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去寻魏无羡寻了小半月未归。岐山温氏便派人来这传话了。说是下月初每家都要派至少一名亲传弟子前往岐山听训。
千百年来都没见过这般命令着要人去听训的。什么是听训?犯了错的才要听训,温家真是好大的官威。
云梦的亲传弟子就只有江澄和江厌离,如今江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到时候也决不能让江厌离去温家那个鬼地方。
因为这事,这几天都没人敢去惹一点就炸的虞紫鸢。
直到我十四岁生辰的前一日。魏无羡和江澄才风尘仆仆的回到莲花坞。近一个月的时间,江澄还是如他走的那日一般,一身紫衣去一身紫衣来。
魏无羡么,看上去还是嘻嘻哈哈的很,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怎么个不太对劲呢?我也说不出,只是心里觉得,哪里怪怪的…
十四岁生辰那日,江澄和魏无羡从外头弄了好些小玩意给我。江叔叔则是送了我一套细银针。
“无忧是我们云梦头一个修习医术的,这银针送你当生辰礼物。日后便用这套银针治病救人。好不好?”
十四岁的我,正是还在长个的时候,站在江枫眠面前还未及他肩膀高。在他看来还是个孩子模样的我,其实已经十四了。
再过一年,便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
“好什么好?不过习点皮毛,也值得你这般欣慰。”
突来的一声刺音打破了这一幕的温馨。我将一整套银针接过,将手掩藏在桌沿下。
“藏着做什么?什么东西还是我看不得的吗!”
她既然这么说,那我只能将手中的东西搁置在桌上了,末了乖乖的扒拉几口饭。便听江叔叔说道:“今日是无忧生辰,你怎么又这么大火气?”
“她生辰与我何干?”虞紫鸢冷眼瞥向江枫眠,利索的坐到江澄身边,正正是我的对面。
眼前视线暗下去几分,我便更不敢抬头了。
一旁的江厌离察觉出我的怯懦,见我仍扒拉着碗里的半碗米,剥了好几颗莲子塞进我手心。
她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有太大动作,甚至不敢去夹桌上的菜肴。可即便是剥莲子剥的小心谨慎,也没躲过虞紫鸢犀利的眼神。
“阿离,别剥了!剥这么多莲子给谁吃!”
一句话,不止吼的江厌离停了剥莲子的动作。更吼的魏无羡缩着脑袋减少存在感。
江澄还在夹着菜,但没敢抬头去瞧虞紫鸢,却又不想任自己娘亲在今天这个日子扫了几人的兴。戳了戳碗里的饭菜,劝道:“娘,你就别说了。”
谁知这一句话彻底惹火了虞紫鸢。
“怎么?这个家我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你小子大了翅膀就硬了是不是?一声不吭的出去这些时日,如今我不过说她几句你就舍不得了?”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堂堂江氏的嫡亲公子,既不得家主的宠爱,又不及他人有能力。岐山的威风都耍到了莲花坞来了,你还有心情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