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上手,楼垚才觉颜姝似乎有些过分轻了。
“多,嗝,多谢。”颜姝先前不愿意丢脸,哭的悄无声息,等到抬头他们才发觉她竟落了泪,现在被人瞧去了,也就不一直把哭声憋在嗓子里了。
她哭的眼睛很可怜,眼尾鼻尖,都沁染出一片病态糜丽的红,看起来格外的好欺负。
不知怎的,见到她这幅模样,楼垚无端的想起来了自己幼时捡到的一只不知名的漂亮小鸟。
全身都毛茸茸的,没什么重量,叫声也虚弱,没力气的爪子本能的挣扎,却只能让他的手心发痒。
小小的他根本不敢用力握紧,生怕伤害了这只出现在他生命之中的小生灵。
可没有鸟笼,家中长辈也不同意他饲养,它最终还是飞走了。
“谢谢你,楼公子。”颜姝那还会养出多少肉的身体颤抖的愈加厉害,借着楼垚的力道,努力起身。
她在心底默默后悔,早知道就不走的那么快了,现在小腿猛的撞了一下,怕是要那处要发青。
楼垚帮颜姝接过灯笼,自己拿着,关切询问道,“原先与你一同来的那个戴面具的男子呢?”
颜姝抽抽噎噎的往外走,声音很小,“他本想陪着我的,但我让他先去处理好事情,我就在田家酒楼等着他……”
说着说着,颜姝声音就慢慢小了下来,直至不见。
楼垚暗道不妙,担忧颜姝情绪不对,顾不得什么不要刺激她情绪了,忙去看她的脸色。
颜姝止住了泪水,满是茫然之色,还有些许水花挤在眼眶当中,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落下。
“我,我说过要在原来的地方等着他,绝不乱走……”
“可是我不想再回去。”
原来是这样的原因啊。
楼垚松了口气,想了想颜姝的情况,明白他是不能乱走的。
他急切的在周围看了看,寻找到想要的东西后,狗勾眼亮了起来,语气轻快许多,“田家酒楼对面有一家糖水铺,我给你买饴糖吃,甜甜嘴,心情也好些,可好?”
楼垚实在没什么哄人经验,不自觉的就用上了哄自家小辈的语气,若是换成另外一个女娘,免不得要更生气。
他惴惴不安,挺没底气,‘她,她肯定是吃过的,这又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大些的女娘哪有喜欢这个的,都是孩童才会喜爱,我在说些什么啊……’
颜姝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只要袁善见不再一次出现,她就不会控制不住情绪。
颜姝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在今日才见到的陌生男子面前哭了一场,白瓷般晃眼的手指不好意思的搅动着衣裙下摆,不一会儿就将衣料弄得皱皱巴巴。
本就很不好意思,按照阿母的教导,她此时应该拾起礼数,礼貌拒绝才是。
可是饴糖……她还未尝过。
听起来就很好吃啊。
楼垚等不到颜姝的回应,明白自己是唐突了,同样是怕她误会自己的意思,连忙就要解释,“我,我绝对没有歹心的!卖饴糖的铺子就在田家酒楼对面,若是他来寻你,必定是要从大门走的,我会帮你时刻注意着可有人进田家酒楼的。”
沉默了很久的颜姝抬起一张还带着泪痕的小脸,神情认真,“饴糖,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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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作者小剧场:惹哭人的袁善见,无人在意,两只小动物一边贴贴,一边默契的忽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