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真相，两千观赏

少辞交代了一番话，只愿凌不疑能活着回来。

两厢担忧下，本就未痊愈的身子愈发撑不住了，“陛下，臣女身体抱恙，先行退下了。”

文帝这才意识到少辞落水之后身体尚未恢复，醒来后有到殿上，只怕还滴水未进。

随即摆手道，“快去养好身子，莫病下了。”

午时

崇德殿内

文帝于屏风外，看着为凌不疑处理伤口的医官，“一群废物，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不醒啊？”

“陛下，凌将军伤势严重，现下已喂过了药，不消片刻便能醒了。”

于此同时

偏殿内

“凌不疑，凌不疑.....不要.....不要....丢下我....”少辞发了高烧，迷迷糊糊间喊着凌不疑的名字。

少商煨着药，打湿帕子给床上的人擦着脸，不时呜咽一声。

听到凌不疑弑父的消息，少商心急如焚，阿父阿母和阿兄们都上了马，跑去援助凌不疑，独自己无甚本事，在家里祈祷着凌不疑与姩姩平安无事。

没想到，阿父带来姩姩坠崖的消息，好在落入湖中，又被急湍的河流冲到岸边，这才捡回一条命。

思及此，少商又是一顿抽泣，姩姩宫中无人照料，自己求了皇后，这才来照顾姩姩。

正殿

御史官道，“陛下，凌不疑身上还背着私窃太子殿下虎符，私调兵卒之罪。”

文帝大怒，“你是想让朕去给阿狰抵罪，你就心满意足了吗？”

凌不疑背靠在床围上，散着头发，神色哀伤。

左大人先前吃过凌不疑的亏，如今见凌不疑这副样子，自然要贬上一分，“凌不疑在崇德殿生炉子炖药，怕是不妥吧。”

文帝担忧的不行，不耐烦道，“是朕的注意就在崇德殿上炖，你有意见啊！”

“臣不敢。”

凌不疑闭目，突然听到大殿上的一声，“凌将军?”

凌不疑睁开眼，隐忍道，“我姓霍”

凌不疑，不，霍不疑跪于殿中，文帝缓缓走近，“孩子，朕要你亲口告诉朕，你叫什么名字?”

霍不疑大仇得报后再也不用多年蛰伏隐忍，“我叫，霍，无，伤。”

文帝再次确认真像，颤抖这把霍不疑抱在怀里，“霍无伤，霍无伤，霍兄，是朕对不住你，朕来迟了，孩子，受苦了，受苦了。”

霍不疑只道，“臣只求一死，此事皆是臣所为，与程家皆无关系，请陛下莫连累程家。”

“你孑然一人，那你置朕于何地？置那些关心你的人于何地？”

“我只求一死，只求与父母团聚.......”

左御史大人见缝插针道，“陛下，霍将军说的对，陛下应立即下令，处死霍不疑，以正国法。”

文帝恨不得杀了这御史，“你闭嘴，你这狗东西，你再说，朕就先赐你去死。”

那知御史大人不解其意，作死道，“臣身为御史中丞，上表天地，下谏君臣，国务监管，律法为纲，陛下就算赐臣死，臣也要奏请陛下，处置霍将军......”

御史大人正表明自己的决心时，话没说完，就被文帝一脚踹在了地上。

“混蛋，不知死活...”

越妃见此，急忙赶来拉住猛踹御史的文帝，“陛下，陛下，你快息怒，陛下。”

文帝踹的出了一身汗，越妃道，“陛下，还当自己是弱冠少年郎，还当这里是乡野，这里是朝堂，怎能这般动拳脚。”

“气死朕了，这帮御史，不止一次的，仗监管国事之名，行报复之实，还说的如此正大光明，义正言辞。”

越妃劝道，“陛下，您是一国之君，得注重朝堂礼节。”

御史大人悻悻道，“越妃说的有道理。”

“可我虽是女娘，可也读过礼记，听过父之仇，弗与共戴天，霍将军替父报仇，并非罪无可恕，而是情有可原。我朝最注重孝道，若是处斩了霍将军，恐怕会寒了天下孝子之心。”

“阿恒说的对，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阿狰杀了那个畜生，那是替天行道。”

御史一见越妃有意帮霍不疑，立即说到，“越妃，这里是大殿，女娘干政，不妥吧。”

“妾随陛下征战四方之时，左大人还没入朝堂呢，反驳不了我的话，便拿我是女娘说事，你这男儿郎，好生威风啊。”

左大人一心想置霍不疑于死地，“总之，臣还是不服，有意替朝廷肃清.......”

越妃何等脾性，岂会一直忍让，疾走过去，一脚踹在了御史身上，“有心维护御史的颜面，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不成。”

这下，换文帝拦着越妃了。

左大人辩解道，“如今凌益已死，凌不疑大可随意栽赃，说凌益通敌，可还有其他证据。”

正说辩之际，袁慎于殿外将淳于氏带来，“有。”

“陛下，凌益夫人淳于氏，曾让家中土窑塑造一尊女娲神像，并将神像送给汝阳王妃，臣在其中找到彭坤副将与凌益的书信往来，更有他们密谋与戾帝里应外合，阻拦救援，占领孤城的证据。”

文帝接过密报，“看看，你好好看看。”将密报扔给御史，左御史见状一时哑口无言。

好在大臣中有眼色，说到“陛下，凌益勾结彭坤，置孤城陷落，满城被屠，罪无可恕，臣恳请陛下严加惩处，以正朝纲。”

左大人依旧拿霍不疑私调军队说事，想让霍不疑被一并处置，那成想，三皇子挖出御史大人的错事，当着文帝的面，被销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