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铭“再怎么焕然一新它还能开出花来?”
我摇摇头,无奈将行李箱打开,将沾了灰的衣服放在一旁,再拿起干净的衣服挂进衣柜。一边收拾,一边故作随意提起道。
钱铭“过几天我就要去学校了,以前那些衣服在学校穿着太招摇了,看来得去买几身衣裳了。”
钱铭“明天你陪我去街上逛逛吧。”
沈近真十分配合地答应道。
沈近真“好啊!我明天带你去徐老板那,他那手艺好!”
钱铭“徐老板?你说的是鸿芳时装店的徐老板吧?”
沈近真“是啊,你知道徐老板啊?”
钱铭“我是那的常客了。”
我淡淡说着,手里的衣服也空了,回身去拿衣服的间隙便正巧与沈近真对视上。
沈近真蹙眉惋惜。
沈近真“怎么就那么不巧,我怎么就没在那早点碰到你呢?”
沈近真“要是早点碰上你,你也就能早点回家了。”
我眼神瞥向门口的阴影,抖了抖手上有些褶皱的衣裳。
钱铭“这些年我过得也挺好的。在上海街坊邻居们对我也很关照,突然离开了他们,还挺不习惯。”
话落,门口的身影不见。
我撇撇头示意,沈近真走到门边,探了探头往门外看。
见门外已经空无一人,沈近真这才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小声道。
沈近真“我哥这人就是心思多,你也别太在意。”
我毫不在意,将空荡的行李箱一关,反而露出一抹笑意来。
钱铭“行了,道理我都懂,这么晚你还操心这些,不去睡觉?”
身为国家栋梁,沈图南的责任不能只在家庭。他有他的难处,也有他的追求。
沈图南能将我从侦缉队中手中保出来,多年来坚持寻找我的下落,这些都足够说明他对我的在意与关爱。身为国家栋梁之才,他有他的追求和抱负,肩上的责任便不会只限于家庭。
就像我,我也有我的追求与信仰。为了它,我也不惜利用了他。
立场相对的俩人,总有一天会兵戎相见。其中利弊是非又该如何平衡?
身为他的亲人,当我身份彻底暴露,沈图南又会面临什么?
我不知,也不敢想。说起来,他并没有亏欠过我什么,倒是我欠了他的。
柔软的大床和足够保暖的绒被,也不能让人睡的安稳。
一大清早,窗外鸟儿就叽喳叫着。我自觉睁眼醒来,简单收拾一番便下了楼。
楼下,沈图南坐在沙发上看了好一会的报,苏辞书陪着小鱼儿在早读。厨房里的弥漫出一股浓郁的馄饨香,应该是王妈在里面忙活。
一大早起来就要早读的小鱼儿有些焉巴,小眼睛左瞧瞧又看看,看到我时眼睛一亮,蹦哒着小腿就往我这跑。
客厅其他俩人自然就追寻着这身影看来。
沈图南“怎么醒这么早?”
沈图南“房间里的床铺还睡习惯吗?”
钱铭“挺好的,就是窗外的鸟儿叫的有点频繁。”
我浅浅笑着,弯腰将小鱼儿抱回苏辞书身边,轻轻揉了揉她柔顺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