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带着程少商暂时先回到铜牛县。
阿起和阿飞审问过李县丞,却只知楼犇陷害颜县令一家,至于程始将军的去处的确并不知晓。
一时间,让人有些犯愁。
当夜,凌不疑来到牢房。
凌不疑楼兄,你为何要这么做?
楼犇坐在牢里,背脊靠着墙,却只是笑了笑,没有应话。
凌不疑我知你心中抱负。
楼犇你知我心中抱负又能如何?
楼犇冷笑一声,略有些自嘲开口。
凌不疑你在等上些时日,定能出人头地。
楼犇你走吧,我既做了,就不会不知道后果。
楼犇却不想与他继续多言。
凌不疑冷下脸来,沉默半晌。
凌不疑程始将军人在何处?
楼犇扯着嘴角笑了笑。
果然,他这次来牢房里看他,恐怕也只是为了得到程始被关的地方。
楼犇凌不疑,你问错人了。
他淡声说着,目光看向牢房外的人,丝毫不畏惧。
凌不疑也一早料到他不会轻易说出,不再强求,转身就要离开。
人刚走出一丈,身后的人突然发声。
楼犇我想见见那小女娘。
凌不疑为何是她?
楼犇你尽管放心,我不会对她做什么,说不定我会把程始将军所在告诉她。
楼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凌不疑好。
他爽快应下,就快步离开了。
不一会儿,征询过顾念意见后,人就被送到了牢房里。
顾念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顾念你为何要见我?
楼犇你这小女娘,瞧着大不相同,你且放心,我不过是找你同我说说话。
楼犇浅浅笑着,脸色缓和过来,看起来并没有恶意。
顾念我与你并不熟。
顾念却依旧警惕地看着他,一双眸子始终盯着他的动作。
楼犇你可知,有些话,对着陌生人最能说出口?
顾念我知道。
顾念你想说什么?
楼犇我自诩才华不输众人,却只因我那伯父从中作梗。
他说着这话,表情却有些扭曲,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顾念那又如何?
顾念你就能拿别人的命当作你仕途的垫脚石?
顾念却丝毫没有同情,冷声反问起他。
楼犇我总想着,日后若能辅佐圣上,定然会为百姓谋利,也算赎罪。
顾念死了的人就是死了,你做在多也不能让死了的人受到你的福泽。
顾念害了人就是害了人。
听着如此冷戾的话语,他却有些苦笑起来。
这道理他何尝不懂,可他就是再忍不下去了。
顾念你既然不肯将程始将军的下落告知,
顾念我也不想在此听你废话。
顾念紧皱着眉头,冷声开口,转头就要走。
牢里的人见她要离开,着急开口。
楼犇等等。
楼犇这些年我游历多年,绘下一幅十四州堪舆图。
顾念这与我何干?
楼犇你与他们不一样,不会觊觎此图。
顾念你怎么就确定我不会觊觎。
顾念觉着奇怪,疑惑反问。
楼犇因为你不属于这里。
楼犇浅浅一笑,淡声说着,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因为他杀马荣那日,分明看见她是在屋内逃出的,那一抹衣衫那会就卡在门缝处,随着她动作被扯出。可在那之前,他们二人却并未发现屋里有第三者。
顾念盯着他的笑容,心不禁揪了一下。
顾念你知道什么?
楼犇我的书房里,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他扯着嘴角笑了笑,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顾念你究竟知道什么?
顾念却不罢休,总觉得这人奇怪,上前质问着。
对方却怎么也不搭理她。
无奈,她只好先行离开。
一个时辰后,大牢里的狱卒来报。
“楼犇已经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