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第八章

“永安公主落水了！”

我被人从水中捞上岸，浑身上下都是湿的，便是头发也是湿答答的。

这番事定然是要闹到长辈面前了。我和姎姎披着下人拿来的厚毯，神都没缓过来便被汝阳老王妃叫到了席间。

打架斗殴四人，并着还有劝架最无辜的姎姎一并跪在地。

汝阳老王妃是陛下叔母，当今陛下无亲长，老王妃便是仗着这个身份在朝堂贵妇里颇有威望。

裕昌郡主便是她唯一的孙女，平日裕昌看我不爽，她便也连着不喜我。见我将王姈抓了一脸爪印，当即便白了我一眼。

“无法无天！这是哪家的女娘？永安公主是傻的，你也是傻的吗？为何无故引生事端！”

怪就王姈和楼缡一上来便哭嚎着叫委屈，颠倒黑白的叫黑我们。这会儿汝阳老王妃便直接依着她的话将我和嫋嫋讽骂了一遍。

嫋嫋趴在我旁边，保持着跪拜的姿势将头扣在手背。我转头瞧一眼她，也只能看到她凌乱的后发。

她不言语，我便懦懦的低着头，言语间皆是委屈颤栗。

“嫋嫋没有生事端的…”

“是她们先把我和姎姎阿姊绊水里去的…”

“所以这便是打架的理由！”汝阳老王妃重哼一声：“你们是官眷女娘，可不是什么市井妇人！”

“你看看你们把王家女娘的脸抓成什么样子了！”

这老太婆一吼，我瞬间被吓得小声抽泣了起来，一边止不住吸着鼻，一边三字一顿一抽噎道：“那是我抓的…”

“但是我也被抓了呀…我的脸上还流血了呢…好痛好痛的…”

“何处流血了？叔母看看。”

程家叔母萧元漪也在席间，我委屈的侧过脸，便看到一道抓痕从我耳后延伸到我下巴处，确是冒着丝丝血迹。

萧元漪一皱眉，开口道：“冉冉这孩子只有五岁心智，自然是不懂事了些。然道王家女娘也同冉冉一般不懂事吗？”

“程夫人这话的便不对了，永安公主要打王家女娘，那王家女娘总不能不还手吧。”

“款且，我家阿缡和王家女娘都受了伤，这…总不会是永安公主一人动手打的吧？若真的是，那永安公主未免也太过于…蛮横了些。”

这回开口的是楼家大夫人，也是楼缡的母亲。她为了维护自己的女儿，便不惜要给我扣个黑帽子。嫋嫋这时便开了声。

“不是冉冉一人动手打的，还有我。”

“老王妃可要为我做主啊，她们二人将我和阿缡欺负的好惨啊…”

王姈见席间偏向自己的为多数，瞬间便装的一副无限委屈的样子，一手捂着腰，一手捂着脸。痛的嗷嗷叫。

“瞧瞧！永安公主打架是因心智不足情有可原，那程家女娘你呢？见到她们打架为何不拦！”

“老王妃，是她先动手的！”楼缡指着嫋嫋述告道：“是她程少商先动手打王姈阿姊，我才上去帮忙的！”

“程家女娘抬起头来看看！看你干的好事！”

话落，嫋嫋缓缓抬起头，脸上的模样却是将人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