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渊没同她计较,转移了话题。
应渊北溟先君想要将你送来衍虚天宫修行,你可愿意?
他心里的算盘早已暗自打好,即使北溟不说,他也会想办法让她到衍虚天宫来。
至少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她也会老实得多,免得去祸害天界的其他男子,祸害他一人便够了。
江吟听完他的话反应很大,一下子站起身来。
江吟不行,我不愿意。
这衍虚天宫规矩繁琐,比那悬心崖要郁闷得不知多多少,在悬心崖好歹还能喂喂仙兽解解闷,到了衍虚天宫,就只能成日面对应渊这个古板了,这不是要她命吗。
像是看穿了江吟的心思,应渊缓缓开口道。
应渊本君允你不必遵守衍虚天宫的规矩,如何?
江吟此话当真?
要是不用遵守这破规矩她自然是愿意的,能随意进出衍虚天宫,但是转念一想,江吟又摆摆手。
江吟算了,我对修行没兴趣。
反正她现在偷偷摸摸照样可以进出衍虚天宫。
怕应渊又要同她述说一堆大道理,还没等应渊再说些什么,江吟一溜烟人影就没了,就连方才想要嘲笑他翻龟之举的想法也蓦然抛在了脑后。
望着她一路离去的背影,应渊无奈地摇了摇头。
至今,他依旧深刻地记得,五百年前瑶池盛宴,菡萏花开,她与颜淡二人化为人形。菡萏之花若为双生,化为人形之际则是一强一弱,可谁也没有料到,她二人中皆无一人是弱者,这在六界史无前例。
那时他看到江吟的第一眼时,女孩一身粉裙,身形窈窕,冰肌玉肤,长发及腰。尤其是那双眼睛,如一泓秋水波光潋滟,美得胜似人间,是为尤物。,
第一次,他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多么令人可耻。
他在想,这样娇滴滴的少女,被人欺负到哭又会是一番什么景致。
尤其……是在他身下哭。
身为帝君,乃至天界的表率,他严于律已,向来对床笫之欢并无兴趣,可此刻仅仅是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女子便能让他起到了那样的反应。
瑶池盛宴上,他从魔族手中救下她与颜淡姐妹二人,帝尊便让他替二人命名。
“吟生万井月,见景一天心,来日之路光明灿烂,望你今后心存志向,破茧成蝶,姐姐,便唤作江吟。”
他为她取名时说的这一番话,是说与她听,更是说给天界众人。
可无人知道,他其实存了私心的,“吟”字可以有很多种意思。
他心底里的真正意思,是想看她在他身下呻.吟,哭喊,求饶。
那一夜,他回到衍虚天宫,久久不能入眠。明明睡了万年的床榻早已习惯,可翻来覆去却怎么也觉得不舒服,一股燥热环在心头,让人感到心烦意乱。
待到深夜睡意沉重,他闭上眼。
这一晚上,他做了个梦,梦里的他与江吟缠绵悱恻,两人的青丝交缠在一块,大汗淋漓。
是平生从未做过的,尴尬的梦。
女孩娇软的身体和细碎的哭泣声,那种感觉清晰地记在他的脑海中。
他沉溺于梦中,不愿醒来。
一向作息严格的他竟睡到了日上三竿,等到仙侍来催之时,才堪堪醒来。
浑身的热汗把身上的寝衣弄一塌糊涂,那红润的脸颊看起来像是生了场病一般。
吩咐仙侍退下后,他起身坐在塌边磕着眼,回忆着梦里的雨露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