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说起来不复杂。
这得从风的形成说起来。
风的定义,用科学一点的形容,叫做空气的流动。所以操纵风,它的另一种说法就可以变更为,操纵空气的流动。
而雷电的传播需要介质——没错,大部分时候,这种介质是空气。
于是一切就简单的顺理成章了——风翎甚至不需要念动额外的咒语,只需要抽走雷电周围的空气,它就无法扩散,抽走雷电当中的空气,它甚至无法继续传播。
但风翎并不准备和他解释——拜托,谁会给敌人解释招式的原理啊!说完了下次让人家怼着你打吗?
所以风翎只是露出了一个笑。
风翎为什么不进攻了呢,小胖?
风翎你的手被我吓软了吗?
风翎因为你如此弱小,而又如此妄自尊大?
水王子诧异地看了风翎一眼。
风翎没理会,只是看着庞尊。
庞尊已经没有心思去查看周围人的反应了,深深的倦怠和无力感像一条蛇一样,一点一点缠绕上他的喉咙,令他几乎感觉到窒息。
他绝无法接受自己被如此轻易地打败,那将显得他所做的一切——为了强大所做的一切,所放弃、所不在意的一切,是那么可笑。
可那不只是一次轻而易举地打败。
如果第一次,他被束缚在半空,还能够说服自己,只是因为风翎抢先出手,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那么现在呢?
在他率先出手,风翎只是不断躲避的情况下,他漫天的雷霆,就好像人类幼儿手中一副脆弱的画,被她这样轻而易举地擦除。
这又算什么呢?
那种窒息感又缠绕上来了,漫天的雷霆仍然在乌云中翻涌滚动,声势赫赫,却劈不下来哪怕任何一道。
他抬头,对上风翎的眼神,她分明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庞尊仍然从当中看到了一种轻蔑,一种高高在上,一种怜悯,一种漫不经心——那些神情如此熟悉,一如他曾经看无数个手下败将。
他张开嘴,是要说一些什么的——但没来得及。
一道熟悉而冷漠的呵斥声先他一步响起。
白光莹庞尊,你又想要做些什么?!
他缓慢的扭头,看见那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他应当说一些什么的。关于那个他才做好不久的决定,关于他对于自己追求强大的反思,关于他的不解他的迷惑,他总要说一些什么的。
但不知怎么回事,他竟然完全没有说出口,后颈那个人类所留下的契约似乎又开始隐隐的幻痛,将他想要说的一切话都强制性地咽入喉咙。
他文不对题地答。
庞尊光莹,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吗?
白光莹没有回答,但她的眼神戒备而厌恶,那柄大仙子的法杖就那样毫不留情地指向庞尊的胸口。
很难形容庞尊此时的眼神,任由任何一个了解的庞尊的人来观看,大概都会忍不住地叹息——如同庞尊这样傲慢的人,也会露出如此令人心碎的眼神吗?
风翎撇了撇嘴,显然,庞尊的表情让她没有之前那么生气。故而此时,她并不嘲讽什么,只是向后一靠,看起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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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听朋友说了她的学生,真的非常希望大家不要去做、也不要成为一个以他人苦痛为乐的人,真的非常非常非常的让人恶心。如果身边有这样的人,尽量远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