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灯泛光,缀湖光亮,不及姑娘半分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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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嫣对就是这样,再把线放长一些
容嫣仰着头,望着高飞在空中的风筝,是鹰状的,图案刻画的栩栩如生,仿佛真的有鹰在天上飞。
侍从手里缠着风筝线,依言又把手举高一些,碧空如洗,白云舒卷,雄鹰风筝展翅在天上越飞越高。
聂怀桑见她玩的开心,也弯起眼眸,侍从正要开口,聂怀桑抬手制止,示意他退下。
容嫣剪短了风筝线,望着那只鹰自由的飞,她莞尔轻笑。
聂怀桑阿嫣喜欢放风筝,我给你多做几个
容嫣星眸点笑,摇了摇头。
容嫣一次就够了,过犹不及
聂怀桑也是
聂怀桑和她并肩而行,步过亭台水榭,楼阁庭园,佳人衣袖沾露,与青衣公子共步花间,任谁看了都觉是一对有情人,府上侍从皆私底下议论,宗主一番深情谁看不出来,风流才子俏佳人,暗自思量这位是不净世未来的女主人。
容嫣已经在不净世住了两个月,除却每日睡得时间有些长,头昏脑涨,其余一切惬意安好。
容嫣那我先走了
聂怀桑语气不惊,像是早有预料。
聂怀桑我送你
这一送便送至清河边界。
容嫣好了,你快些回去吧
聂怀桑瞥向她发间的翡翠玉簪,兀自弯唇,这才离开。
金麟台。
刚踏入金麟台,便能远远望到一座宽广的五脊殿。殿顶铺着灿金琉璃瓦,殿外设有三十二金柱,美轮美奂。那里,就是整个金麟台守卫最严的地方之一,兰陵金氏历代家主的寝殿,芳菲殿。
侍侍卫们自然不会阻拦容嫣,恭敬的施了一礼后,侧身让她进去。
与绽园相比,芳菲殿才是典型的金麟台建筑,雕梁画栋,富丽堂皇。寝殿之内,层层叠叠的纱幔垂地,香几上的瑞兽香炉轻吐兰烟,奢华之中带着一股慵懒又甜腻的颓靡之感。
容嫣阿瑶
金光瑶半倚着榻,双目微阖,时不时以拳抵唇咳嗽几声,唇色浅淡,双颊略红。
金光瑶咳……阿嫣你怎么来了咳……
金光瑶说着便好起身,容嫣又按着他的肩膀,让人躺会榻上,她眉尖轻蹙。
容嫣生病了怎么不请医师?
金光瑶微微一笑,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更加水润,泛着波光。
金光瑶一点小事,用不着麻烦
容嫣知道他每日事务繁多,顾不得休息,辗转各地,这才得了风寒,修真之人痊愈的快,但金光瑶并未及时诊治,这才严重起来。
容嫣你怎么不爱惜身体,若不是那个小丫鬟不小心撞到我,你还要这样继续下去吗?
容嫣掐了掐他的手心,到外面吩咐人喊医师,话说久病成良医,容嫣直接让人去开药,调理身体的几副药。
容嫣你先歇一歇,这几日就好好休息
金光瑶解颐一笑,乖巧的在床上躺好,他拉住容嫣的手。
金光瑶阿嫣,我有些睡不着,你给我唱一首歌吧
金光瑶就是上次你给阿凌唱的那首
金凌小时候闹人,每晚该睡觉的时候就开始撒泼闹腾,容嫣就在他床边给人讲故事或者是唱些歌谣哄他睡,这个习惯一直保留到现在。
依稀记得,那晚月明星稀,金凌的寝殿灯火明亮,里面传来女子娇柔温软的歌谣声。
容嫣都是哄小孩子的
金光瑶喝完药,眼眸似乎惺忪,看着已经困倦了,容嫣垂着眼眸,朱唇轻启,轻轻的唱了起来。
珠圆玉润的落在金光瑶的心上滚了几滚,他长睫轻颤,唇角泛起一个酒窝。
直到金光瑶睡着后,容嫣这才放下帷幔,轻轻的抬脚走出去。
容嫣一会儿再有什么人通报,别让他进来,让仙督好好休息一下
侍卫躬身应了一声。
而殿内,金光瑶睁开双眼,丝毫不见睡意,眸中清明一片,他听到了容嫣的话,勾唇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