个疯子!”

“疯子?”付慈卿怒了,眼底的笑更深狠狠抓住寺卿的头发,痛得他闭上眼睛捂住了头。

“说啊!怎么不说了?”付慈卿病态的吼着,寺卿被他一把丢在地上,而寺卿抬头看他浑黄的眼珠悲愤的盯着他。

“早知当初我就不该收你进大理寺!”

付慈卿听他这句话只觉得好笑,他抬脚一脚踩在寺卿黑漆漆的手指上,左右碾压着。

“是啊……不过你忘了你是如何羞辱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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