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对陈月的心意,傻子都能看得出来,但这两人之间想要修成正果,难度堪比登天。一个是国公府嫡女,一个是手上沾满血腥的杀手,陈国公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和这样的人在一起。
柳凝歌罢了,此事你就当做没看见,莫要对任何人提起,记住了么?
白珂是,属下记住了。
……
某酒楼天字号房——
柳若霜给贾诗灵倒了杯温茶:
柳若霜郡主,这是雪顶含翠,味道清冽爽口,快尝尝吧。
贾诗灵呵,你还有脸约见本郡主?
柳若霜先前的事不止郡主吃了亏,我也没捞到任何好处,若不是毒蝎子突然出现,计划根本不会失败。
贾诗灵冷哼。
柳若霜郡主,你有一位如此厉害的师父,为何不提前告诉我?
贾诗灵告诉你又有何用,难不成本郡主的师父还能为你所用不成?
柳若霜就算不为我所用,至少可以借着他的手除去柳凝歌。
贾诗灵别做梦了。
贾诗灵咬牙道,
贾诗灵师父已经被那贱人迷惑了,说是要与本郡主断绝师徒关系。
柳若霜惊讶道:
柳若霜那可是名震江湖的毒蝎子,怎么会站在柳凝歌那边?
贾诗灵本郡主怎么知道!
也不知那贱人到底用了什么狐媚法子,让所有人都围着她转,一个两个都像灌了迷魂汤一样。
柳若霜郡主无需气恼,上一次的计划失败了,这次肯定能成功。
贾诗灵你又想做什么?
柳若霜笑的神秘莫测,
柳若霜等着看吧,最迟半个月,柳凝歌就会沦为万人唾骂的存在。
眨眼已是两日后。
柳凝歌准备好药箱,去了高府。
高母服下几剂特效药,身体情况明显有所好转,虽然还是很虚弱,但至少能说得出话。
万能龙套丁王妃,劳您亲自出手医治,老身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报答您。
柳凝歌伯母客气了,王爷与高大人是同僚,亦是好友,本宫救治您是应该的。
万能龙套听思安说,您只有五成把握?
柳凝歌是,本宫一定会竭尽所能,至于做不做这场手术,选择权在您手里。
高母慈爱一笑,
万能龙套我病入膏肓,与其一日日拖着等死,倒不如碰碰运气。
柳凝歌好,那本宫就准备开始了。
万能龙套嗯。
高思安很想与母亲再说几句话,但又怕会影响到母亲的情绪,只能在外等候。
他来来回回走动着,后背渗出了一层薄汗。
屋内,手术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柳凝歌将麻醉后的高母带去了实验室,消毒,开腹,找到病灶,再进行切除。
这些事本该有几个人共同协作,现在却只能由一个人完成。
她精神高度集中着,手上动作一刻无法停下。
这场手术进行了足足三个时辰,柳凝歌走出内室时,险些累的腿软晕倒。
白珂王妃。
白珂见状,赶忙上前搀扶了一把,
白珂您怎么样了?
柳凝歌无碍,就是有点累。
她深吸了几口气,抬眸看向了高思安,
柳凝歌高大人,手术很成功,伯母脱离了危险,只需休养一段时日就能痊愈。
高思安王妃大恩大德,下官没齿难忘,今后必定肝脑涂地,报答您的恩情。
柳凝歌高大人客气了,今夜大人须得在榻边仔细照料,若有任何情况,立刻派人去王府寻本宫。
高思安颔首,
高思安是,下官记住了。
柳凝歌被白珂扶着出了府,坐上马车的瞬间,力气仿佛被抽空,浑身都瘫软了下去。
白珂王妃,您还好么?
柳凝歌没事,回府睡一觉就好了。
白珂王爷临走前交代属下一定要照看好您,要是知道您辛苦成这样,还不知有多心疼。
柳凝歌你不说,王爷就不会知道。
她合起眼帘,
柳凝歌我眯会儿,到了喊我。
白珂是。
也许是真的被累着了,柳凝歌回府后沾到床就沉沉睡了过去,夜间还发起了高烧。
知夏寸步不离的在榻边伺候着,不停用毛巾替主子敷额头降温。
柳凝歌咳咳咳……
榻上女人虚弱咳嗽着,体温高的吓人。
知夏王妃,奴婢去将温太医请来吧,您这样烧下去会出问题的。
柳凝歌不用,柜子上有退烧药,你去取一粒来,我服下就没事了。
知夏是。
知夏立刻取来药,柳凝歌就着水咽了下去。
算起来,她已有许久未曾生病了。
从前夜间发热,都是丁程鑫紧紧拥着她,很快就能出一身热汗。
如今那男人驻守北疆,两人之间隔了千万里,连思念都只能压在唇齿之间,无法倾诉。
柳凝歌知夏,我生病的事,不要让王爷知道。
小丫鬟鼻翼泛酸,
知夏王妃放心,奴婢会帮您隐瞒的。
柳凝歌我睡会儿。
知夏好。
所谓病来如山倒,这一次的伤寒险些让柳凝歌丢了半条命。
她在榻上躺了三天,好在高夫人的伤口没有出现任何感染情况,一切还算顺利。
知夏王妃,奴婢给您熬了一碗红枣姜汤,您快喝了吧。
柳凝歌嗯。
柳凝歌靠坐在枕上,将一碗汤灌了下去。
她嘴里苦的厉害,一点甜味都尝不出来,红枣汤也和黄莲汤没什么两样。
柳凝歌高大人可有来寻我?
知夏没有,温太医得知您身子不适,特地去了高府帮忙。
柳凝歌温大人帮了我许多,等痊愈后,得好好感谢一番才行。
知夏:
知夏这些事奴婢会为王妃安排,眼下最重要的是将您的身子养好。
柳凝歌再有几天就能痊愈了,不用担心。
知夏是。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白珂忽然推开了门,哭的话都说不出来。
白珂“怎么了,好端端的哭什么?
白珂王妃,北疆将士们又败了,王爷身受重伤,命悬一线
柳凝歌什么?!
柳凝歌心头一紧,险些呕出一口血。
明明前不久才烧毁了蛮人的粮草,此刻两军正面交战,就算输,也该是蛮人遭受重创,怎么可能是北疆惨败?
白珂属下细细询问过了,是送去的那批冬衣出了问题,衣衫里塞的根本不是棉花,而是芦花。
将士们穿着那样的衣物在冰天雪地里作战,冻的长枪都提不动,怎么可能打得过蛮人?’
柳凝歌我亲眼看到铺子里的棉花堆积如山,怎么可能变成芦花!
”柳凝歌手指骨节攥的泛出了白色,
柳凝歌一定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