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送到医馆,医士就迎上来察看伤口。
撕扯着衣襟带动着伤口,让顾念痛苦难耐,紧抿着唇,嘴唇都煞白了。
一旁,袁善见却只能干着急。
医士小心察看着伤口,面露骇色,伸手抹了抹额头的汗珠。
“这……怎么伤得如此严重,这刀口都莫到骨头,在往里可就要伤及经脉了。”
袁善见可有痊愈的法子?
顾念却不信又他说的那么严重,低头瞥了一眼,也被惊住了。
血从手掌涌出,仔细一看的确能看见身处的指骨,不由咽了咽口水。
“如今只能先止血,缝针,只是恐怕日后会留疤。”
医士有些为难开口,眉头蹙起。
顾念你这有没有麻药?
虽然她嘴上不说,但是最怕疼,一想到缝针就不寒而栗。
“女公子不必担忧,待会缝针时我会用麻沸散来缓解疼痛。”
医士开口宽慰,已经将东西备好,随时准备行针。
虽是如此,顾念还是心慌。
顾念(他们这麻药顶用吗?)
她想了想,立即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朝代的麻沸散哪有他们是麻醉针管用。
疼肯定是要疼的!
顾念一想到疼,脸都皱得拧巴起来,别过头不想去看伤口。
袁善见见她似有害怕之色,站在一旁不欲离开。
医士将银针通过油灯的火焰灼烧放凉后,清理过伤口就准备动针,余光却瞥见袁善见。
“这……袁公子还请先行离开。”
顾念能不能让他留下来?
顾念恳求医士,一双眼睛睁得极大,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医士斟酌一二,终是点了点头。
袁善见立即坐到她身旁。
袁善见你说说你,
袁善见是不是傻?
袁善见你真当自己铜墙铁壁,还妄图螳臂当车?
顾念你能不能别叨叨了吗?
顾念头疼。
医士和他对视一眼,示意他继续。两人默契,趁着转移她的注意力,医士娴熟地进出针,不一会儿就已经将伤口缝合完毕。
袁善见好了。
袁善见不叨叨你。
医士缓缓起身,将东西都收拾妥当,嘱咐了几句就先退出房间。
不一会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凌不疑携了少商前来,正候在外头。
程少商念念阿姊。
她焦急地看向里面,轻唤了一句。
顾念抬起头来,伸长了脖子看向外面。
顾念少商?
顾念快进来。
循声,少商拉着凌不疑进来。
程少商念念阿姊,你的伤没事吧?
顾念没事,小伤而已。
说着,她就把受伤的手藏在了身后。
然而对方却很敏锐的瞧见一旁的染血衣襟和清理伤口的血盆。
不由分说地,她就坐到顾念身旁,抓起她的手察看。
程少商这哪是小伤?
程少商都阔开那么大一道口子了!
她盯着缝起的手掌,低声开口,言语里尽是担忧。
袁善见医士可说了,再深些,
袁善见你这经脉都不保。
袁善见还逞能。
程少商你能不能别说话。
顾念就是!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开口。袁善见无奈,噎了噎,嘴唇张了张,还想说什么但终是没开口,退出房间。
凌不疑往顾念的方向微微颔首,也退了出去。
顾念你脖子的伤怎么样了?
顾念严重吗?
程少商念念阿姊放心,并无大碍。
程少商倒是念念阿姊你,还需好好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