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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南柯一梦26

星汉灿烂:一见知君即断肠

【提示】宣后粉,程少商粉勿入,本篇番外be、he不定,写到哪是哪。

阿史那隼笑看着文如琢在街上闲逛,她看看这个瞧瞧那个。两人有时也一行说说风土人情。文如琢瞧见一旁小摊道“阿隼,我请你吃面吧”

“好啊”

阿史那隼放下东西,见文如琢朝着店家喊道“老板,来两碗清汤细面,再加一笼素包子”她转头笑着朝阿史那隼解释道“很好吃的,他们家的清汤,是肉汤加鸡汤熬的,配上素包子可好吃了”

“如琢,我本以为你喜欢精米细粮的,如今看起来是我错了”

“其实我以前也不喜欢吃这些,是阿妤带我吃过几次,我就喜欢了”

“客官,两碗细面,一笼素包,请慢用”闻着喷香,文如琢拿了个包子递给阿史那隼,道“给”

阿史那隼笑着接过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两人吃的开心。却忽的听见隔壁的茶摊一位说书人,在那里眉飞色舞的讲着故事。初时文如琢还听得开心,后来渐渐的就觉得不对劲了,怎么越听越像是太子和曲泠君的故事,说书人正说道,两人别院幽会偷情,珠胎暗结,生出一段风流韵事。

阿史那隼见文如琢脸色不好,问道“怎么了”

文如琢摇摇头,也没有了刚刚兴奋模样。阿史那隼看她兴致不高,三两口吃完付了帐,准备带她离开。就她听向老板询问道“老板,这个说书的,常说这个故事吗”

老板毫不在意的答道“他总讲这个,都有大半个月了”

“谢谢老板”

文如琢心里藏了事,一直提不起精神,阿史那隼给她买了个糖人道“吃点甜的,开心些”

“谢谢”文如琢笑着接过

阿史那隼问道“你若是为说书人说的故事不高兴,我倒是知道一些”

文如琢先是疑惑,后赶忙问道“你说说看”

“唐合说驿馆里也有人传这些,只是叶护吩咐不许我们的人乱传,所以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和老板说的时间差不多,也有半个月了”

文如琢叹了一声“好好的,怎么又折腾出些事情来”但她转头看到了一个卖首饰的铺子,指着它笑道“不说这个了,阿隼我们去看看那个”

“女公子,郎君,看看可有什么喜欢的”老板见是年轻少年男女,又衣着华贵,连忙介绍铺子上的东西

文如琢胡乱翻看着,突然举起一块玉佩对着光,仔细的瞧了瞧,问道“老板这个多少钱”

阿史那隼不解问道“你喜欢,这不是什么好玉,做工也不怎么精细”

“你瞧”文如琢拿着玉,对阿史那隼指着当中的一团杂色道“像不像两个人,做玉的人定出看出了这一点,才顺着色,雕出来的”

阿史那隼定定的看了一下,拊掌道“确实如此,老板多少钱”

老板见人上钩,连忙道“两位可要试试,这是抽签,谁抽中了归谁”

“这样啊”文如琢抿着唇,道“要是抽不中,还要再抽”

“女公子,我这签虽说二十文一次,但每一签都有东西,就是不一定是女公子想要的那一个了”

“那好吧,我试一试”文如琢付钱,抽了两支。可惜得很只是两个普通的平安符,看她有些遗憾。

阿史那隼扬眉道“如琢你再抽一次就是了”

被文如琢拒绝,她直言道“人生在世,要及时止损。既然试过了,没有就没有呗。何必一定要事事周全如意”

阿史那隼听了她的话,愣了一愣,露出飞扬的神采来,“我这个人,觉得人定胜天,要争取到最后才行”

文如琢想了想,点点头,“你的想法对,我的想法也没错”她拉着阿史那隼,笑吟吟的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文如琢一直住在杏花别院,因路远都是马车接送,阿史那隼从未去过。今日他很明显的感觉到,文如琢有话要说。果然在临近马车旁她把手中的平安符塞给了阿史那隼,道“阿隼送你的,一路顺风”

阿史那隼急忙拉住她的手,“这是何意,如琢”

文如琢并不慌张,悠悠道“和谈即将结束,你们也要回去了,送这个祝你一路顺风,早日回家”

阿史那隼的目光未从文如琢的身上移开,反而有了几分逼视的意味,“如琢,你不懂吗”

文如琢只浅浅一笑,坚定且认真的道“我懂,所以我也很认真”她面露几分难色,慢慢道:“阿隼,我生于斯,长于斯,是一个很普通只知道吃喝玩乐的都城贵女。我的家人朋友都在这里,我的生命里没有远大理想,没有胸襟抱负,至多是写游记,看山水,过快活日子罢了。所以这里就是我的选择”

