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娉玉立 05.书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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菖蒲不想和莲房说太多，于是使了个眼神，便要打起来。

程娉及时出来，“住手！”

菖蒲见来人是程娉，认为她不过刚来程府几日，三房也不常回来，不足为惧。

莲房看到是程娉，瞬间觉得看到了希望，连忙上前和程娉说清缘故。

程娉见菖蒲脸色还是不知收敛，心底冷笑一番。

“你说这是你家女公子的，有何证据？”程娉问。

“我们都知道姑娘前些日子要打一张新书案，如今书案打好拿回来，莲房却不分青红皂白的说是她家姑娘的。”

“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明明是你！”莲房气急败坏。

菖蒲反问，“那莲房说这书案是她家女公子的，又有何证据？”

“证据？我便是证据！”

倒是没想过程娉会这么硬气，菖蒲倒有些心虚起来。

“上面刻有麒麟首，你却说是你家女公子的，当真可笑，况且我在三兄屋子里正巧见过，你当我是瞎子吗？”

“菖蒲，你要知道我姓程，也是你主子，所以你刚刚一副比天高的模样是摆给谁看的？”

绿竹上前扇了菖蒲一巴掌。

“你！”菖蒲瞪大了眼睛看着绿竹，却在对上程娉的眼睛时又焉下去了。

“莲房，去将你家姑娘的书案拿回来。”程娉扭头对莲房说。

此时萧元漪来了，身旁还跟着程姎还有她身边的嬷嬷。

她躲一旁看戏的时候便发现有一小侍女离开，一猜便知是去告状了。

那老嬷嬷不知还有程娉在，惊讶之色转瞬即逝。

萧元漪看着面前的场景，皱眉道：“这是作甚？”

程娉来到萧元漪面前，“见过大伯母。”

萧元漪拉过程娉的手，轻声问道，“娉娉可知发生了何事？”

“娉娉听到争吵声便从院里出来看，发现是莲房与菖蒲起了争执，了解后才知道是为了一张书案，两人各执一词，莲房说这是三兄送给少商阿姊的，菖蒲却说这本就是姎姎阿姊的书案。”

“娉娉一听便知是菖蒲在说谎，因为娉娉先前正巧在三兄那儿见过，是三兄的麒麟四首红木漆纹书案。娉娉知晓姎姎阿姊并不是指使下人行抢夺之事之人，那只有菖蒲自作主张，于是娉娉便为莲房做了这个主。”

萧元漪相信程娉的话，毕竟程少宫这张书案她也是见过的，但如今程姎在场，应当顾一下她的面子，便让青苁将程少商他们叫来。

于是相关涉事人员（bushi）到达九骓堂。

老嬷嬷在那儿觉得情势不对，因为没想到会冒出个程娉，原以为她只是个娇弱娘子，倒是忽视了。

“这事确实是菖蒲做的不对，菖蒲还不快认错！”

老嬷嬷对菖蒲喝道，递给一个眼色。

菖蒲连忙跪地，“奴婢该死。”

老嬷嬷继续说：“刻有麒麟首，当是公子的书案，可为何到了我们女公子那儿？莫非...是莲房故意扛着书案来向我们女公子炫耀的？”

莲房跪在那儿，急忙说：“没有没有，奴婢是遭人诓骗，奴婢可与菖蒲对质。”

程娉坐在自家阿母身侧，听到那老嬷嬷的话，忍不住笑了。

“娉娉倒从未听过看不过便要抢的道理，自是圣贤书也从未教过，从里学的都是教人心胸开阔，格局不要被局限的道理。”

“莲房从三兄那儿回去免不了经过姎姎阿姊的院子，若只是经过便成了炫耀，那你们经过我的院子不就是在向我炫耀身体有多么健康？若是觉得我说的话不可信，那大可不听罢了，咳咳..”最后还非常配合的咳了几声。

桑舜华心疼的伸手替她轻轻抚背。

主位上的萧元漪脸色也不免担心，“娉娉不要太过激动，若是家人的话也信不过，那还谈什么家庭和睦？”

程少商感激程娉，她那番话说在前头，便没人会来指责莲房了。

可她没想到阿母却将话头转向三兄，责备他若同时送出两张书案，还会有此事吗。

阿母还是偏袒着堂姊。

“为何又是阿兄的错？阿兄一点错都没有，阿兄为何送我一人书案？是因为我粗鄙不堪，我现在所用的书案不过是几岁孩童所用，阿兄心疼我、可怜我，才将自己心爱的书案送与我，阿兄又不曾去外头打一张新书案漏了堂姊，阿兄做错了什么？”

少商眼眶发红，眼中已含泪水。

“阿母，如今我识得的字、看过的书卷，掰着手指头都能数明白，而且不过是些孩童启蒙之物，堂姊该学的都学了，还没学的阿母正在教，堂姊有书案可我不曾有。若是阿母手中有一个无法分割的麦饼，面前有两个人，一人即将饿死，一人却有七八分饱，阿母会将麦饼给谁？难道您要对那个即将饿死之人说再忍忍，等我有两个麦饼后再分你一人一个？”

“阿母这样看似公平的公平，当真是公平吗？还是以公平之名行偏心之实？”

萧元漪已经气极了。

程颂来到跟前，“阿母若是罚嫋嫋便将我一起罚了吧。”

程姎和程少宫也紧跟其后。

桑舜华按住程娉，若她要出去那真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萧元漪眼看就要爆发，桑舜华连忙捂住肚子喊着腹疼，让萧元漪再给一下上次的药丸，然后拉着她出去了。

此刻堂中只剩他们几个程家儿女和那几个奴仆。

程娉上前扶住少商，少商顺势瘫倒在她怀里。

少商看了眼身边的几人，她还是有人护着的。

程娉看着在旁跪着的老嬷嬷和菖蒲。

“你听好了，姎姎阿姊从没抱怨过，若是你们再敢越俎代庖，妄图离间我们程家子弟的关系，那便不是今日这么简单了，刚才我说的话也希望你能听明白。”

程娉也听过关于程姎阿母，也就是她二伯母的事情，完全可以猜到是那老嬷嬷认为程姎在府中没有了依靠，想让她凭着大伯母的偏爱立住脚跟，但程姎不是这样的人，于是她们便自作主张。

程颂也给出了警告，那老嬷嬷和菖蒲吓的头快低到地面上。

程姎为菖蒲的所作所为道歉，认为是自己没有管教好婢女。

少商没有怪程姎的意思，因为错过不在她，她只希望菖蒲能去给莲房道歉。

程娉见只有自家阿母进来，应当是将大伯母的怒气给抚平了。

“都别跪了，快些起来吧。”

几人都看向桑舜华。

“嫋嫋，以后缺什么告诉三叔母，三叔母想办法给你弄。”

听到这番话，程颂和程少宫使劲向少商使眼色，少商看了他们一眼，然后一脸期盼的向三叔母开口。

“我想......我想去灯会，之前阿母不让我去。”

“好，三叔母替你做这个主，让你去。”

“当真？！”少商很是激动。

“那堂姊也一块去，这样就不怕责罚了。”

“都去，正好娉娉从未见过都城的灯会，都一块去。”

这下轮到程娉开心了，她还以为自己不能去呢，之前她去过一次灯会，但或许是人多，空气流通不畅，她感到胸闷气短，差点晕在那里，那之后她便再未去过热闹日子举办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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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娉：偷偷去的不算/do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