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却不理会他,先一步绕过他走到房内。
顾念我与你们这里的小女娘又不一样。
顾念人活一世怎么能如此迂腐不堪。
她边说边往里走,最终停在了书案前,伸手往书案上抓了抓。
顾念糟糕,忘记他们这个朝代还没有纸。
顾念还是换个法子。
她转头走到桌子上,回过头看着他。
顾念你这有没有没用的杯子?
袁善见你要来何用?
他嘴里说着,心中也是好奇,从旁边拿出两个有些古旧的被盏放到了她跟前。
顾念有没有线?
顾念就细线,绳子也行?
他驻足思考片刻,才从旁边的柜子拿出一缀女工用的丝线。
顾念伸手去抓,却扑了空。
顾念(该死,这身体什么也做不了!)
她心中暗自吐槽,然后将目光投向他,殷勤地笑了起来。
袁善见你这般看着我做甚?
顾念你也看到了,我的身体抓不住任何东西,接下来就只能麻烦你了。
她勾起嘴角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让人觉得背后一凉。
顾念先把那些线绑起来,尽量结实点。
说着,她就指导他把线拆开又捆起来。很快就搓成了一根住有三丈长得细线。
顾念再把那两个杯子琢个孔把钱穿进去。
袁善见这事我可不干。
方才那些步骤就已经让他一头雾水,此刻他更是不愿在费功夫,直接开口回绝。
顾念行,不干就不干,那你可就得不偿失。
顾念也没好气,自顾撇了撇嘴,坐到一旁,盯着他。
最终,内心好奇驱使,加上不愿半途而废的性格,他这才拿了小锤子往里面打了个动,规矩把线穿上。
袁善见好了。
他忙活了一会,额间就已经沁出了一层汗,扬起袖子擦了擦。
顾念从房间里走出来,到院子里捡了几根树枝,又捞了个空。
于是她回头,求助般的眼神看着他。
顾念把这树枝折短刚好能嵌入杯子再短些也行,然后用线绑住,留在杯子里。
听着,他却用无比怀疑的目光看着她,不置可否。
片刻,他还是依她所言照作了。
很快,大功告成。
顾念你现在去找个人来,将两个杯子放在两个厢房里,将线绷紧,然后对着杯子小声说话。
顾念你看看会发生什么。
他狐疑地看着她,一脸不相信的神色,但临近结尾,又怎么能轻易放弃?
不一会儿,他找来家仆,交待完毕后,两人就分处两个房间内,拉紧了丝线。
家仆在一头拿着杯子,疑惑般对着杯子小声念叨,“公子,能听见吗?”
话音通过绳子震动传递到了他的耳膜,他瞬间松了手,一脸震惊地看着她。
顾念见他惊讶的神色,这才放下心来。
其实她也不太确定能不能成功。因为这种玩意还是小时候用塑料杯弄的。
他难以置信地有扯紧了线,对着杯子。
袁善见你能听到我说话?
对面的家仆听到杯子传来的声音,也是一年惊。周围静悄悄的,根本没有声音。
家仆于是又按着刚才的方式对着杯子道,“公子,能听见。”
顾念依偎在门沿上,得意地看着他震惊的神色。
很快,他将东西收好,谴走了家仆。
袁善见这是何物?
难得他如此好奇,殷切地目光看着她讨问。
顾念这就是一个听筒,能短距离通过震动将声波传到耳边。
听着陌生的词汇,他满脸疑惑地看向她。
袁善见什么是声波?
顾念这个和你解释不清楚,总之就是看不见摸不着,但是真实存在的东西。
顾念现在相信一山更比一山高了吧。
然而,听着这话,他依旧有些不服气,沉默半晌,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