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闫琰出来庙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下来了。不过今晚的月光很足,她可以看清回去的路。
即使看不清楚,还有庙外一直等到天黑的父亲和闫宇,以及其他几个焦头烂额的族人。
可她被地上黑乎乎的东西吓了一跳,闫宇见她这反应,一想到自己身上的血迹什么的都还没处理干净,也就没敢上前去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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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闫琰送回她自己的房间,闫海才放心地回去了。
闫琰睡不着,她已经在那庙里睡了一下午了,现在她只想吃些东西喂饱咕咕乱叫的肚子。
突然闫宇爬上了窗户,有些费力地将吃的放在了闫琰的桌子上。
闫琰.“吓到我了……”
她和闫宇说了谢谢,可闫宇这次却没着急走。
闫琰.“会被发现的,你快走吧。”
她看样子很担心自己,可现在这种担心已经多余了。
闫宇“你父亲已经同意我们了,应该不需要再遮遮掩掩的了吧。”
听到他这话,闫琰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无语的表情。
闫琰.“那你干嘛还爬窗啊。”
两个人都笑了。
笑着笑着,闫宇便很认真地盯着闫琰的眼睛,视线又游走到她的嘴巴上,很快又对上了她的眼睛。
似乎是在问她,可不可以亲亲她。
闫琰懂他的意思,但她只是亲了亲他的脸颊。这就足够让闫宇开心了,说了晚安便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桌子上摆着不少闫宇带来的吃的,但大多都是本部落没有的,想来应该是从对战部落那儿虏获的。
她带着好奇心品尝着,又欣赏着外面的夜景。可那棵大槐树总是占了眼前景的二分之一。闫琰关上了窗子,不想去看那棵大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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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琰儿知道真正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
怒神把她逼到了大槐树下,将她困于双臂之间。
此时的闫琰却没有一丝的害怕,而是抱住怒神的腰,问他真正喜欢是怎样的。
怒神没有回答她,而是用实际行动来告诉她真正的喜欢是如何的,最后两个人大汗淋漓的相拥着。
他说着撩人心弦的话。
丁程鑫“我们之间的感情,准确来说应该是‘爱’。”
丁程鑫“爱将我们绑在一起,永远都不能分开。”
怒神轻咬着她颈窝的软肉,突然加重的力度。
闫琰猛地一睁眼,发现自己还睡在房间里。她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热的发烫。
闫琰.“爱。”
她嘴里嘟囔着这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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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闫琰起了床就习惯开窗子让阳光照进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今天照例一样,可她总觉得那棵大槐树要占据自己视线的全部,越看便越觉得烦心。
吃饭的时候,她忍不住向父亲吐槽。
闫琰.“父亲,您能派人能把供奉怒神的那座庙旁的大槐树砍了吗?”
闫海没控制好情绪,抬手拍了一下桌子,吓得闫琰没敢继续动筷子,静静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闫海轻咳了几声,用往日那宠爱的语气回应着自己的女儿。
闫海族长“那大槐树……是你母亲种下的。”
闫海族长“琰儿,哪棵树我都同意砍了,可唯独那棵砍不得。”
这一戳就破的谎言,闫琰不想陪父亲演戏。
闫琰.“那棵树一看就不止几十岁,父亲现在连骗我都这么敷衍……”
她话里带着委屈,却不想自己是真的误会了父亲。
闫海族长“就是因为那棵树在你母亲死后猛长,供怒庙才选择建在了那里。”
听了父亲的话,她不再执着于把那棵大槐树砍掉。
回了自己的房间,再坐在窗子前观景的时候,似乎这大槐树因为父亲的几句话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闫琰觉得,那就像是在和自己未曾谋面也没机会再相见的母亲对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