阿史那隼微微点头,他衣角被风缓缓扬起,汉地的风温暖轻柔,不似漠北风烈雨狂“异位为处,是我强求了。只是……”他握紧了文如琢的手,郑重道“只是如琢可愿让我试一试”

文如琢笑了笑,也郑重道:“阿隼你说人定胜天,我便看一看人如何胜天”

说完便转身登车离去,阿史那隼怔怔半晌,放转身朝之前的铺子前去。老板见刚离开的郎君又来了,以为是来找麻烦的,忙道“郎君,小本买卖,莫要生气,莫要生气”

却见阿史那隼放下钱袋,沉声道“我要抽签”

老板“啊”了一声,看着那一袋钱,颇感为难道:“郎君你这一袋钱都能把我铺子给包圆了,何必非要抽签呢”

“我要抓住这个缘分”说完阿史那隼就开始了他的抽签大业

回到杏花别院的文如琢将在街上听到的故事,告诉了凌不疑。他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是有人想借曲泠君与太子之间的旧事攻击太子,但幽会之事依太子的性格半真半假,他本能的想要进宫,见太子将此事处置。但想到什么又停了下来,文如琢见他左右为难,便问道“怎么了,不进宫见太子吗”

凌不疑微微蹙眉道“我已脱离东宫,再管这些就不好了”

“那万一闹大,陛下知道了呢,岂不是乱套了”

“谁也不能管,如琢”凌不疑坐下,苦笑道“只有太子殿下他自己铁血手腕,严惩不贷,流言才会烟消云散”

文如琢听完皱着眉,沉默良久,才道“好像不大可能吧,太子殿下一直都是拆东墙补西墙,你在的时候四面墙还能勉强维系,你走之后那四面墙跟没有一样”

“你都懂得道理,太子如何不懂,只是他装不懂”凌不疑面色露出茫然,“我一直想不明白,太子为何这么良善,身为太子,将来的一国之君,为何总被无数人所掣肘”

文如琢嗯了一会,她有些局促的轻轻道“我大父的一些话,我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于是在凌不疑的郑重点头下,文如琢才低声道“太子这些年一直很害怕,因当年原配之争,皇后又时不时自怨自艾,难免就受到了影响。”她小心的看了眼左右,“我大父说太子总认为陛下想找理由把他给废了,给三殿下腾位置,所以诸事不敢多说多做,其实是怕说多错多。”

凌不疑默然片刻,道“陛下可是向谁袒露过这样的想法吗”

“就是没有”文如琢也坐下,趴在桌上,“要是有的话,就好了。我大父说就是因为没有,太子才觉得这事像是一把会随时落下来的刀,时时刻刻挂在头顶”

“皇后难道不劝劝太子吗”

“其实吧,皇后自己都不顾不好自己,哪有空管太子啊。我大母常参加家宴那会,家宴人少,皇后有时会说起自己不该为后之类的话,你说她还能有精力管太子吗”

凌不疑被一噎,文如琢继续说道“都是陛下自己惹出的事。当年把事情解决不就好了。陛下自己想和稀泥,可不是拽着所有人陪他一起吗”

“陛下当年若是非要立越妃为后,只怕朝堂不稳,诸位臣公也不会答应”

“那陛下当年干嘛,要把誓言宣扬的天下皆知”文如琢愤恨的辨道“好,就算不是陛下说的,是越氏宣扬的。那陛下为何不压下越氏呢。说来说去还是既怕得罪这个,又怕得罪那个”

凌不疑微微一笑,为她倒了杯茶,道“你说的也没错,陛下所思太多,想周全的也太多了。我略知一些当年事,所谓原配之争,其实是世家一脉和丰县旧臣之争。宣氏为世家大族,而越氏毕竟只是从丰县出来的豪强,两者一对比,孰轻孰重一目了然。”他的语气带上几分沉重,“如今国力日盛,世家权柄又被陛下逐渐削弱,太子会有这样的想法也正常。可他是太子,不进则死。”

文如琢饮了口茶,叹道“也许也因为太子被皇后护的太好了,你与三殿下毕竟是寄人篱下过,虽然皇后对你们很好,但察言观色,你们都打小知道。可太子不曾吃过苦头,也不曾在外面见过很艰难的事情,自然就缺了一些”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凌不疑望着窗外叹了一句,明明是艳阳高照,他却在其中嗅出了一丝风雨的味道

