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白薇57

渣渣龙永琮是朕的嫡子，朕自会好好待她。

渣渣龙璟瑟已经在路上了，朕会让太医尽力，让你们母女再见一面。

富察皇后臣妾多谢皇上。

富察皇后临死之前只有这两个心愿，皇上都答应了她。富察皇后变开始回忆自己这一生。

富察皇后臣妾自闺中起，便被教养要如何成为一个正妻。相夫教子，主持家事。但臣妾知道，臣妾不求您亲自选中的嫡福晋，您一早相中的乌那拉那氏。

富察皇后臣妾不过是先帝和皇额娘执意让你选的。

渣渣龙你是在怪朕嘛？

富察皇后臣妾不敢。

富察皇后只是惶恐不安，臣妾从未真正拥有过一个完整的夫君，更不曾完整拥有过他的心。

富察皇后但臣妾不能怨，更不能失了自己的身份。一直努力做一个好妻子，但臣妾不过也是一个女人，想要得到夫君的爱怜。

渣渣龙朕待你不好吗？

渣渣龙你是朕的嫡妻，儿女双全，位居中宫，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富察皇后皇上待臣妾很好，可这种好，是夫君对妻子的好，不是情深爱浓。

富察皇后六宫的人堆到一起，臣妾站在峰巅上，臣妾没有什么可依凭的。

富察皇后若您的心意改变，臣妾所拥有的貌似安稳的一切，便烟消云散了。

渣渣龙皇后，朕从未听过你和朕说的这些。朕也从来不知道皇后的心里是如此的害怕，如此的不安。

渣渣龙你是朕的嫡妻，朕爱重你、护你、容忍你。

渣渣龙你为朕生了两个嫡子，朕自然分外珍惜。

渣渣龙所以，有些事情，朕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作不知。

富察皇后什么？

渣渣龙其他的事情也就罢了。过些日子，就是哲悯皇贵妃的生辰了，当年她难产而死，朕想知道她的死，是人为？还是天意？

富察皇后皇上，哲悯皇贵妃死后几年，便有传言，说臣妾嫉妒她生下长子，所以害她难产而死。

富察皇后原来，你也是这么想的。

富察皇后臣妾发誓，用富察氏百年的荣光和福祉发誓，哲悯皇贵妃之死绝非臣妾所为。

渣渣龙那慧贤皇贵妃呢？

渣渣龙她自然作恶多端，谋害皇嗣，可相陷害如懿进冷宫，难道就没你的事吗？

渣渣龙你到底对如懿做了什么？

富察皇后臣妾没有。

富察皇后只是不满她养育永璜，有了夺嫡之心，所以才信了她做的恶事。

富察皇后臣妾发誓…

渣渣龙皇后病糊涂了，要是誓言真有用的话，还要纲纪法度做什么？

富察皇后皇上，臣妾一生所为无不是为了保全大清的血脉，为了对的起富察氏列祖列宗用血汗换来的荣光。若不是逼不得已，臣妾何必置人于死地。

渣渣龙朕曾经要如懿做嫡福晋，所以你对她百般提防，所以你一早便送了珍贵的花镯，防止她有孕。

渣渣龙即便是如懿进了冷宫，你也想尽办法置她于死地。

富察皇后原来，这些事情，您一早就知道，却隐忍到今天才来问臣妾。

富察皇后是，臣妾是不想如懿在臣妾身前有孕，也是深恨乌拉那拉氏夺走您的宠爱。而在她入冷宫后，臣妾从未对她动过手。

富察皇后冷宫闹蛇，乌那拉那氏中砒霜之事，臣妾从未做过。是谁要害臣妾？

渣渣龙没有人害得了你。这些年，你的所作所为，朕都略知一二。

渣渣龙你作为皇后，也算是得体。但若，朕戳穿你，你就会成为朕的江山岁月里的一个污点，也会让皇室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富察皇后原来，你只是为了这个。

渣渣龙你是朕的发妻，多年的恩情，自然不浅。

渣渣龙你的过失，朕是念在皇室的颜面，富察氏的名望，和永琮的面子上，朕就不提了。

富察皇后咳咳，皇上圣恩滔天。您圣敏聪敏，但冷心冷情，亲近之人会为赐所伤。

富察皇后事到如今，臣妾做的错事，臣妾自己担着，还请皇上不要怪罪永琮和璟瑟身上。

富察皇后可若来日，无论谁为继后，只怕下场不会好过臣妾今日，臣妾在天上看着。

渣渣龙今生的事还未定，皇后就想着后事的因果。

富察皇后皇上。

渣渣龙皇后好生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