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究竟是什么

陆离一脸疑问，江家抛在乡下的小先生，对张家会有实质上的帮助吗？张菱歌坐在床前的沙发上，将双腿搭在红木桌上，“他可是江老爷子的掌中宝，吩咐管家要好好招待。”张菱歌闭目养神，这么多天的忙碌终于可以歇歇了。

“好的。”陆离退了下去，将房门带上。管家一直在门外候着，“陆助理，这小姐有何吩咐啊？”陆离看了一眼管家，将张菱歌的话重复了一遍，“切记，这江先生是贵客，可不能怠慢了。”

管家连连点头，“这是自然，这是自然。”话落两人便离开了。

张菱歌听着门外没人，便睁开眼睛，走进房间里的密室。她打开门，横扫了一下密室的墙壁，在墙上找到一个按钮，重重摁了下去，整个密室便亮堂了起来。

密室里陈设简单，一张木制办公桌，一张普通的木制椅子，大体看过去也没什么了。张菱歌走进密室，密室外的东西便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她径直走了进去，坐在办公桌前，用手摩挲着这张办公桌，嘴角含笑，目光阴冷，她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本笔记本，这本笔记本看上去有些年代，散发着古老的气味，却不难闻。

她翻开了笔记本，看着上面留下来的内容：

今天接到上峰的命令，要求我军立刻前往沙城支援，……，到了沙城，这里一片狼藉，原先的乡绅早已经逃离了这混乱之地，……，原本以为这是一场普通的战争，却没想到“他”也会在。……，我们的兄弟已经损失了一半，援军还未到来，我们二十一师必须咬牙坚持！……，我不知敌军怎么会得到“他”的支持……

张菱歌看着笔记里的内容，若有所思，这是在清理沙城会战的战场中找到的笔记，大部分的内容已经被血迹覆盖模糊不清了，单凭着这些片段，也没有办法看出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只觉得头疼，看来还是要去看看上四门其他家有没有什么信息。

……

洛允夜在接到黑衣人通知之后马上坐火车去了帝都，可是换来的却是黑衣人的嘲笑，“哈哈哈，三爷啊，没想到我的这一通电话面子这么大，您还亲自过来了。”

洛允夜有些恼火，本以为事情办成了，没曾想自己被耍了，“你知道的，那些得罪我的都是什么下场！”黑衣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些照片和电报誊写记录，“三爷别急，我这人做生意一向讲诚信，您付了钱的，我自然会给你等价的东西，定让你不枉千里迢迢赶来帝都。”

洛允夜接过这些照片和资料，打开一一看了过去，“这是当年沙城会战的东西？”黑衣人轻笑，那笑容真是欠打得很，“三爷，您让我打听那个他，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这沙城会战的东西，据说他和这沙城会战有很大关系。”

“好，我知道了，我再给你一笔钱，继续查。”洛允夜将一个信封交给了黑衣人，黑衣人看着厚厚一沓的东西，脸上笑开了花，“三爷就是爽快！我一定鞠躬尽瘁，好好替您查！”

……

洛允夜回到旅店，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些资料，“沙城会战……这个和之前自己炸开的矿又有什么关系？那整整一排的死人又是怎么回事？”想了半天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霍邱敲了敲门，走了进来，“三爷，查清楚了，张大小姐从庄子里带走了个人，是江老爷子的宝贝孙子，只不过这江家的小先生怎会落得如此下场？”洛允夜轻笑，这个结果他也料到了，“江家内部的状况可比我们想象的复杂多了，哪里是表面的那样？”

洛允夜翘着脚，拿起自己刚入手的水烟枪往里添了添料，“等我们回申城就去拜访拜访江家的当家人。”他嘴角含笑，心里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

……

——这头

张菱歌从房里出来，便看到江楚乾在等她，她有些疑问，“江先生怎么不多休息会儿？”江楚乾轻笑，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下，“我只是有一些疑问想问问张小姐，不知道张小姐有没有时间和江某一边喝茶一边谈？”

张菱歌思索片刻，“我等一下还有事情要处理，不知道江先生能不能等晚上？”江楚乾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他温柔地笑了笑，“也行，张大小姐日理万机，我还是不打扰了。”

张菱歌一脸无奈，“对不住了。”实在没办法，上四门里的事务太多，还有军队里的事情，她实在没有多出来的时间。

——张家

张菱歌回到祖宅，一路走进藏书阁，却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哎呦喂，什么时候我们的怀君小公子也会主动来藏书阁啊？”她走上前拍了拍张怀君的背，却把其吓了一大跳。

“哎呦妈呀，吓死我了嘞，姐，你走路都没声音的呀。”张怀君手中捧着的书差点掉在了地板上，“你来了怎么也不通知一声？好让我有个准备。”

张菱歌眉头一挑，饱含深意地看着张怀君，“你是不是在偷偷摸摸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来就来了，你准备什么？”张怀君结结巴巴，十分紧张，“哎呀姐，这不是迎接你嘛，我总要先戒斋几天。”

“啥玩意儿，别给我整这些有的没的，快说，到底在底下做些什么勾当，让我看看到底有多见不得人，好让我乐一乐。”张菱歌找了一张椅子坐下，自带气场让平常调皮捣蛋的张怀君乖乖坐在对面，将手中的书递了出去。

这本书好巧不巧就是张菱歌想回来找的那一本，她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心里疙瘩了一下，“你！你怎么会来看这本书？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张怀君看着自己姐姐这惊慌失措的样子，不免得有一些害怕，他往后缩了缩，“不是，姐，我只是对古时候的玩意儿感兴趣，没有……没有其他的目的！”

张菱歌有些恼火，自己的胞弟是什么德行自己会不清楚，这明显就是搪塞她，“你别骗我，张怀君，你要是知道了什么东西，你一定要如实告诉姐姐，这种事情不是你可以参与的！”

张怀君点了点头，“我也只是最近有了些眉目，之前二爷不小心说漏嘴了，被我听了去，我就好奇，你和三爷到底在查什么，所以我才来翻这些古时候的记录。”张怀君还是惧怕自己家阿姊，只好一五一十说了，“那天……”

张怀君回忆，那一天他散学闲来无事去街上买绿豆糕吃，却在半路遇到了二爷王潜润，便小聊了几句，本想寒暄几句就过了，没想到王潜润会嘴碎多说了几句。

“唉，这不是张家的小幺怀君嘛，这么巧啊能在这东市见到你也算是缘分啊。”王潜润和张怀君打着招呼，张怀君本来像没看到就避开了，现在撞了个正着，不得不回几句，“呵呵呵，是，是有缘分。”

王潜润轻笑，搂着张怀君的肩膀，“我们上四门啊本来就是一家，你不用和你潜润哥客气，毕竟啊，最近大小姐在忙着和三爷查沙城会战，没空好好陪你玩，那我这个二爷，就陪你好好的在这东市里逛逛！”

……

张菱歌听了张怀君的转述只觉得可笑，沙城会战的事情她可是谁都没提过，王潜润怎么会知道，而且她和洛允夜的合作也是暗面上的合作，他又怎么知道？

“怀君，这件事情姐姐知道了，总之，这件事你千万不要牵扯进来，这是你招架不住的东西，你就乖乖去学堂读书，以后考个文官安稳工作，剩下的姐姐自有办法。”张菱歌拍了拍张怀君的背，一脸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