这时的东宫内,太子急得原地打转,连连叹息“这可怎么办啊”他朝一旁垂头不语的楼太傅道“太傅可有良策”

见楼太傅不说话,又朝凌益道“城阳侯可有良策,或是请子晟回来”

凌益刚要答应,楼太傅阻止道“不可殿下,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可,可子晟不是外人”

太子的话一说出口,楼太傅和凌益对视一眼,两人都是八百个心眼子,马上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凌不疑一旦插手这件事情,两人在太子这里就没了用处。楼太傅想要在太子这地位稳固,凌益则想挤进太子身边,从前凌不疑在,他不管这些,可现在凌不疑退出东宫,为了自家的权势,当然要削尖了脑袋上

“殿下,凌将军事多,何必麻烦他”楼太傅劝道“更何况城阳侯在,凌将军未必愿意来”

一句话凌益便将让凌不疑重新挤进东宫的想法,退了三分。现在的凌不疑可不是从前的凌不疑,霍君华马上就要和崔祐成婚了,眼看着清河崔氏就成了凌不疑的后盾。自家这三亩地,凌不疑肯定是看不上的。不如就顺着楼太傅,给自己挣一个

“殿下,子晟他最近都忙于君华的事情,恐怕脱不开身”

太子焦急不已“那可怎么办啊”

楼太傅拱手行礼道“臣冒昧一问,请殿下如实告知,幽会之事究竟是真是假”

太子局促不安的搓着手,片刻后,方道“确有此事”他见两人都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忙道“并非幽会,只是,只是曲泠君有事找吾”

“殿下,可有人知道?”凌益问道

“应该没有吧”

凌益挑眉道“没人知道,那流言如何能详细到这个地步,连地点都有”

太子这才努力回想着,突然拍手道“紫桂别院的守卫是孙胜,他当知情”

“请殿下唤孙胜前来”

“好,来人唤孙胜”

不多时孙胜来了,他一进门见三人直直的望着他,心中有些害怕。毕竟流言他在宫外听了不少,太子不会是想让自己当替罪羔羊吧。孙胜一时满头大汗,楼太傅厉道“紫桂别院之事可是你说出去的”

本就心里有鬼的孙胜,吓得扑通一声跪下,磕磕跘跘的说道“殿下,臣不曾说过。臣一直尽忠职守”

太子于心不忍,刚想把他扶起,但凌益快他一步,森然道“不是你,那是何人所说,紫桂别院之事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这,这…”孙胜无言,那确实是他酒后口无遮拦,但现在这事不能认。他绞尽脑汁,想起了小越侯给他送钱请他喝酒的事。于是灵光一闪,把这事套到了小越侯身上。他颤巍巍的说道“殿下,定是小越侯所为,他给臣送过几次钱,向臣打探殿下近况,但臣谨守本分不曾多言。”他膝行几步抱住太子的腿,一脸委屈的道“臣还见过小越侯与梁二公子结交,说不得就是他们为扳倒东宫所用的计策啊,殿下”说完就嚎啕大哭起来

太子连忙将人扶起,安慰道“既然与你无关,不用如此害怕”

倒是楼太傅点点头,询问道“既有此事,为何不告诉太子殿下”

孙胜擦了一脸汗,咬牙继续编“这种事情,小越侯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要是反咬我一口,太傅说有人信我吗”他哭丧着脸朝太子道,“殿下,要不是事情闹大了,臣打死也不敢说的。小越侯这样的心机,说不得就是,就是三殿下的主意”

孙胜一语落,殿中霎时静寂无声。太子迅速反应过来,连连道“不可能,不可能,三弟怎么会呢”

“殿下,储位之争,有何不可。更何况越妃当年…”楼太傅一语道破“殿下不可妇人之仁,需当机立断”

“殿下,太傅说的是。小越侯是何人,身后若无人撑腰,怎敢行此事”凌益也随声附和

从孙胜的话来看,有七成的把握,就是小越侯所为。此时突然有人推门而入,直言道“此言不虚”众人不禁转头去看,却见程少商盈盈曼步过来,郑重其事道:“殿下,臣女就曾在雁回塔内,闻得有人议论废太子之事,其中就谈到楼太傅等人”她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语气没有任何迟疑,决绝道:“凌将军也知此事”

太子的身体剧烈一震,像是无法承受这些,脸色瞬间变得如死灰一般,一双眸子惊恐而哀伤,他颤抖的说道“不可能,不可能,子晟他不会的,三弟他也不会……”

程少商看着有些不忍,低声道:“我虽不懂政事,但也懂殿下太子之位,有人虎视眈眈。殿下,要听诸位臣公的话,不可仁慈太过,以免影响自己和皇后”

