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摔的有点发懵了,感觉手脚发麻稍稍一动就疼,被人抬着躺在床上只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视线迷迷糊糊什么都看不真切。
她被放在医馆大厅的木榻上,宫远徵从里面出来,她睁着眼睛许久才看清他的脸。
宫远徵怎么回事?
宫远徵问云为衫和上官浅
云为衫朱姑娘瞎台阶时不小心摔了,我们见她伤得不轻赶紧叫人把她送来医馆看诊,不曾想值班大夫不在,见到了徵公子
宫远徵微侧着头看向木榻上的人,好似他每次见到她,她都是受了伤的狼狈模样,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如此容易受伤?
上官浅大夫不在,就麻烦徵公子看看吧
朱砂怎么说也是待选新娘,宫远徵应该不会拒绝吧?
这也不好说,宫远徵和他哥哥都是古怪的性子,也不知道会不会帮忙。
宫远徵嗯
出人意料,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绕到柜台上拿来药箱。
床旁,他俯视着,又是一身湿衣,叫他怎么看?
朱砂看出他的犹豫,好在还能说话
朱砂云姑娘,上官姑娘,麻烦你们替我换件干净衣裳
云为衫好,正好出门时我就叫人拿上了衣裳
衣裳在侍女手上,那侍女上前同时宫远徵转身出了厅门反手关上。
云为衫从侍女手里拿过衣裳坐在塌旁小心翼翼搀扶起她,上官浅也跟着过来替她宽衣解带,擦干净身上污渍,换上干净衣裳。
上官浅好在伤在四肢,一会撩起裤脚衣袖就好
她为女子,宫远徵虽还未成年怎么说也是男子,大家都懂彼此的顾及。
只是不懂的是,她到底是真的不小心摔了,还是别有用心?为的什么?
衣裳换好,告知宫远徵他才进来。
往日见他,他都是一副冷冰冰生人勿近的样子,今日他虽也是挂着一张漠然的脸,可看他拿着木椅子坐在塌旁,云为衫和上官浅站在身侧瞧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身上的伤口不深,划痕却多,皮肉的疼痛刺激神经,她虽然忍得住,但是也故作十分疼痛,想忍难忍的样子。
宫远徵微微皱着眉头,见她轻咬下唇,终是不忍心
宫远徵很疼吗?
朱砂嗯,有点
宫远徵忍着,上了药会好很多
朱砂嗯嗯
平日里他都是清冷病娇挂,今个面对面来着他的一举一动,她觉着,这人起身心底深处也是柔软细腻的,听她哼哼唧唧的,动作温柔不少。
上好药,宫远徵忙着收拾东西,云为衫想去搀扶朱砂,宫远徵侧身
宫远徵别动,她右手腕和左踝关节轻微骨折,不宜搬动,让她在这休息,留个侍女照顾
骨折?方才云为衫和上官浅搬动她的时候检查了,好像没有骨折吧?
不过她们医术浅,轻微骨折得靠触诊判断,他说有骨折,应该确有其事。
云为衫好,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你留在这里好好照顾朱姑娘
云为衫对身后靠着近的侍女吩咐,那侍女点点头
上官浅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上官浅拿上朱砂刚刚换下的衣裳
朱砂麻烦二位了
云为衫客气了,你好好休息,我们先回去了
上官浅徵公子,我们先走了,朱姑娘的伤麻烦你了
宫远徵点点头,云为衫上官浅领着多余的人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