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妄）

自桃林一事后，她想着法子让自己名正言顺的“恢复”

少商楼垚婚事定在初夏，她借机装的稍微乖巧懂事些。

萧元漪头一次夸她听话，连那个觉得她不讨喜的大母也难得的送了她一件新衣裳。

难道……婠婠有恢复的趋势？

面对她有所好转，少商压根高兴不起来。

这一日，忽的下起大雨。

天空乌压压的，水滴落在屋顶落在院中泥地，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屋中，少商埋头刻着她要送于楼垚的折扇，她就静静地坐在少商身边，盯着外头的雨一动不动。

程少商婠婠，你在看什么？

少商抬头看了一眼，她没有回应，依旧是呆滞的盯着外头。

少商疑惑，戳了戳她

程少商婠婠？

朱砂阿姊，我饿了，我去拿些吃的

程少商嗯？去吧

朱砂起身缓步出去，她并未去拿吃食，而是直径走到院中，任由雨水打落在身上。

约摸过了一炷香，忙着手里活的少商见她还未回来。

程少商怎么去那么久？

少商嘀咕着，出门找她。

一看可不得了！她那傻妹妹站在雨中淋雨！浑身湿透了。

程少商婠婠！你在干什么！

她呆呆转过身

朱砂阿姊

随即应声倒下。

这倒不是她装的，确实是站的有些累了，加之雨大，雨滴打在身上还是有些疼的。

她昏迷了，惊动了一家子人。

少商一边哭一边说发生的事。

程少商我早该发现婠婠不对劲！

程姎嫋嫋何须自责，谁也不会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萧元漪医士，我家婠婠如何了？

程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医士也不知道该回答谁了，头都大了。

打酱油君医士：女公子无碍，只是……

萧元漪只是什么？

打酱油君医生：女公子从前的事我也有所耳闻，想问问近日来女公子是否有什么不正常之处？

不正常？

程少商有，突然懂事了些，不会像从前一样任性妄为了

程始难道是婠婠要好了？

医士眉头紧蹙，摇了摇头。

打酱油君医士：这病我也见过许多，一般有如今情况的，是有恢复的迹象不过……

这人，说话怎么断断续续的？能不能一口气说完啊？

萧元漪您只管说

打酱油君医士：女公子还未醒，不能断定

程少商那婠婠什么时候醒？

打酱油君医士：说不准

程姎那您倒是说说，醒了之后会怎么样？

打酱油君医士：有的人会就此好了，而有的会陷入断断续续的清醒

程始什么叫断断续续的清醒？

打酱油君医士：病人会和正常人一样，但也会再一次发病，过不了多久又会恢复正常

程少商等等……意思就是好和不好之间反复交替？

打酱油君医士叹了口气：是啊……大部分都是如此……所以……

所以说，躺在床上的人，大抵醒来也会如此？

屋里静的可怕，朱砂心中默默地盘算。

那她是痊愈还是装半残？还是半残好，有些事正常人做不出来。

程姎婠婠也……

太可怜三个字实在说不出口了。

打酱油君医士：大人也别想太多，女公子还未醒，一切还不是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