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被玻璃一扎,我疼得打了个滚,趁机捏起一块玻璃扎进我那还未好全的伤口,随后也痛晕过去。
林樵松见此,忙对着开枪那人大骂。
林樵松“谁叫你对着她开枪的!嫌命太长了是不是!”
那人被骂的一愣,心中有些委屈。明明平常都是这样,遇到妨碍公务的人,多少都会给点苦头让其赶紧滚蛋。为什么今天就不行了呢?
他当然不会明白林樵松的顾虑。所以也不知道因为自己这一枪,让队里大部分人都分了神,而魏若川也乘机逃走了。
林樵松气急,却不得不赶紧将昏迷过去的我送往医院。
等我醒来时,病房内除我之外只剩一位女子。
女子模样生得十分大气,一身藏蓝色旗袍衬得整个人都十分优雅贵气。
见我手肘撑着床榻想坐起来,连忙细心地给我垫高了枕头。
苏辞书“阿铭?还记得我吗?”
女子温柔笑着轻声问道。
我抬眸瞧着她,轻轻点了下头。
钱铭“你是书姐姐。”
想了想,又赶忙转口。
钱铭“不对,现在应该唤你婶婶了。”
苏辞书垂目看了我一眼,右手中指点了下我的额头,开始埋怨道。
苏辞书“到了上海,为什么不来找我们?”
苏辞书“要不是近真正巧遇到,你是不是还打算一辈子不回来?”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能一笑带过,转开话题问她。
钱铭“他们呢?”
苏辞书“谁?”
钱铭“我小姑,还有我……他们呢?”
睁开眼却不见沈近真和沈图南的身影,这明显不太对劲。
苏辞书犹豫着,轻轻握住我的手。
苏辞书“在回答这个问题前,阿铭能不能先告诉我,昨天为什么要做那么危险的事情?”
她的手很温暖,实在不适合覆在我冰冷的手上。
我此刻却不能挣脱,只能任寒气渐渐将其侵透。
钱铭“那是我朋友,我不能不管。”
苏辞书“什么朋友,让你连自己的性命也不管不顾地去和别人理论?”
钱铭“很重要的朋友。”
苏辞书“有多重要?”
苏辞书不解,眼里渐有焦急担忧之色。
钱铭“十三岁那年,我父亲含冤被处决,我和母亲被追杀。她带着我一路逃到江西,险些累死在路上,是若川哥救了我们。”
苏辞书“那你知不知道,魏若川其实是一名地下组织成员?”
苏辞书的话句句都是关心,却字字都埋着利刺。
我发现了,却避不得也退不得。
钱铭“我知道。”
苏辞书“你知道?”
苏辞书语气急了几分,我抬眸看向她,语气坚定。
钱铭“从他拿出枪的那一刻,还有那么多人追击他的时候,我就猜到了。”
苏辞书这才淡定下来,抚了抚我的手,这动作真不知是在安稳我还是在安稳她自己。
苏辞书“你既然知道,就更不应该上前的。”
钱铭“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在那个情景下,我怎么可能看着他陷入险境而不动于衷?”
钱铭“我的命是他救的,难道要我看着他死在我面前吗?”
钱铭“这种不义之事,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