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诺点头,沉声附和。
徐诺“近真前几日也找机会探查过林樵松,敌人确实还没有拿到金条。”
徐诺“只是这金条对我们太过重要,孤星同志要是牺牲,那还有谁会知道金条的下落?”
钱铭“我猜测,有一个人知道。”
徐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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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时装店回到沈家已近中午。沈图南一般早出晚归,这会还不在家。我吃过午饭,只能同苏辞书报备几句,随后便坐着黄包车来到七宝街。
昨日离开的匆忙,还没来得及好好和邻居们告别,今日便索性来得早了些,还带着从沈家薅来的一些瓜果点心。
刚踏进小楼门,便正巧碰到在院中晒被子的周姨,见我到来,周姨就放下手中的活,拉着我左瞧右瞧上瞧又下瞧的,嘴里不解地嘀咕着。
周姨“侬出去了一夜怎么还变了个样子似的。”
周姨“这一身裙子以前从来没见侬穿过的,侬昨夜干啥子去了?”
我今日的裙子是刚买的,又是以前舍不得买的款,周姨没有见过,自然就有些好奇。
我笑着拉过她的手,简短地这几日的事情交代了出去。
周姨乍一听,眼睛一瞪,震惊地望向面前近在咫尺的人。
周姨“所以侬昨天是回家了?以后就不住七宝街啦?”
钱铭“我会经常回来看看的。”
话落,周姨将手一甩,背身离去。
周姨“侬就会说好话,都住进大房子了,侬还来这小破房干嘛?”
周姨“过几年,就要将我们这些邻居全忘了的呀!”
又来了,我轻声叹气,上前几步拉着她的手臂抱在怀里。
钱铭“周姨要说这话我可就难过了。您把我当什么人了?”
钱铭“我在这住了三年,早就把您当我半个妈了。你看我昨天回去,今天就来看你了,还带了你最喜欢的水果和点心呢。”
周姨“这一次回来有什么用?以后就不来了哇!”
我闻言,立马举手四根手指头。
钱铭“我发誓,绝对不会的!只要我还在世一天,我就每个月都来看你好不好?”
钱铭“到时候您可不要嫌我烦啊!”
周姨这才放宽了心,总算是不阴阳怪气了。
到了傍晚,更是做了好一桌菜招待我。我吃的不亦乐乎,随后又在周姨处陪她聊着天。这一来就险些忘了时间,还是小巷的猫叫声提醒了我,此刻夜已经黑了许久,而院中的铁门还没有被打开的动静,魏若来还没回来。
央行平时都这么晚下班的吗?万恶的资本主义……
顾及到周姨年纪大要早睡,我也不好过多打扰。只能摸黑上了顶楼,好在这里的钥匙我还还给魏若来,不然就得蹲在门外苦等了。
等了有一会,门把才有转动的迹象。一股极淡的血腥味随着开门的风飘进鼻尖,我瞬间警惕起来,待看到门口走进来一位满脸是血的人,更是直接起身拿起了桌上的茶壶准备随时砸过去。
钱铭“谁在那?”
对方注意到我的动作,连忙停住脚步。
魏若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