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灯会上，姐妹俩的衣服是程承开口得来的，二郎难得开口，程老太君也并非扣到玩命的，一身衣服还是可以，一模一样的深衣，未出阁姑娘的发型。

区别就是程少商带了面纱。

老太君的头发是姐妹俩学了很久亲自梳的，甚至，把程承都给忽悠出来了。

程少商大母你看，二叔父不自在了。

程少商跟程老太君一辆马车，下来转身就注意到那边，扶着程老太君笑着开口。哪怕一样被眼前的热闹惊住的程老太君看过去，转眼就把没见过世面的神色丢给二郎。

可一转眼又乐开了花。

程承阿母，你看这个可好。

出门程承是有任务，或者说，是程少商提醒后他也想做的。在调整自己后，注意到程老太君的目光落在那，示意推着自己的下人过去了。

程老太君看到这花一样的簪子马上跟上。

程承带着人别跑太远，这里不用你们。

程老太君二郎你看。

程承抽空对两个孩子说完，程老太君已经戴好拉着程承给她看。后面程姎转头跟嫋嫋对视一笑，就这么被挤开了。

梁邱飞是程四娘子。

阿七突然开口，被急招回京却躲避宫中宴会的凌不疑在城门上看着，回头说着亲卫梁邱飞的视线看过去。

梁邱飞就是戴面纱那个。

梁邱起这样你都认得出。

梁邱飞她身边的人没戴啊，阿七可是陛下的人，我们交过手的，这个还认不出。

凌不疑倒是知道阿七怎么从三皇子那里到程少商手中成为她的人的，找了找就明白是谁。

记忆中被二房欺压被丢在乡下，甚至，毫无教养礼数等评价，甚至京中进来无颜女的流言都被凌不疑否定。

也是这一刻他明白只一眼就认出是这个人的感觉。

要说原先还会担心自己给自己选中这个用来挡回裕昌的女子会不会成为第二个裕昌，那在这一刻便是庆幸了。

程少商堂姊，你带着人。

程少商注意到前面拉了拉身边看步摇的程姎指过去。

凌不疑就是这么直接，让黑甲卫出现在一边，就看着程少商，果然程少商如他所愿。

程少商我一会就回来。

程姎你注意安全。

程姎没明白程少商指着什么，本来也就是随手一指的，程姎说的时候程少商转眼已经消失在人群里。

梁邱起四娘子，少主公就在里面。

程少商凌。

程少商开口就停下了，还下意识左右看了看。毕竟这位在京中，出现个名字回头率都不小的。

程少商凌将军。

程少商进门看到等在窗边的人过来，凌不疑回头看过来，程少商已经拿下了面纱。

毕竟记忆中有这个人的样子，而能使唤黑甲卫的人中，文帝自己这辈子见过，也只有凌不疑了。

凌不疑是在下冒昧了，只是想着已经求到的婚约，总该见一见。

程少商求。

程少商有些没反应过来，凌不疑却不大确定了。

凌不疑四娘子不知道，我们订婚是我用军功求来的。

程少商知道。

这个倒是没人瞒着她，就是程少商自己不大明白罢了。如今凌不疑直接提出来，自然她也直接了。

程少商凌将军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