太子如今感觉身上冰冷刺骨,程少商的声音再度响起时,他只听进去一句话,那就是宣后,那是他的母亲,是他一生最重要的人。他疲倦地摆摆手:“程娘子你回去吧,吾还有事要论”

“是”程少商朝太子行礼后,转身离去,心中期盼,太子能够当机立断,这样才能保护皇后和他自己。

程少商出了门,一直在想刚刚的事情,一时不妨和人撞了个对面,她下意识的道歉“对不起”

“程娘子又来东宫啊”程少商闻声抬头,见是太子妃向她盈盈笑道。便点点头,道:“皇后吩咐我给太子殿下送些东西”

太子妃听她每次都是皇后让我来,皇后让我来,脸色慢慢沉了下来。这个程少商不知道给宣后吃了什么迷魂药,现在只依着她行事,连亲生的都往后靠。太子妃望向程少商来的方向,笑道:“程娘子可见到殿下了吗,我听说殿下好像正在议事呢,莫不是殿下训斥程娘子了,程娘子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程少商细细打量着太子妃,眉头一挑,太子妃最近疯了吧,动不动就要刺几句,好像从五公主吵架以后,就这样了。不过自己可不怕她。“储妃,殿下并没有训斥我,还与我说了好些话呢”她笑着瞥了一眼太子妃,然后微微颔首告退

太子妃涨红脸,显然怒极了。她千防万防没防住程少商这个狐狸精,让她找空钻到殿下身边了。她此时目光如剑,恨不能在程少商身上戳上几个窟窿来。随即她喝道“站住”话音掷地有声,不容半句反抗。

程少商却不惧,她悠悠转过身,唇角漾着甜美的笑意,道“储妃有何事”

“程娘子从哪里学来的规矩,居然都不向我行礼”太子妃语意冰冷,脸上却平静无波:“想来是在那位赵女官身边学的不够,哎!想那位赵女官可是父皇身边的人,派来教导程娘子,真是大材小用了 ”

说到这位赵女官,程少商不由得握紧了拳头,本来宣后说要把长秋宫的事务都交给她处理,但接手没几日,文帝知道了,硬是从自己的崇德殿调了一位年近四旬的老媪过来,也就是这位赵女官。理由是宣后因病无力教导自己,长秋宫又需一位主事女官,所以把人调过来,直接把翟媪给挤没了地方。宣后为此和文帝说过几回,但文帝的意思是赵女官只管长秋宫钱财用度,至于其他一律不管。意图很明显你程少商陪着皇后玩乐不要紧,但要是想掌长秋宫的权,那就万万不行。宣后无奈只能作罢,只能命程少商跟在这位赵女官身边,学习理帐,处事。

程少商忍下这口气,恭敬的朝太子妃行礼。太子妃这才心满意足,刚想在说几句刺刺程少商。程少商恍若无意般,悠然道:“妾并非有意如此,只是以为储妃与妾一般”

太子妃脸色大变,一张笑脸渐次苍白下去,脚下更是微微一个踉跄。程少商这是说她出身贫寒,和她一样都是礼仪不通之人。她指着程少商呵斥道:“放肆!”

程少商毫不畏惧,笑声如檐下风铃般清脆“妾错了,储妃比妾先进宫肯定学的比妾好。不似妾这般粗鄙无礼,还需好好教导”她微微低首,做弱小伏低样“妾言语无状,请储妃看在妾年少,又粗鄙不堪,不要计较才好”说完就行礼离去

气的太子妃,险些晕过去。但又无可奈何,她能找谁告状呢,太子不理她,宣后护着程少商,文帝不会管女娘之间吵架拌嘴的事,最后只有她自己咬牙咽下去

作者文如琢很清醒,爱情不是人生的全部,她不能前往漠北,不能放着年迈的汝阳王夫妇不管,她的家在都城,所以她很认真的和阿史那隼说清楚了。

作者请看程少商嘎嘎乱杀,雁回塔的事情她告诉太子,其实是为了保住太子的权势,但是后果她没管,至于可能会被牵连的人她更不会过问。其一是因为她没有足够的政治素养,不能判断结果;其二是她的主要权势来源于宣后和太子,其中太子站主导地位。以前凌不疑和文帝是她的权势来源,不管是谁上位和她关系都不大。但现在她只有宣后和太子,她从在宣后那里知道废储后的太子不好过,由此可以推导出宣后的权势也会有相应的影响。这种情况下,她就要以太子的第一利益为利益,事实上她也赌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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